她以为,他还在,却原来,又错了。
昨晚他吻得她气喘脸红才停下,扣肩去咬她的耳根,低沉粗嘎的说要帮她继续上药。
小女人耳根烫热,不敢看他,一把埋到被子里,任他爽笑诱哄着把伤手伤脚露出来,轻手为她上药换药。
是不是一个人出色做什么都好?还是她羞得神经错乱?
微凉的药水才沾上,刺痛感还不及折磨,温热轻拂的气息便酥*痒地覆了上来。
很明显的感到,那里寸寸肌肤在叫嚣,很舒服。
然后,是脚,湿的纱布黏了伤口,一点一点地轻拆。
他不说话,只在做。
这种事,普通的,谁也不会常做,他这样一个男的,却用心至此。
心里。。。甜意蔓延。被子里,单手捂上了嘴。
可是,任谁也不会想到,如此的大好时光,承受着那轻柔的碰触,她居然对不起观众。。。睡过去了。
其实,也不早了,该凌晨某点了。
那么晚了,嗯,他还来看她。
朦胧中,似乎听到他一声低叹,然后呼吸不再窒闷,下意识舒服张嘴贪了几口空气,小腿顺带一蹬,却踹在了一热源,耳边似有若无的声音飘着:“野猫,我走了。”
嗯。嗯?
苏芫一激灵唤了声便坐了起来,却发现床边祥嫂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急急环一周,窗帘撩开,窗外阳光和煦,轻轻地淌了进来,光明一室,连他的影子都没有。
***
甩甩头,接了套浅色衣服,磨到换洗间。
门未合,搭在门把的手停了动作,呼了口气,眨眨眼,几寸门缝里,看祥嫂勤快地收拾着碗筷。
很忙碌,但是掩不住的高兴,眉眼里的笑意如春末夏至暖到心里。
似有感便抬头,笑意愈浓,腾手摆腕,挥了挥。
回笑,吐吐舌,轻轻推上门。
门锁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湖激起了心绮。
她,今天,要出院回校了!
冰块脸的主治医生难得凿冰,领着他那个常被骂苦脸却永远没长进要辞不辞的可爱懵懂小护士,推门,长腿跨步而入。
小护士压抑不住心情,先声道:“苏芫!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从未有一刻这么强烈就觉得他们是白衣天使啊天使。
苏芫觉得心眼都要蹦出来了,两眼发亮。
“真的?!”
“你的脚还没完全好,回去要继续敷药。”冰块天使瞪了小护士一眼,难得没开责,掀唇接上,“还有,以后不能剧烈运动。”
小护士被瞪红了脸,听那无情的声音又怕给苏芫更大的难过,直直又看向苏芫。
祥嫂也搭了下她的手。
如若不是怕被误以为刺激过度,苏芫想她一定会大笑起来。
“好呀,反正我是能做绝不站的,可不想有什么剧烈运动,这下更有借口了!”拉上祥嫂的手,没心没肺的笑。
祥嫂无奈的摇摇头,小护士去瞟医生,后者没有动作,神色冷淡,明显的下了医嘱,守不守就不管他的事了的样子,薄恼轻哼,医生眼利耳尖,蹙眉地看了过去,小护士带气别开了眼去看天花板。
“翘护士,你上班都是靠看天花板就给病人输液的吗?”微沉的声音带了责骂,进门前凿开的冰又结了。
“张医生,我做事的时候你可没看着。”翘护士被激,遇冰凿冰。
“也是,所以做没做,怎么做,谁知道呢?”张医生回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才不需要什么谁知。”翘护士撇嘴顶回。
鉴于不好影响两人同事感情,苏芫赶忙插上:“就是就是,你知我知,祥嫂知,张医生都知,大家才是真的知。”
一张口改了个广州好迪的广告,连自己也不知所言。所以,那两人直接忽略她。
只好看一眼祥嫂,她一副不解自己应该知道什么的神色。
末了,咽了口水,“呃,今天天气真好。”
祥嫂恍然般点点头,还煞有介事地附了个音。
翘护士心善,先消了气,低头掩笑,倒不妄两人这么卖力蹩脚的。。。呃,不知道算不算二人转的二人转。张医生脸色却未转,反愈加几分凝重,眼梢飞快掠过苏芫,抿唇一言未发,转身出了去。
翘护士嘴角一僵,怔愣下,咬牙跟了出去。
苏芫苦笑,这是什么情况?倒是祥嫂不以为然,乐呵呵地转身去帮苏芫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