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在没有任何动静。
梅子绿和山本秀一郎、风鸟院信光俩无聊地坐在地上,你问他们为什么不坐在椅子上?
因为刚才梅子绿屁股刚落在椅子上,那把椅子就莫名地被抽走了,坑爹的程序员!
梅子绿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指着天花板喊:“你要不要再给你的网游加个背景音乐啊?”
没想到他们坐了一会儿四周真的响起了BGM,不知道是汪苏泷还是许嵩的……
没准这个程序员还是个小学生,暑假作业都不一定做完了呢。
“现在几点啊?”
风鸟院信光看了看手表,说:“下午四点,酒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我们在这里面呆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了。”
他看了看梅子绿,楞了一下,从脖子上解下领带递给梅子绿指了指她的左手,伤口还没愈合,还在湿哒哒的,这次留疤是免不了的了。
梅子绿忍住悲伤,用风鸟院信光的领带把手缠成了个粽子。这期间程序猿为什么什么动静也没有,写作业去了?
那么他应该是没有时间监控这里咯?梅子绿小心地站起来拉开一把椅子,慢慢地缓缓地小心小心再小心地把屁股放上去——梅子绿真的坐下了。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制定规则的上帝,那么这个世界究竟会更加困难还是轻而易举呢?
风鸟院信光用一把肋差在门把周围画了一个正圆,轻轻一拍就打掉了门锁推开了房间的门。
这扇门不是通往外界的,相反隔离着另一个房间,站在前面的风鸟院信光和山本秀一郎挡住了梅子绿的视线,梅子绿看不到那个房间的内部。
“我们找到地下试验室的入口了。”山本秀一郎拍了梅子绿的肩一下,让开了身子。
梅子绿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扇门像个张大嘴的怪物等着梅子绿往它肚里爬。梅子绿慢慢走到门口,风鸟院信光侧过身子给梅子绿看里面的情景。
和其他实验室相比,这间实验室简直寒碜,大小只有一间大学寝室大,却杂七杂八上上下下摆了十一二张桌子。
正中间放着一个顶天立地的透明的硕大的圆柱形的玻璃容器,里面有些无色的液体,几根胳膊粗的软管在液体里飘荡。
“他们把重要的实验体转移了。”
山本秀一郎说:“你看上面,这些药水没有灌满这根玻璃柱,因为里面可能还有什么生命体由这些导管和玻璃管外面的仪器相连,他们走的很仓促所以没有来得及把里面的药水一起带走只能带走重要的实验体。”
梅子绿想起了亚历山大说他们的目的是研究更加纯净的B-13,难道他们还做活体实验?
风鸟院信光看了眼手表,说:“这里是虚拟空间,北纬55°35′44〃,西京
37°37′04〃。莫斯科的正北方。从实验室的时钟显示时间和我的手表显示基本一致可以看出现在梅子绿处在一个现实世界十分相近的虚拟空间,可以以此推断主空间的经纬度。做个语音日志吧。”
说着递给梅子绿一支录音笔。
“任务日志001,时间……”风鸟院信光抬起手腕给梅子绿看了眼手表。
“六月十七日,16点三刻,地点北纬55°35′44〃,西经 37°37′04〃。莫斯科的正北方。找到别里科夫的地下试验室入口了,管家亚历山大·安德烈夫斯基·尼科诺夫宣城地下试验室是为了研制更加纯净的B-13,采取无色透明液体样本一份。”
梅子绿录音的过程中,风鸟院信光用一直金刚石针头的注射器从透明玻璃柱里抽取了一管样品,分别注射进两个样本瓶密封好,把其中一个给梅子绿。
说实话梅子绿有些羞愧,总觉得梅子绿昨天让奥古斯都吧风鸟院信光挡在门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山本秀一郎在旁边说笑:“你们这是藕断丝连要重修旧好啊……”
突然脚好疼,肯定有谁搬起石头砸了梅子绿的脚……
现在我们怎么才能走出这个虚拟空间呢?
“用壁垒开凿器。”风鸟院信光拿过那支录音里翻转过来,笔尾有一个手电筒。
“你学过开凿角度的计算吗?”
当然了,梅子绿五岁就会背空间序位表了。计算开凿角度什么的可是文事学院的入学考试题。
首先通过钟表指针角度差计算空间序位号,然后计算反射位数,再计算每个反射位的角度及最终投射位置,这个需要大量的计算,所以第五大洋已经有了可以计算开凿角度的计算器。
但是梅子绿外公依然坚持让梅子绿学会人工测算,梅子绿今天终于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即使有了计算结果也不一定能做出临时的壁垒开凿器,因为这里面还牵扯到环境条件的限制。
如果计算的反射位有阻碍物还要设法增加反射次数把光线反射到下一个反射位,能在熊孩子开电脑之前完成梅子绿觉得简直是个奇迹。
梅子绿指挥着风鸟院信光按照预设角度把光线投射过来,最终投射在墙壁上打出了一个光斑,如果计算没有错误那是通往真实空间的入口。
但是如果梅子绿算错了哪怕一个小数点,他们都有可能掉进空空间万劫不复。
“这样吧,”山本秀一郎分别拉起梅子绿和风鸟院信光的手,“光君先进去,如果成了就松手,如果有什么意外就拽我们一下我们把你拉出来。”
这个主意好,已婚人士就是有生活。
风鸟院信光也没有反对,半个身子没进了墙里,停滞了几秒,松开了梅子绿的手——别夸我,我容易膨胀……
三个人走出虚拟空间的时候,影子站的人已经都撤走了。
和虚拟空间一模一样的实验室一片狼藉,梅子绿在里面走了一圈,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低头一看,是那个管家的尸体。
子弹穿透了他的太阳穴,他真的死掉了。
风鸟院信光拖起他,把他放在解剖台上,确认他的确死亡了,开始翻找能证明他的身份的东西——这个人和他们玩了那么久的的套路,居然真的配上了性命,不免叫人觉得可怜。
当然,这是梅子绿的妇人之仁,风鸟院信光和山本秀一郎只是为了查明身份回去好写报告。
山本秀一郎抬起他的左边胳膊,卸下了那只假手。
这只假手上的五个手指是五把锋利的刀,已经起不到手指的作用了,但是却是很好的杀人工具,把这种东西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听到冤魂的哭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