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宛柔带着质问的语气:“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你不觉得还有别的事更需要跟我解释清楚吗?”虽然听苗云清讲了林天扬这几天的表现她心中嫉恨,仍幻想着林天扬见面的第一句话是对她的关心和问候,但这点虚情假意他都吝于给。
“其他的事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解释,当务之急是把那天的事情弄清楚。”林天扬丝毫没打算迁就。
苗宛柔一脸无邪地:“你不是想知道那天的事吗,好,我告诉你,听清楚了,当时的经过就是:白郁依端了一碗下了剧毒的银耳汤来害我,结果被我识破,打翻了,只是我没想到她在碗外面也涂上了毒药,所以还是遭了她的毒手。”
林天扬愤怒地看着苗宛柔,恨不得一把将她那张美丽的画皮撕碎,她怎么可以把谎话讲得那么自然,连表情都配合得如此惟妙惟肖,看来,得对她重新认识了。
苗宛柔似乎很陶醉于给林天扬造成的刺激,惬意地嫣然一笑,那样子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勾魂毒蛇:“不爱听啊,可我这就是还原真相,论心狠手辣,论厚颜无耻,我只能对白郁依说自愧不如,大概你也跟她一样希望我毒发身亡吧?很遗憾,我命不该绝,让你们失望了。”
“你要么脑子被毒怀了,要么就是解毒不全留下的后遗症!”林天扬的嘴角浮现一抹讽刺的笑容:“既然话不投机,就没必要说下去了,保重!”说完,面色一凝,转身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苗宛柔急切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隐隐含着几分恼羞成怒。
林天扬收住脚步,却没回过头,冷冷地:“苗大小姐,我要去哪似乎不用跟你报备。”
“你不留下来陪陪我吗,你该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都是因为你,我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苗宛柔讲得理所当然。
林天扬一脸嘲弄地看了苗宛柔:“苗小姐如果需要人伺候还是找其他人吧,我怕我留在这里时间长了会被冠上一个下毒的罪名。”
苗婉柔的脸顿时有点扭曲:“你就不怕走出去了我马上让我dady中止和林氏的一切合作关系?”
林天扬的脸色变了变,他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也清楚林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如果她真那样做了,林威一定会废了他,但气势不能输:“合作是互利共赢的事,我想要不要继续苗伯会冷静思考,我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说点有营养的吧。”
“除了白郁依你就无话可说了吗!我这次不会放过她的。”苗宛柔马上表达了立场,想到白郁依活得那么精神,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再见!”林天扬也不含糊,说着又往外走。
苗宛柔的语气立马软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哀怨:“你对我真的没话说了吗?我现在是个病人,你在谈其他事以前,至少该对我表达一点基本的关心吧?难道我在离眼里除了利用之外就毫无价值?未婚夫!”
林天扬闻言,身子僵了僵,不可否认,他对她确实存了利用之心,而且,他的讲话方式也不太对,没有设身处地地考虑苗宛柔的感受。想到这,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换了温和的语气:“不好意思,我是个粗心的人,天生不会关心别人,可能以后会让你更失望,发生那样的变故,大概就是老天有心提醒我们订婚其实就是一个错误,我们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苗宛柔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天扬,他终于说实话了,为了白郁依,他跟她摊牌,心中的妒恨益深,白郁依难道比林氏还重要!可是,她不能发作,因为看出装可怜的效果更好,便用凄婉的语气:“天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都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也许有,依……白郁依是被冤枉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到警局说明当时的情况,证明她是无辜的,她就没事了。”林天扬直白地说道。
苗宛柔没说话,幽幽地看了林天扬一眼,干脆装虚弱,躺下了。
林天扬感觉出苗宛柔的心理有松动,决定乘胜追击:“只要你肯作证,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苗宛柔的脑袋动了动,思考着这笔交易是否划算,要怎么样善加利用。
“两个要求。”林天扬继续加筹码。
苗宛柔还是不为所动,继续作沉思状。
“任何要求!”林天扬狠狠心,豁出去了。
“让我先想想,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需要时间回忆当时的情况。”苗宛柔终于给了林天扬一点曙光。
“好。你先想想,别想太久,我等你的好消息。”林天扬说完,满含深意地看了苗宛柔一眼,不等她说话,径直出了病房。
苗宛柔看着林天扬头也不回地出门,只觉得悲愤交加,张了口想要大声叫他回来,但冷静了一下,终究选择隐忍,谁叫他爱上了这个男人呢。刚才已经失态了,以后一定得注意,在得到林天扬之前,她不能原形毕露,不然会把他吓跑。
苗宛柔正在考虑要不要对林天扬妥协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她没留意,继续想着自己的事,直到发现护士进来后什么也没做,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就像观赏动物园的一个动物。
苗宛柔顿时觉得她形迹可疑,尤其反感她脸上的表情:“看什么看,没礼貌的东西!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病房,告诉你们院长,我要求换护士!”她正好一肚子火没地发,一个小小的护士料想也没什么背景,正好充当她的出气筒。
“苗小姐的脾气太臭了,难怪你的未婚夫宁愿跟一个没背景的穷丫头滚床单也不愿在你这里多留一会。”护士不但没走,反而从容不迫地讥笑道。
“你在胡说什么!不是叫你滚吗!”苗宛柔被说中痛处,气急败坏:“你这态度实在太恶劣了,你们都是这样对待vip病房的病人的吗?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要投诉你!”
护士不但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轻笑起来起来:“我不能走,走了谁给你治病。”
苗宛柔觉得这笑显得格外阴森,下意识地看了护士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而轻蔑地说道:“你要是能看病,现在怎么会只是个护士!要骗骗外行去,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护士敛住笑容,胸有成竹地看着苗宛柔:“我别的病治不了,但你得的是心病,我恰恰可以治,白郁依就是你的心病,我没说错吧?”
苗宛柔的脸色稍变,警惕地看着护士:“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护士嫣然一笑:“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我跟你是同一条战线的,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情敌—白郁依。其实我们几天前有过一面之缘,在帝尧大酒店,你全忘了?”
苗宛柔茫然地看着护士,摇摇头,那天那么多人,她哪里记得她是谁。
“提醒你一下,我就是你昏迷前最后见到的两个人之一,记得当时你很激动,眼里大概就只有白郁依吧,根本没有留意到我。”护士耐心地提醒。
“你就是送银耳汤来的那个服务员!难道是你下的毒?你故意假借林天扬的名义,是什么居心?”苗宛柔林然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记起这张面孔,语气显得很激动:“你不会又想来害我吧?”
“苗小姐,淡定,我今天找你,是诚心诚意想帮你的,老实说,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您听我慢慢说,我不是这里的护士,那天也只是客串了一下服务员而已,并且我的目标绝不是你,我本来是准备对白郁依下毒的,却碰巧遇到你,害你替她挡了。我的本名叫夏诗诗。”夏诗诗不紧不慢地说着,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但她介意地不是地府多一个冤魂,而是那毒药可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却没能物尽其用,毒死白郁依。
苗宛柔差不多已经理清了整件事,原来自己差点成了替死鬼。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你说白郁依是你的情敌,你不会也喜欢……”
“苗小姐放心,我喜欢的人可不是林天扬,而是另有其人,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暂时保密,你只需知道我对白郁依的恨意一点都不比你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一起把她逼上绝路。”夏诗诗赶紧解释着,并循循善诱。
苗宛柔狐疑地看着她,觉得她阴阳怪气的,心里疑虑重重,好一会没说话。
见状,夏诗诗当即抛出一剂猛药:“不知道苗小姐有没听说白郁依已经被保释出了看守所,并且一出去就跟你的未婚夫约会,两个人在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够了!”苗宛柔没让夏诗诗失望,脑袋里装满了带色的联想,怒不可遏地打断她的话:“我答应你。说吧,怎么个合作法?”
钟贝琛与凌茵希的酒量比拼终究被一个贸然闯入的男人打断,来人鬼鬼祟祟地走到凌茵希身边耳语一番,凌茵希顿时面露得色,挥手让那人退下,然后奸诈地看着钟贝琛:“钟总,今天还要继续吗?”
钟贝琛看出凌茵希神色有异,却装作不解其意:“当然要继续,不过凌总要是现在肯认输的话,就没有拼下去的必要了。”
“这样子啊,我手上现在有很重要的东西,关于小白的,估计钟总也没什么兴趣看,那就先放着吧。”凌茵希故意轻描淡写的又拿起酒杯。
钟贝琛摇晃了一下杯中的液体,似笑非笑地看着凌茵希:“凌总知不知道什么叫胜之不武?”
“钟总此言差矣,不管用何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这方面,钟总应该很有心得才对。”凌茵希眉飞色舞地举起酒杯:“不说了,钟总请了。”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凌总,你赢了”,钟贝琛放下酒杯,脸上的表情却俨然是:凌茵希,你不厚道,跟你玩下去有失哥的身份!
“钟总,承让了。”凌茵希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看了看钟贝琛的,觉得他也挺憋屈地:“为了安抚你受伤的心灵,我给你准备了这个。”说着,打开了房间的电脑播放器,马上有两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答应你,说吧,怎么个合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