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及雨知是王灶发动了鬼眼,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小刀,递给王灶,小声说道:“此刀锋利异常,小心使用!”
王灶接过小刀一看,好一把精致的银制小刀,只有一掌之长,刀身两侧各刻有一条盘龙,从刀柄绘至刀鞘,刻的龙体欲出,生动逼真,一看便是有来历的宝物。一拔刀鞘,“盘龙刀”三个字刻在刀锋之上,文字并不是当朝的,应是前朝的东西。
来不及鉴赏,王灶手握小刀,冲入敌群,左躲右闪,任凭喽啰们刀棍挥舞,丝毫伤及不了半寸。
“奇怪了?这小子好似突然有了轻功!身形移动这么快!”店小二惊诧道。
十丈和尚也不知怎么样了?需赶紧解决这里!王灶心头一紧,脚下发力,虽说雨下得很大,但是移动更是迅速。
王灶这辈子也不曾伤人性命,虽然拿着小刀,却不知该如何用,想了又想,最后一咬牙,只让他们不得动弹便罢。想罢,一侧身躲过店小二背后袭来的刀,看准机会,深深地扎进店小二的大腿,当下抽出,又扎进另一条腿。
“哎呦!”伴随着凄惨的嗷叫,店小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腿脚发力不得。
王灶跃向另一目标,又是两下,便倒下一人。不出片刻,这帮喽啰接连倒地,不停扭动,一片惨叫声不绝入耳。
王灶稍停,看了一眼地上的惨局,没好气地叹道:“活该!让你们尽做些丧尽天良的勾当!”
王灶一扭头,扫了一眼宇文及雨,不好!当下跃至宇文及雨处,一把将她抱起,再一侧身,躲过飞来的一把刀。王灶一阵愤怒,我饶你性命,你却还要伤人。王灶右手扬起小刀,一招“百花拂柳手”,小刀借内力催出,直插入喽啰咽喉,此人应声毙命。流出的血染红了半片雨水。
王灶放下宇文及雨,重又拾起小刀,惊讶地问道:“却是把宝刀!你从何得到?却未曾听你提及过。”
“此刀名为盘龙刀,自我小时候,便有人挂在我脖子上……至于来历,我也不知,问过爹娘,他们也不愿告诉我。”宇文及雨回道。
“原来如此,定是宝物,你且收好!”王灶将盘龙刀递与宇文及雨。
突然,心中腾起一个念想,如果我不救泥猴,她不就已经死了,那鬼眼算出的命相岂不就改变了!刚想完,自己就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我这不救了嘛?王灶无奈地苦笑了几声。
宇文及雨看在眼里,问道:“想什么呢!神情如此失落!”
“没什么!我们快去看看十丈和尚!”王灶说完,便向灶房迈出脚,心里又想到一点,那就是说,不到那个时候,宇文及雨怎么样都死不了!这倒有些安慰。
突然,“哐当!”一声,吓了两人一激灵,只见十丈和尚后背撞破灶房窗户,仰面摔出门外,在雨地中直咳不停。
王灶两人跑将过去,只见十丈和尚僧袍破烂不堪,似被猛禽撕咬过,到处都是锋利的口子。僧袍撕裂的下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将地上染得一片血水。
只听十丈和尚强行撑起身体,微弱地说道:“我打不……过她!她……说她是……阴魂厉鬼……我看不是……开玩笑!”
“阴魂厉鬼?”王灶和宇文及雨各自紧蹙眉头,正疑惑间,从灶房窗口又飞出一物,跃至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东西!只见面前一物,身上衣物尽数被撑裂,一身黑褐色尸骨,上面布满几近腐烂的血肉皮囊,毛发茂盛,有尖大的竖耳,囊肿的眼珠子一转一转。双臂垂下,略过膝盖,指甲很长,看似锋利无比,十丈和尚的伤怕都是这么造成的。
只见她眼珠子鼓溜溜地转了几转,看见了倒在地上呻吟不断的手下,怒道:“凡人皆是废物!”她一张嘴,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呛得王灶和宇文及雨差点昏厥。
王灶心道不好,血婶变得如此模样,定不是什么善类!接下来定是要对付我三人!王灶赶忙拉扯十丈和尚,奈何和尚太沉,丝毫不为所动。
正不知所措之时,十丈和尚小声开口道:“你俩快把我的佛珠寻来给我!我装死应能骗得了她!”说罢,十丈和尚头一沉,假装断气。
佛珠?应该是装晕之时,被喽啰们搜刮而去那个。王灶虽不知佛珠有何用处,但是心领神会,假装大哭道:“和尚!你怎么就死了呢!”这时,见血婶稍一迈步,宇文及雨喝道,“节哀顺变!走!”
王灶右手默默运功,突然朝血婶甩出血刺,正中其眉间,当下发动鬼眼却无任何反应。心道,这血婶果不是常人,鬼眼对其无效,十丈和尚都打不过他,我们还是逃跑再说。
当下对宇文及雨使了个眼色,两人丢下十丈和尚一溜烟跑进大厅,大厅中无任何灯光,漆黑一片,只有伴着时不时地从窗外闪过的闪电,方能看清一些。
血婶盯着躺在雨水中的十丈和尚,见其一动不动,胸腹也没有任何起动,心下认定十丈和尚已死,便也疾风一般追入客栈大厅。
王灶两人静悄悄地溜上楼去,其间宇文及雨小声问道:“之前听血婶说将所搜刮的东西放入宝柜中,可这宝柜在何处?”
“我也听到了。八成是在血婶所住之所,应是楼上某间房间。”王灶亦小声回道。
此时,听到急匆匆地步伐声,血婶也已寻上楼。
“我们先进来避一避!”王灶说罢,拉起宇文及雨钻进面前的房屋内,重新关好门,两人战战栗栗地蹲在一角,静静地听着风声。
只听,血婶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两人稍微宽心。
突然,又是一阵闪电,宇文及雨小声“啊!”了一声!王灶一惊,赶忙捂住了宇文及雨的嘴巴,示意她别出声。只见宇文及雨慌乱地用手指指着王灶身后,眼睛瞪地圆圆的,似是被什么吓到了。
王灶暗道不好,赶忙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也差点喊将出来。只见,床头坐有一人,一动不动地。
这客栈到处都显得如此阴森瘆人,真想不明白,当初我们三人是如何下决心进来的!但是,已入虎穴,焉有胆怯之说,王灶鼓起勇气,慢慢踱步至此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