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二十块钱一宿的小旅店,简单的洗了个脚,我身心疲惫,酒劲也有点上头,就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给城城张冲打了个电话,他们俩先后的就来了,城城先到的,经过一夜,他头上的大包已经消肿了,变成了青紫青紫的一片淤痕。
不一会,张冲也来了,他推开门,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买的早餐,他满脸淫/笑:“哎呀…你们冲哥终于破处了!这一宿给我忙活的,这叫一个腰酸背痛啊!”
“你如果不装逼,咱们还是好朋友!”我看着张冲,不知道为什么,他向来说话都是一个样子,但是真话假话,我总是一句就能听出来。
“装逼?说我?”张冲伸手,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说谁?”
“擦!看来我是必须得,给你们看一下子证据了!”张冲说完了,把早餐往床上一放,随后就在裤子兜里掏出来一个布团,展开之后,是一条肉色的丝袜,裤裆的地方,还有着一块血迹呢,张冲叫唤着就要把丝袜按在我脸上:“麻痹的!你闻闻!你闻闻是不是还带着,一股少女的体香呢!”
“你给我滚犊子!”我吓了一跳,一脚就把张冲踹开了:“你丫是不是傻啊?找小姐,你闲的没事偷人家丝袜干嘛?”
“是呢,真他妈变态!”
张冲不以为然的挥动着手里的丝袜,跟狂热球迷似的:“我如果不拿个裤衩子内衣啥的,你们能信吗?再说我这也不是偷的,这个基本上属于,定情信物!”
城城翻了个身:“你滚犊子吧!你说实话,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干上?”
“谁说的…”张冲有点心虚。
“说你妹啊,大土鳖!你没看裤裆还带着血呢吗?眼瞅着就是那女的来大姨妈了,你还在这骗你大爷们呢啊!还定情信物,我敢拿脑瓜子担保,你这不是捡的,就是他妈偷的!”
“行了,别闹了,我这还有件事要说。”都静下来以后,我就把昨天晚上遭遇三雷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他们俩。
听我说完,张冲瞬间就急眼了,一脚踹开一个椅子:“这他妈的江淮,咱们还没找他呢,他倒是先他妈来劲了!干他!今天就干他!”
“行了你,别吵吵了!”城城打断了张冲的话,点上了一根烟:“咱们和江淮打了好几次了,无休无止的,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昨天阿孝又把三雷给扎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再往枪口上撞了,应该安稳一些日子,避其锋芒,因为在昨天以前,咱们和江淮这场争斗对于三雷来说,一定是无所谓的,但是这下,他一定也卷进来了,虽然大斌会帮咱们,但是相比之下,咱们的力量还是薄弱的…你们觉得呢?”
“我觉得,要打!就得给他们打服为止!”邵可顿了一下,目光犀利:“谁说咱们薄弱?咱们给千哥打个电话,分分钟灭了他们!”
张冲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个带着月经的丝袜给缠在脑瓜子上了,整的跟阿宝似的:“我赞成邵可说的,校内,咱们不怕和他打!校外!谁都有几个哥!咱们叫沈千,陈斌叫来大宝,我看他三雷,能算个狗JB?!”
我想了一会:“听城城的吧!咱们这阵子太浮躁了,确实得安静几天,而且大斌不会因为这点事找大宝的,因为他不想自己对付不了一个地痞,让大宝瞧不起自己,同样原因,咱们也不能找千哥!”
“那咱们这窝囊气,又这么忍了?”张冲挺郁闷的,拽着一个丝袜的边开始咬,正好咬在有血的的地方,他都不知道,整的嘴角子都红了。
邵可点点头:“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忍着!咱们就应该趁着,他们被阿孝昨天那几刀吓着的气氛,弄了他!而且江淮现在暂时少了三雷这个依仗,咱们正好方便斩草除根!”
我也随手点了根烟:“不是忍了,是等机会,机会来了,一次就把江淮收拾消停了,省得他,有事没事老折腾!而且”我顿了一下:“反正咱们手里有底牌,江淮,是早晚都会倒下去的!”
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四个,溜达着就往学校走,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伸手拉住了张冲:“哥!再往前面走,就都是熟人了,你脑瓜子上这个丝袜绑了一道了,咱们解下来吧!行不?”
“不行!”张冲嘴角子全是月经血,粗暴的就把我的手给扯开了:“我不整个丝袜系在头上,别人能知道,我昨天晚上摸扎儿去了吗?!”
“哥啊,找小姐是啥好事咋的?还得让全地球人都知道知道?”我挺无奈的,换在平时,我早就两个大耳雷子给他放倒,然后扯下来了,但是他今天整这么一出,我有点害怕,看着他嘴角那血,我都他妈哆嗦了。
正在我忽悠张冲解丝袜的时候,城城快走了几步,搂住了我的肩膀:“阿孝,咱们被人跟上了!阿冲别回头!继续走!快点,找人多的地方!”
我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便侧身对城城笑笑:“你别吓唬人了,连根毛都没有!以后少扯淡,削你好啊!”
“真的!四五个人!在左后方,跟了咱们好几分钟了!”
我看着城城挺严肃的,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路过一台车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车的后视镜,正如城城说的,六个人,一个中年人和五个青年。
邵可忽然就站住了:“他们六个,咱们四个,磕一下呗!躲什么啊?”
我拉着邵可接着往前走:“不行!城城和张冲都有伤呢,咱们打不起,走!先找个人多的地方!”
“走不了了!”城城装作不经意间的侧头,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前面,还有两个个!”
之后,城城走在我们几个人的最前面,叼着烟,一脸的享受,这时前面走过来了一个年近三十的中年人,那人大腹便便,还留着一个二八分的分头,他走路也不躲人,就直直的向着城城走过来,城城不屑的“嗤”了一声,也直勾勾的向着那个中年人走过去。
两个人即将撞上的瞬间,中年人明显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城城这么横,其实他是无限低估了城城的无脑程度,按城城的性格,对面就是坦克,他豁出来被压成肉泥,也一样敢往上拱。
城城扭过头,对那中年人露出一个痞子式的笑容,中年人却忽然伸出手向着城城袭去。
站在后面的我早就感觉情况不对,提防了半天,眼见中年人的手伸出去,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中年人闷哼一声,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城城反应过来,抬腿向着中年人就踢,还没等踢到那人身上,前前后后一下子又冲上来七八个人,和那个胖子不一样,这些人的身形都十分魁梧,都在二十出头,还有几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一个人一把抓住城城的手腕,脚下一绊,城城就被扭倒在了地上。
“操!”邵可窜上前一步,对着那人脸上猛地就是两拳。
这一下,充满了叫骂声,两伙人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
我感觉到身后有人,连头都没回,用手肘全力地一撞,直接就把那个人给干倒了。
张冲也不迟疑,随手攥紧一个人的衣领,拳头对着他脸上没头没脑的猛挥,这人被打的晕头转向,几下子也倒在了地上。
这时对面那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与我对持在了一起,我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闷哼一声,上前来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一套利落的擒拿,直接就将我按在了地上。
城城打倒一个之后,两个壮汉上来,几下也把他按倒在了地上,只有邵可情况还算好一点,身边躺下了两个人,还在与另一个青年打斗在一起。
青年人一记直拳向着邵可面门打去,邵可头一偏,膝盖快速的顶向了那人的前胸,青年眼见不好,急忙将双臂垫在胸口。
一下!两下!第三下,那青年终于抵抗不住,手一松,被邵可的膝盖重重的撞在了前胸,青年一时间呼吸不畅,身子一低,动作也变得慢了下来,邵可直接用手肘砸在他的脖子上,他一声不吭,直接趴在了地上,邵可捡起一块砖,对着他头上就要砸。
边上的一个中年人一看情况不好,大叫了一声:“别动,我们是警察!”
听大汉这么喊,邵可身子顿了一下,就这一瞬间,一个倒在地上的警察随手掏出了电棍。
‘啪啪啪啪……’电棍直接按在了邵可的背上,他身子猛地一颤,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看见邵可被电倒在地上,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用力从身上拽出了折叠刀,挣扎着就要冲上去:“我草你妈,你们爱JB谁谁!”
‘哐!’按着我的那个警察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我的后背上,随后夺过我的刀扔在一边,掏出手铐就把我的手拷住了。
‘哇奥哇奥哇奥~~~~’
两台警用面包车从街道拐角处驶来,我们几个被或拖或拽,全部押到了警车上。
边上的一个大汉上前,扶起了挣扎着站起来,刚才被邵可打趴下的那个青年:“小张啊,你这警校的大比武冠军,今天也栽了啊!”
“妈的!”小张活动活动了身子:“小比孩崽子,不按套路出牌,太他妈能打了!”
这时候又一个人爬了起来:“老王,给我踹那个,脑瓜子上缠着布那个阿拉伯人!踢死他!!妈的!敢拽我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