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一高一矮,问话的正是那个高点的保安。就在高个保安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电梯门终于打开了。矮个子保安一把抓住同伴的胳膊,把他扯进了电梯里,吓得气喘吁吁的说:“草他妈的,还真让咱俩碰见了~!”
本来他俩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里的灯突然熄灭了。光亮一消失恐惧立刻如同潮水一般袭来,瘦保安被吓得发出一阵惊呼,但是刚喊出口就失了声,感觉就像是处在真空中一般,那叫声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紧接着他们俩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被什么东西给包围了,滑滑腻腻的还很冰凉。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两人就不知道了。
听完两人的话我,点着根儿烟开始思考。之前我的初步判断是陈德全得罪了什么人。像他这样的房地产公司能发家肯定用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损招,所以有仇家给下个厌胜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厌胜”又称“魇镇”,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据说古代的工匠擅长尤为擅长,在明代编撰的《鲁班经》,便被当时的建造业中人视为经典,因为书中详细记载了「厌胜」术的资料。
据说因为古时的工匠地位低微,很多无良雇主会对其肆意欺压,克扣工钱,当他们感到深深不忿时便会在施工期间以厌胜术进行报复,在屋内埋藏一些称之为镇物的物品。当雇主入住后,全家人的运程便会变差,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最坏的情况下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两个保安竟然在楼内直接碰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就已经超出了厌胜术的范畴了。
我挠了挠头对陈德全说:“陈老板,这事儿有点棘手啊。”
陈德全也是见过世面的,他经商多年肯定对这种事了解的不少,此时他的脸色也难看了不少,对旁边的下属说:“你带这俩小伙子去休息一下,顺便给他俩压压惊。”
下属点了点头就带着两个保安出去了。他们仨一走饭桌上就剩下了我和陈德全俩人。我问陈德全,那俩保安巡逻的哪次不能是头回安排人晚上巡逻吧,不是说之前晚上也派人去过么,出过类似的事情吗?
陈德全想了想说:“不是啊,晚上巡逻的时候有好多次啊,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儿,而且头回晚上巡逻的时候我还全程跟着了,一点怪事儿也没有!”
我一听如此赶紧说:“那就是了,既然之前没出什么事,这次突然出了事儿了,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觉得现在咱们最好去一趟,越快越好。”
陈德全听我这么说脸色有点难看:“你的意思是,现在过去咱们也许也能遇见这种事儿?”我点了点头,他露出一个很矛盾的表情,大概是既害怕又想解决问题,犹豫了一会说:“那咱们出发吧,现在过去,要准备什么东西么?”我示意到时候听指挥别乱跑就行了,法器什么的我都随身着呢。
开车不一会就到了地方。那是一栋十多层的典型居民楼,由于还是在修建的小区,所以这附近基本没什么人气儿。除了周边楼上零零散散的几处灯光之外,几乎是处在一片漆黑之中,我和陈德全径直走进了楼内。
一进到建筑里边我就感觉有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扑面而来。这里几乎处处都是妖气,就是强烈到只有到处都是妖物的时候才会有的诡异气息,但是我往四周仔细察看看时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
我开始莫名奇妙的紧张,牙齿不由自主的咬紧。虽然我很难受但是我又不能说出来,陈德全还在旁边呢,他可什么都不会,我要给他说了现在的情况,他非得吓疯了不可。
等我们转转悠悠到达顶层的时候,我的手都被自己握麻了。一旁的陈德全看不到四周的妖气,倒是没这么紧张,只不过还是因为之前那俩保安的遭遇有点害怕,跟在我后边走的战战兢兢的,还神经质的四处乱看。
从楼下到顶楼转悠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发现妖气的来源,这个结果我倒是之前有预感,这个妖物很强大但是并没有害那两个保安的性命,就说明他并不想害人。既然如此他一觉察到我的存在肯定不愿与我正面接触,早该逃开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现在的情况告诉陈德全后,他舒了口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庆幸,或者说两者都有。他说:“看来咱们今天要一无所获了。”
虽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再试试。我拿出一道驱魔符点燃了,顿时楼道里飘起一阵特殊的气味。妖物一般都受不了驱魔符燃着的气味,我想借此逼正主现身。
这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对方的道行不俗,遇见这种简单的小套路如果不是想找事的话完全可以躲得远一点。
然而就在驱魔符正烧的旺的时候,突然火苗突然一阵摇曳,然后“腾”的一下熄灭了!
嘶~~!!!
顶楼密封的非常好,当时根本没有一丝儿风,再说驱魔符就在我手里捏着,如果有风的话我也应该感觉得到。至于我自己,别说是动作了,就连呼吸都特别的小心,驱魔符不可能是我弄灭的。这种情况下驱魔符的熄灭只能说明,这栋楼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了,而且人家压根儿不躲我,这是要和我杠上了!
与此同时,我突然听到有个很微小的,而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这声音很小,就像是有人趴在我耳边低语一样,直截了当的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听得真真切切,当时就起了一身白毛汗。
它居然对我说:“欢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