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谁杀了他
一路祷告完师傅一定要在,我充满期盼的敲响了师傅的门。门直接开了。
师兄赶忙藏好DV,跟在我身后,进了房间,师傅正在房间的泳池里游泳。
看着我吃惊的张着嘴,师兄略带怨气的开口道:“这是我的灵气固形着的的。麻烦你把那崇拜的眼神从师傅脸上挪开。”
师傅仍旧那副朦朦的样子,其实上次近看之后,我都无法把那张脸和现在的师傅联系到一起。
“怎么,蓝衣崇拜我不应该?不就化个游泳池。我动手的话至少得是一片海啊,是不是。”
师兄听了老不乐意了:“上次,我答应保护蓝衣的,就是被你叫去化了整片山脉的大雪,给你赏雪景。才害得我灵力尽失。”
我仔细一琢磨,可不就是上次奶奶受伤的那次。我想起师傅说是师兄灵力尽失了,但他可没说是因为他呀。
我阴阴笑了两声。可是只能这样,我能拿师傅怎么办?
“蓝衣,找师傅什么事,你说吧。放心,没有师傅解决不了的。”师傅拿开脸上的墨镜,我总感觉要是能看的分明的话,他现在应该是鄙视师兄的眼神。
我捣捣师兄,师兄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见准备工作完成,直奔主题:“师傅,你可认识钟馗?”
“钟馗?你问他干嘛。钟馗嘛,雷教教主啊。”
师傅的语气绝不是撒谎。
钟锐有病啊。难怪神神秘秘的,在雷教的时候不敢大声说钟馗。可不就是他祖师。还让我来问师傅。
雷教教主,谁不知道?当然,我和师兄只是个例外。
钟锐为什么多次一问?
明显我还是猜不到。索性不猜了,美美的抱着我的长毛兔睡了一晚。
清晨,阴天,前台,两位服务员。
我孤独的靠着服务台,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欲哭无泪。
师傅,师姐们昨晚就走了。没有结账付房费就走了。
师兄又买了衣服,一毛钱不剩。
据说,师傅他们体恤我,和师姐昨晚就退了房。体恤我......为什么不多交点押金再走?
四间房,我们三人的还好,四百一晚,我和师兄三晚,两个师姐各一晚,掰掰手指头,额,一共三千二?可是为什么师傅一人的一晚就要三千五?
我传说的八千块,现在只退了一千三到卡里????
难怪昨天卡拿到手,总觉得听到它凄厉的叫声。悔不当初太信任这批狼,不曾查账。
人生处处要瞅坑,莫要抬头一直行呐!
我踉跄着跌出酒店。
“师兄,从明天起,我们两睡火车站,我这一千三,你就不要打注意了。或者你跑勤快点,接到单子,我就可以先借点给你。”
师兄一脸同心的看着我:“蓝衣,我们是除邪者,怎么将这身外之物看的如此之重?不该啊不该。”
我冷笑一声,站定回道:“在你身上划出值两千块的区域来,我剪下来做布包。”
师兄自然不当真,浓眉挑起,圆眼镜睁大,努力做出师兄的派头:“师傅让我们自己跑,接单子去。目前手上没有客户了。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回头被他们虐,更惨。”
我艰难的咽口口水:“关我什么事?”
师兄故作吃惊,嘴巴笑得都咧开了:“你难道不知道?师姐对于你这次的提价非常满意,决定以后你负责接单子。”
我反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曾经以为自己能贪到一万块,现在到手才一千块。自作孽,不可活,果然没错。
伤心事且不提。
经济紧张的维正二人组,经过一番慎重的思索,转身奔向不远处的长海医院,琢磨着那边还有体育学校,灵异事件应该不少。
那是一栋待拆的楼。
不远处正是我们要穿过的长海一村。
这附近的楼房,看起来都像十来年的样子,唯独它,已经成了一栋危楼。
原本有拆迁楼也不是什么奇事。但这栋楼明显不对劲。
楼是原本的七层老式楼,还是职工宿舍的那种,一直排大约十六间宿舍。
楼梯 设在了在楼中间。两侧各八间宿舍。
从我们这儿看去,长长窄窄的阳台走廊,木门大部分已经歪斜,破烂。
阳台外侧贴的白瓷砖也已经碎裂,破败。
有一只邪,趴在阳台上作欣赏风景状,也有可能在发呆。
我和师兄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突然从四楼跌下。头朝下栽在地上,血溅三尺。
我吃了一大惊。因为那种老式的阳台,是很厚实的,说白了,就是一半高的墙。
这邪虽是青年的模样,但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就算奋力跃起,也不可能就这样跌下来。
尤其他还没有任何准备动作。
我抬头看了一眼师兄,他眼中也有了不解的神色。
除非!
我们两不约而同的开了口:“有人抱着腿将他掀了下来!”
这个念头让我们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凶手真是狠辣、刁钻。趁人不备不说,还必须一次成功。
凶手从蹲下,抱住受害者的腿,到用力举起,往下掀,可以说一点反应的时机都没有给受害者。
这凶手也必然心思敏捷。
那邪一直重复相同画面,一直演完三遍,它才停了下来,期期艾艾的站在楼下,看着我和师兄。
我和师兄走近他,不是很明白这邪意欲何为。
它又消失了,转眼又到了阳台,看样子又要演一遍。
真是一只呆邪。
师兄向它招招手,它惶惶然,畏畏缩缩的往我们这边走了两步。
“有何执念存留于此?”
那邪停了不由自主的看向我,满眼尽是哀求的神色。
我莫名其妙的拽拽师兄的衣服:“它看着我干嘛?总不是想要我的灵力吧?”
“不,大人误会了。只是...”
师兄显出不耐烦的神色,他是不怎么待见邪的,总觉得邪毕竟只是人的执念,留着有利无害。
“大人,我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那邪看出师兄的不耐烦了吧,哆哆嗦嗦的缩身子往后退去。
我瞅着着胆小的邪,很无奈:“你有事有事说事好不?别扭扭捏捏说一半。”
那邪哀哀的又看了看师兄,最后可能觉得我灵力比较弱,经历不多,心肠比较软,转头又用可怜的眼神盯着我。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再不说,师兄可就会把你打散了。”我看着它畏缩的样子,吊着我胃口气得不行。
“我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这邪看我也发火了,再也不迟疑了。
师兄一向不怎么待见邪,因为他觉得邪就是邪,不过是人死后的执念而已,不说有害,肯定对人无利。
所以他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直接回到:“知道又怎么样,还是直接散去吧。你毕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这下它更委屈的样子了。“求求大人,我已经等了十一年了,我也就活了二十五年。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自认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死的不明不白?我只要知道凶手是谁,大人,求求你们。我毕竟也曾经是人。”
我看着它一副求解脱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
我沉痛的做了一个决定,我摸了摸兜里的卡,心痛的说道:“今晚我们不睡火车站了。”
师兄一听两眼一亮,拍了拍我的肩,道了声情比金坚。
我怨念的看着这邪。
这时他脸上的血迹才化开去,我也看清了他的脸。
书生气。削瘦身形。眼睛虽然是单眼皮,但也不小。眼神也很清澈。五官比较清秀,最好看的是嘴巴,微厚,显得是嘟着的,有点可爱。
脖子细细长长,四肢细细长长。整个人看起来不太结实。难怪凶手会毫不犹豫的决定掀他下去。
它也明白了我那句话的意思,两只眼睛机灵地一转,赶紧说道:“大人,我父母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凶手。不管最后能否找到,他们一定会重谢二位大人的。”
我和师兄的眼睛又亮了亮,不过我的很快又暗了下去。他们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收谢金。
我无力的朝那邪挥挥手,示意它说说情况。
此邪生前名叫王振海,是一名设计师。本来一直在舅舅地广告公司上班,后来临时调去印刷厂担任设计部总监。
事故也是发生在调任后地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长时间接触地人只有他带领地设计部,六男五女。
出事地那一天是四月三号,大约在早上地十点钟左右,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就回了宿舍。
跟后面他就打开门,喝了杯热水,就出来透透气。两三分钟后,他就被人掀了下来。
他死后的头七,他父母在这祭他,他才聚了形。
但他聚形后也离不开此地,三百米之外就会散形。
警察立案后查不到任何证据,最后定性为自杀。
只有他父母不相信。这些年来他们还在盯着设计组的那六个男人。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怀疑那六个男人?”
王振海做了个扶眼镜的姿势,尽管他脸上并没有眼镜。
“除了他们,我父母也找不到别的人怀疑。”
“那你也是怀疑他们吗?”我接着问道。
“我的房间是楼梯右手边的第三间,我自己独住。我回来的时候,是看见了第一间第二间是锁着的。出来透气的时候余光也看到第四间第五间也是锁着的。这六个男人就是住在这四间房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五个女设计师住在六楼。但从五楼开始,因为是女生宿舍,已经设了宿管,看的挺紧。”
“奇怪的就是这里,警察事后查证,案发时设计组没有人离岗。我也不可能与不相干的人结了这么大仇怨。”
“更没法想通的是,就算我当时在发呆,怎么会连脚步声都听不见?警察事后脚印都没有取到。这也是他们定性自杀的最主要的两个原因。”
“到底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