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呀?你能不能走开啊!”许芳年面对飞帆的威胁,不是不怕,她的心是虚的,真想给对方一个耳光,却又怕伤害他。
他是好心帮助自己,还是纯粹的嫉妒,许芳年内心很矛盾,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血液的加速循环也导致她脸色通红,更加地娇羞可人。
即使害怕紧张到这个程度,她还是保持镇定,双眸紧紧地盯着对方,不愿丢掉一丝一刻可能疏忽的细节。
羊皮封面的笔记本连扣着金质钢笔被她紧紧地握在了手里,她笔挺得站着,等时间来解决两个人的对峙。
孟飞帆一只手压在墙面上,眼前可人的美女就这样面对面跟他对立着,他命令她:“我想你还是赶紧辞掉这个工作,越快越好!”他的双眸充满了杀气,生怕对方不听。
“你做梦吧!”许芳年激动得用羊皮笔记本拍他的肩膀,她一米六五的个子在一米八五的飞帆面前充其量看来只是个小妹妹,她怎么打击对方也显得微不足道,更何况只是拍他。
可飞帆偏偏被芳年无意中的任性激怒了,他把心一横,狠狠地拉着她走出大门。
“你干什么?干什么胡来?”许芳年惊诧,愤怒,不知所措,真怕被石董和其他同事看到她俩正上演如何如何纠缠的戏码。
她奋力一甩手,左转,躲避,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恰好,石董只是稍稍办了会事,就急着从房间里出来了,他身旁的经理帮石董关上了门,左右看看便告辞离开了石董。
石董却看到了前面的飞帆和身后的芳年,突然陷入无语,印象中,他俩好像认识吧,孟飞帆还曾在他面前夸奖过许芳年,说她如何如何才华横溢。
究竟是什么认识过,石董也有点糊涂。现在他们应该还会有交集吧,他怎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许芳年是往总裁办公室那个位置走去,而飞帆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到了石董,假装微笑表示意外:“石董,没事了吧!”
许芳年根本不想等石董,按照惯例,她应该等石董出来,再进行下一轮事务的处理。可惜她已经被飞帆吓得没心情了,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可没多久,石董也回了总裁办公室。
门一打开,石董顺目瞭望,芳年已然优雅地在喝着白开水,而那本羊皮笔记本被她丢在桌面上,显得特别显眼。
整洁的桌面,宽大气派的办公室,他和她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共事,石董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石董,我想辞职,这份工作,我并不胜任……”许芳年黯然,低眸中眼睫毛的阴影几乎遮住了美女神采奕奕的眼睛,看上去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怎么啦?干得不开心吗?”石董日理万机,疏于生活细节,自从儿子去世后,治理公司的重任又落在了他肩上,而把公司事务全权交给外甥飞帆,他又不放心。
到底是解决家庭生活的问题重要,还是把公司的继承权定下来重要,石董有时显得很无奈。自从孟飞帆担任集团副总经理之后,他那出色的管理才能越发得到了彰显,公司业绩节节上升,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一个可靠的继承者。
经历了丧子之痛的石诚,现在做得更多的是恢复内心和生活的宁静,只有心平气和,才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像现在美女秘书许芳年的存在,就是一个很好的安慰。
“不是,我刚才碰到孟飞帆了,他说我不适合担任秘书这份工作。”许芳年开始给飞帆扣帽子,她想抹黑孟飞帆,谁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她,她对他始终是没有兴趣的。
“哦!”石董这时坐回了办公椅上,对于这个答案,他不置于否,却默默地下了决心,看看飞帆跟芳年到底是何种关系。
“你什么时候认识飞帆的,他是我的外甥,如果他有什么对你不敬的地方,你只管告诉我,我会找他谈话,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他想让我辞职的。”许芳年卖力地点数孟飞帆的不是,希望这一次能搞臭飞帆,让他彻底没脸在这里呆,“我几次在办公室里被他非礼!”许芳年手肘顶住桌面,一副仇大苦深不报复绝不松手的模样。
如果芳年没记错,那间小小的房间里还安装有摄像头,孟飞帆和许芳年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有录像,石董不信的话,可以查录像,她就不信扳不动他。
“非礼?”石董奇怪,不放心地望着芳年:“他怎么会这样对你,难道之前你们就有误会了?”
“嗯。的确,我很早就认识飞帆了,而他,不过是我朋友的朋友,自从前几个月时间一次机会认识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要追求我。可我那时有男朋友了。”许芳年完整地叙述了与飞帆误会的经历和过程。
不料石董根本没听进去,一听说许小姐有男友了,他又吃惊又好奇:“你男友是哪里的?能不能带他过来,我见见,你连飞帆都看不上,莫非你的男友比飞帆还出色?”
出色?这个词无形之中戳伤了芳年,她苦涩地笑了:“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位儿科医生而已。他是附近梧桐镇人,上次我还去他老家呢!”
“好事近了?”石董越听越有兴趣,想不到我们的女神也不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之前他对芳年的妄想猜测都是虚的。
石董有点后悔面试的时候没问她的婚恋状态,虽然他从无这方面的念头。
“没有……”许芳年凄楚一笑,表示不愿再深入这个话题,她不想让石董知道她和嘉佑分手了,因为背后的原因实在难以启齿,她也不想做影响嘉佑名誉的事,那么,选择保密,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透露的信息,就当是保护自己的挡箭牌,她也想让上司知道,她已名花有主了。她连飞帆这样的男人都不接受,更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