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迟想到这个理由,不由得心生鄙夷。没有女人就活不了吗,她忍不住想,该不会陈匡的身家都被他用来养女人了吧?
在大梁,寒门子入仕后也就算是新贵,好歹也是官家。
要是还是常年穿的寒酸破烂。那就是会被贵胄笑话的。再穷,面子功夫也得做足。
要不然,在上京谁会瞧得起你。这个陈匡长了一副好相貌,莫非脑子被门夹坏了?
不过,意迟一看就知道,陈匡不仅深受军中大将信重。也不是那一般的穷苦百姓家的出身,他的一言一行,显然是幼时受过极好的教养,只是不如上京贵胄子弟那般一板一眼而已
不可不说,意迟对他产生了好奇。
陈匡一直坐在河边,一动不动。意迟站的腿酸,忍不住悄悄的放轻了步子挪了过去看看他在干嘛。
意迟紧张之余还有些心虚,她自从出了事,脸皮倒是越来越厚,先是谎话连篇的说自己是徐后的曾侄孙,还当了青梅竹马的侄女,现在呢?
居然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明明陈匡就知道她在撒谎,瞧不上她和叶长欢一身富贵病。她堂堂县主如今算是自己厚颜无耻的凑上去,窥探人家的事。
不过,下一刻她就收起了这种愚蠢的心虚不安。
她才刚刚摸到陈匡身后,哪里料得到,陈匡突然向后一趟整个人就那么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地上。
意迟正是极度紧张心虚的时候,被他那么一下子吓到魂飞天外,整个人惊叫一声,没站稳朝后倒去,原以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个人会着地。
没想到。。。那厮眼疾手快就那么随意一扯她的裙摆,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她整个人又不受控制的像前倾去,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扑倒在一个硬帮帮的东西上面,温暖而带着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没有上京贵胄子弟那些名贵而馥郁的熏香。
意迟被砸的晕晕乎乎,好不容易起了身坐在草地上,才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把脸埋在陈匡的肚子上。
她顿时,更晕了,首先反应过来的就是,为什么这厮的肚子比石头还硬?不是人身上最软的地方就是肚子吗?这个男人是人吗?
陈匡却是懒懒瞥了她一眼道:坐了大半天你也不过来,我腿都坐痳了,当然是要躺着休息一下,你有什么事吗?
意迟呆呆看着他,心底突然想把自己的脑袋伸到门缝里夹上一夹,她居然之前还在想这男人的头被门夹坏了,鼻子突然一热,她恍惚间连去摸摸都没了心思。
陈匡古怪的瞧着她,从怀里扔过来一块手帕:快擦擦。
意迟不解的看他,这厮莫非知道愧疚了,欺负了她一个女孩子心虚了,她恍惚的拿了帕子擦了擦脸,触目一片猩红,她终于明白过来,颤抖着手摸了摸鼻子下,摸到一手血。
顿时,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要知道,她是荥阳大长公主的孙女,大梁的县主娘娘,自小就没有人敢让她受一点伤,更别提流血。以至于,她被一刺激都反应不过来自己流鼻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