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财,你可是爸妈的心肝宝贝,怎么能和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待在一块呢?!”
“呵呵……”
“桐花——桐花————”只听陈大辉在外喊着金桐花。
金桐花开门出去。
“哎哟大辉,你总算回来了。”金桐花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过去“咱宝贝儿子不但被那个死阿吉耍弄了一番,还背了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回来。”
“背个男人回来?”陈大辉怔住。
“可不,在山里发现昏倒了,就给背回来的。”
“那人呢?”
“在广财屋里呢!”
于是陈大辉大步向陈广财屋里。
陈大辉看了看这个男人后,并没有说什么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点起烟袋“叭叭”的抽了起来。
傍晚,金桐花和司玉敛忙着做饭。
只见陈广财从屋里跑了出来“娘!他醒了,他醒了!”
“醒了?”金桐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快去看看!”金桐花放下手中的活向陈广财的房间走去。
司玉敛也忙跟了过去。
一进屋。只见那个男人靠在床头,一脸憔悴的看着他们。那男人虽面色苍白,但美少男的气质却丝毫未减。棱角分明,玉树临风。
他起身,身子微颤,扶着床头,一脸的苍白,见到他们过来,他低沉沉的说:“请问,我这是……”
“你在山里晕倒了,是我的宝贝儿子救了你!”金桐花说。
说着陈广财嘻嘻的乐着。
“多谢了。”他重咳了几下“我是到这里来办点事,没想到在山里迷了路,所以……”
金桐花和陈大辉点点头。
那男人凝视了司玉敛一会“这里是?”
“这是我家。仙人道长……呵呵……”陈广财傻傻说着胡话。
“这是我哥。”司玉敛淡淡的说。
“呵呵……”
“真是抱歉,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说完,那男人便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陈广财。
陈广财笑呵呵的接了过来,攥在手里。
“这……少爷您也太客气了。”金桐花笑脸盈盈,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少爷怎么称呼?”
“我姓章。”
“章少爷,章少爷!”金桐花客气道。
“广财,你在这照顾章少爷,我去给章少爷做几道好菜!”说完,金桐花扯着司玉敛向外走去。司玉敛看着那个章少爷,发现章少爷也在看她。
司玉敛心中疑惑,真的好面熟……
吃过饭后,陈大辉给章少爷安排了一件干净屋子,司玉敛和金桐花忙上忙下,才把这间屋子收拾得像些样子。本来金桐花是一定要让章少爷住他们的房间,章少爷坚持再三,才给安排在了这里。
“叩叩——”
“请进。”
司玉敛提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这是刚烧开的,洗漱用的。”
见司玉敛进来,章少爷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谢谢,放在那就好了。”章少爷温润一笑,如春日一道和煦的微风,拂面而过。司玉敛也笑了笑正转身离。
“等等。”
司玉敛回头“怎么了?”
司玉敛一双眸子清澈明亮,浓密的睫毛围绕着她俏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有茶叶吗?”章少爷道。
司玉敛满脸疑惑的看着章少爷“您要喝茶吗?”
“我家里的枕头是茶叶做的,我从小枕的都是那样的枕头,所以……”章少爷一字一句说道。
“有是有,可是不是特别好的茶叶……”司玉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实在不知道她们家备着的茶叶怎么拿出来招待客人,哪怕不用它来喝茶的客人……
“没关系的。”
“真的?”
是茶叶就可以?太好了!司玉敛窃喜,总算松了一口气。
接着,司玉敛就去给章少爷拿茶叶了。
等司玉敛再次出现在章少爷面前的时候,章少爷已经被呆住!
他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这种类型的“茶叶”
对,这也叫“茶叶”?
只见司玉敛拿着一碗干树叶,应该是一碗枯树叶站在章少爷的面前。
“这个是,茶叶?”章少爷指着碗中的不明物体问。
“我知道这茶叶是丑了点。”司玉敛有些无奈。是他自己说只要是茶叶就行。
没错,可他也没说让司玉敛把树叶拿来吧?
“辛苦你了。”章少爷勉强的扯出一抹苦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叔叔她不爱喝茶,我们家的这个是用山上的树叶晒的。”司玉敛解释。
“没关系,其实真正的好茶叶不是这样的。”章少爷的口气很温和。
“我见过。”司玉敛说道,她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些水,缓缓道:“麟安镇的聚品茶楼,他家的黄山毛尖,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的茶水。”
章少爷饶有兴趣。“黄山毛尖是很不错,味道清香,有连绵起伏的韵味。”
“可我当时并未尝到那样好的味道。”司玉敛温婉一笑。“因为我喝得太急,烫到了。”
章少爷不禁笑了出来,他笑得很爽朗,也很阳光。
“喝茶的时候,不能那样的急性子。”章少爷拿起司玉敛倒好的水杯。“要像这样。”他轻轻的对杯子吹着气,又闻了闻,最后轻轻的呷一口“这样才对”。
司玉敛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不禁感叹,富贵人家的子弟天生就是享福的命,所有高贵奢侈的东西,配他们都不为过吧!立博炎现在也应该和他一样……
“在想什么?”章少爷打断了司玉敛的思路。
“没什么。”司玉敛轻轻的笑了笑。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章少爷微笑的看着司玉敛,司玉敛注视到他深邃的瞳孔,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司玉敛。
“司玉敛,我叫司玉敛。”
章佑祺顿了顿
司玉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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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麟安镇。
“哎呦喂!这不是玉敛吗?”那个妇女故作欢喜,脸上的肥肉扭曲不堪。
“芬姨娘……”
“臭丫头,你倒还装起留你富贵来了,怎么?现在有大户人家收了?”
“不……不是的。”
“少废话,赶快把你爹欠我的十块大洋还回来,我可没工夫和你磨叽!”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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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温和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期待。
回身与他四目相望,她的眼眸里像是清澈了千年的雪水没有一丝陈杂,漆黑的瞳孔深邃无际,睫毛浓密而修长,硕大的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粉润的唇缓缓轻开,不急不躁,悠悠的声音:“司玉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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