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灶两人听的一头雾水,竟然有这种书?来不及多想,屋门“轰隆”一声倒下,只见这些尸骨们一窝蜂似得冲了进来,两人脸色唰地变得煞白。
“鬼婆婆!你可别忘了之前的承诺!”宇文及雨焦急道。
鬼婆闻言,收起笑容,将书纳入怀中,面对着如洪流般涌入的尸骨,却没有半分惧色,当下喝道:“你俩速速站我身后!”
王灶两人听命,只见鬼婆伸出手掌摆出了防御的驾驶,其白发不知怎么飞舞至空中,一副威风凌凌的样子,不知她要使什么手段。
只见鬼婆大喝一声,白发纷纷落下,一阵气波袭面而来。要发功了!宇文及雨赶忙拽紧王灶。
这时候,只见鬼婆伸出舌头,不停舔自己的两个手掌心。
“……”
王灶和宇文及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这鬼婆前后的架势截然不同,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好了!嘿嘿嘿……”鬼婆看了一眼沾满口水的双手,阴笑道。
突然,鬼婆“呀”的一声跳起,径直朝前方尸骨脑门拍下,只听“啪”一声,尸骨后退了两步,但是并未被击倒,只见其稳了稳一身的硬骨头,重又扬起手朝鬼婆冲来,看起来并未受什么致命伤。
尸骨刚迈了两步,便“哗啦”一声倒地,摔得七零八落,另王灶意外的是,这些骨头并没有复位重生,却是腾起白烟,渐渐融化,最终化为一滩荤水。
这个鬼婆果然有些本事,却不知她和血婶两人究竟是何来历?两人不知有无关系?王灶心中泛起疑惑。
就在王灶思索之余,鬼婆将手掌拍入了地上的浑水之中,随即冲出,身形不停在尸骨中穿梭,其间不断传来“啪啪”声和鬼婆的阴笑声。各个尸骨应声倒地,化为浑水,泛起白烟。只片刻不过,房屋内已无一尸骨,只有满地的浑水和腾起的白烟。
“哼。不堪一击。”鬼婆收起双手,顺手拿起桌上果篮中的苹果,咬下一口,有滋有味地咀嚼着。
就连穿得脏、住的破的王灶看来,心中也是泛起一阵恶心,更别提宇文及雨了。只见她赶忙扶住床沿,胃中翻腾,就差一口吐将出来。
“咦?”宇文及雨突然注意到,床脚下扔着王灶的护雨棍和十丈和尚的佛珠,还有草冠道长送两人的盘缠,忙惊奇道,“王灶,快来,我找到了咱们的东西!还有佛珠。”
王灶闻声大喜,拾起护雨棍和盘缠,又将佛珠挂在身上,说道:“我们快去找十丈和尚!”
王灶转头对鬼婆一作揖道:“承蒙相救!王灶定当永记于心!血婶不好对付,我两人不愿再让婆婆只身范险,告辞!”
“等等!”鬼婆喝道,眼光落在了王灶手中的护雨棍,当下迟疑,便问道,“你这棍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只道是祖上传下来的。”王灶回道。
“递与我看看!”鬼婆说罢便朝王灶伸出了手掌。
王灶望了望鬼婆的手掌,见其上仍有星星荧光,当下犹豫万分,最后想到,鬼婆算是长辈,又帮自己大忙,如此嫌弃她,自是不该,于是将护雨棍递给鬼婆。
鬼婆拿起护雨棍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地还放在灯笼下照照,说道:“这可是冥界之物啊!”
“什么?冥界之物?”王灶全然不解地问道。
正在此时,房中灯笼瞬间熄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王灶和宇文及雨心头一紧,怕是血婶要做些文章了。
果不其然,当下便传来血婶冷笑道:“好你个鬼婆,你我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却敢出手对付我!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活?”鬼婆吐露一字便哈哈大笑,扬手举起护雨棍道,“你我两人,早死久矣,谈得什么活?”
“快看!”宇文及雨手指着护雨棍说道。
王灶顺着指尖看将过去,惊诧地发现,在黑暗之中,鬼婆手中的护雨棍周身闪着微微紫色蕴光。
“哦?”血婶也发现了鬼婆手中的棍棒,问道,“这是何物?”
“降你之物!”鬼婆喊罢,飞身朝血婶而去,抬手便将护雨棍朝血婶胸前捅去。
“哼!”血婶见势,伸出褐色指骨护于胸前,只听“铛”一声,好似护雨棍撞上了金属之物一般,可见血婶的指骨不仅锋利,而且坚固异常。
血婶猛得一推,推出鬼婆一丈有余,挥出指骨,便向鬼婆冲去。鬼婆也不甘示弱,再次举起护雨棍迎去。
黑暗之中,两人的身影移动甚急,王灶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听得噼里啪啦的声响,心下盘算,看来鬼婆和血婶功力在伯仲之间,自己还是赶紧将佛珠给十丈和尚,也许他有对付血婶的方法。
当下想罢,王灶低声说道:“我们偷偷溜下楼去!”
于是乎,两人贴着房屋墙壁,悄悄踱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当下松了一口气,血婶应是和鬼婆打得正酣,无暇顾及我们。
王灶两人在黑暗的客栈之中摸索着下楼,但是,出了客栈后,察觉天色有些变化,咦?刚才还下雨,这时候雨却停了,更奇怪的是,地面上都是干的,毫无下过雨的气象。王灶看了看,地上早已没有了十丈和尚。人呢?跑哪里去了?
王灶环顾四周,咦,不太对劲,不仅十丈和尚不见了,血婶手下的喽啰们也凭空消失了。
“难不成跑了?!”宇文及雨也是满脸疑惑道。
“跑了?有个人已经被我杀了。别人跑了也就算了,他总不能又活了吧?”王灶回道,“况且,刚刚还是雷雨交加,如今地面却是干的!定有蹊跷!”
正在此时,楼上木窗突然砸落,随之掉下来的还有鬼婆,鬼婆仰面朝上摔落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这个血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鬼婆仰面说道。
“婆婆小心上面!”王灶大喊一声提醒道。
“看到了!”鬼婆回道,同时一拍地下,翻腾身躯。与此同时,血婶也从楼上飞下,直朝鬼婆冲去,快若疾风,却被血婶这一翻躲过,双掌化为指剑,插入地下半寸有余。
鬼婆挥起护雨棍朝血婶击去,又被血婶侧身躲过,几招下来,又是不分你我,二人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王灶无心看两人打斗,只想快点找到十丈和尚。可是眼下却是迷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人遍寻不到答案。
“有鬼!……”宇文及雨一把抓住王灶胳膊说道。
王灶闻言感到莫名其妙,眼下就这俩人,一个血婶,一个鬼婆,都是鬼还用的着说么。顺着宇文及雨的指向一抬头,这才明白宇文及雨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客栈中央大厅门匾之上写着:“有鬼客栈。”
“有鬼客栈?!”王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记得之前看这里是侑瑰客栈啊?”
“我记不清了,但是进大门时的牌匾肯定是侑瑰客栈,咱们看看去!”宇文及雨说罢,就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