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你的男友来看看。”石董磨拳擦掌,对许芳年的男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许芳年摇了摇头,低头表示了沉默,她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刚才她已经在石董面前投诉了飞帆,是好是坏还是悬念,心里祈祷不要再碰上孟飞帆,不然他非揍了自己不可。
许芳年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石董自从听说了孟飞帆对芳年的骚扰之后,下班以后特地打电话训斥了一顿孟飞帆。
孟飞帆因此对芳年更加的怀恨在心。
按照惯例,秘书是要同石董在为私人定制的餐厅里就餐的。
享受如此待遇的除了总裁和秘书,还有寥寥几人,孟飞帆便是其中的一位。
原来总裁吃饭还要有专人接待,生活优渥得令芳年难以想象。
跟着石董迈进这家私人餐厅,许芳年一直在好奇地左右观望。
这里有两个红木圆桌一排椅子。还没到12点整,便有服务员穿梭在私人餐厅里,专业的厨师已经做好了饭菜,只等服务员上菜了。
许芳年被石董带在身边,坐在一张圆桌前。
他刚刚已经教训了一顿飞帆,命令他少管芳年的闲事,好好做他自己。
飞帆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中午吃饭时他偏偏又赶了过来,一定要跟芳年对峙。
她究竟借什么壮了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作对。
应该也会有几个经理级的大人物过来,不过石董和飞帆是最先用餐的。
许芳年没想到吃饭会这么讲究,一会儿服务员便端来了几大菜肴,美味佳肴令人垂涎。
芳年还不习惯这里的环境,显得有些拘谨。早上芳年和石董同处一室办公,都已经让她受宠若惊了。
现在吃饭也让她跟着自己。石董的心思谁不明白?但是许芳年却没把这份心思往歪处想,只当自己才华出众,靠着一份相识的缘分,走进了石董的公司里。
“许芳年,你好啊!”这时餐厅的玻璃大门被打开了,孟飞帆和助理沈从容走了进来。
孟飞帆是故意带上从容的,还还命令服务员另外买了几瓶红酒,他想让芳年喝点红酒,说得难听,就是让她洋相百出。
1978年的拉菲葡萄酒,价值连城无比金贵。而且喝红酒能够美容养颜,像芳年这样的爱美女士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孟飞帆全程无笑容,刚刚石董的批评已经让他够窝火了,现在他要以牙还牙,那芳年加倍地偿还。
沈从容也是第一次跟芳年共事。秘书必须同石董在私人餐厅里就餐,这事就是从容对芳年说的。
他对芳年也曾刮目相看过,要知道石董的口味挑剔得很,稍不如意,便会辞退秘书。许芳年能够不经挑选便被石董相中可谓是奇才难得。
可是芳年似乎并不像从容想的那样厉害。
一进门,孟飞帆一句话就打击了芳年:“芳年,没想到你会有机会跟石董在高级餐厅里吃饭。跟你男朋友会有这样的待遇吗?”
许芳年白了突如其来的飞帆一眼:“那你为什么不带你的女友过来吃饭呢?怕是连你的女友也不待见吧!”
芳年有石董撑腰,根本不怕飞帆,哪怕他是石董的外甥。
而且冒犯,就冒犯吧,大不了不在这里干了,只要有飞帆在的一天,芳年的生活就永无宁日。
助理从容觉得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的对话十分的有趣,难道以前她们认识?
抱着这样的疑问,从容根据飞帆的指示,打开了服务员递上来的红酒。
他默默地给石董斟了一杯,倒酒的同时,飞帆在旁边说:“石董,许小姐,这一次能跟着你做秘书真是不容易啊,来,我们大家干一杯,为许小姐的入职庆贺。”
石董才打电话,批评了一顿飞帆,现在他又拿出那么多酒来搞什么事?
不等石董说飞帆,他又在自话自说,声音比之前还高了几个分贝:“来,这次我带了很多好酒,大家不喝白不喝。”
孟飞帆甚至亲自接过助理从容递过的红酒,开始为芳年小姐斟酒。
他凭什么要我喝酒?许芳年嘴角一翘,非常的不满。她本想拒绝的,可惜石董已经拿起酒杯喝了小半口,她无法在石董面前再次丢飞帆的脸。
飞帆得意地把芳年的酒杯斟满,许芳年悲极,本来她对这刚刚上桌的菜肴还有一丝胃口,现在她被眼前这一杯斟满红酒给看得毫无食欲了。
轻轻地用手覆住红酒杯,无奈地笑,斜斜的望着飞帆,声音又柔又犀利:“孟飞帆,谢谢你为我的入职庆祝,可惜我不会喝酒。”
“不会跟也得喝,我不是逼你,这红酒喝了千杯不醉,还可以美容养颜,值得女人喝。你就看石董的面上把这杯红酒喝了吧!”孟飞帆有趣地看着许芳年。
这个女人再怎么犀利,也是顾及石董的面子的。而且他也跟石董说过,拿几瓶红酒来给芳年庆贺。而无酒不餐的石董,自然不会拒绝飞帆的提议。
这一餐就当是飞帆和芳年之间的和解之宴。
石董知道许芳年不开心,看着飞帆就是不开心,看她的眼神都快杀人了,这仇恨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董端起酒杯徐徐起身,他用眼神示意芳年也跟着起立,“许小姐,今天你不会不开心吧?”
许芳年那一刻才明白,飞帆身份特殊,任自己怎么努力也是斗不过石董的。
那就……许芳年站起的同时也捏紧了酒杯,她在赌,如果她喝了这一杯,是否意味着她和飞帆就此和解了,他也不会再骚扰芳年,而芳年也不会对他仇恨百端。
轻轻地握着这盛满红酒的酒杯,芳年不用半分力气,也不担心会被她拿握不稳摔在地上,她风轻云淡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默默地观察着,一个人喝了,是助理从容,又一个,飞帆喝了,就连石董,这次一饮而尽,就等秘书芳年的举动。
她不怕飞帆,顺势而为,她突然一抬头,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那时,她不是在为他们喝,为他们真的不算什么,她是为自己,为自己愈久弥深的情伤和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