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奴才,楚相府三小姐也是你这个卑贱的人可说的?”杨氏盯着真儿,若不是楚惜这个贱蹄子在,她必然扒了这个贱婢的皮。
“杨姨娘,奴婢不才,将军府一等侍女,且在太后院子挂了牌,便是皇后要动责打骂也要问过太后的意思,你不过是姬夫人生前的婢女爬上相爷的床。要论身份,谁比谁卑贱?”
真儿在被公主培养时,便给了极大的殊荣,为了楚惜不被欺负,贤长大公主便是耗尽了心思,太后身边挂牌的侍女是比一个出生低贱的杨氏地位可是要高太多了。
杨氏心中憋着一口血,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姬氏的婢女。
“娘亲,她还说要打死你。”楚蓉又在旁边浇油助火。更加增长了杨氏要杀掉楚惜的想法。
“我是相爷的人即便要动我也得相爷同意,且老爷的后院轮不到你一个小姐来管。”杨氏指着楚惜的脸,恨不得抓烂她那副从容的脸。
“你与我娘签了死契,我娘死了,自然是我来继承她的主子身份。你不过是我父亲的妾,一无明媒正娶,二未上楚家族谱。若我将你打死,父亲即便是与我追究,也是得不了便宜。”
“你这个贱人,你母亲那般的贱,果然与你母亲是一样的。”那杨氏终于崩溃开始破口大骂。
楚惜把玩着手中杨氏洗手未用完的桃花瓣,轻轻朝杨氏一扔。
杨氏突然感觉到头轻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梳好的双髻硬是被削掉了一个。她惊恐的向后方看去,一片柔软的桃花正镶进了桌腿里。
若是楚惜有心,她刚刚削掉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头发,这女子从哪里学来这样的手段。杨氏惊恐的看着凝视自己的楚惜。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把玩另一片桃花。映的她的手指格外娇红。
楚惜俯视这母女两人,缓缓开口。“我自能力让你们永远开不了口,但是还不到时候。”
“你想干什么?”杨氏惊恐的问。
“自然是……做你对我娘做过的事。”楚惜付下身用手指捏起杨氏的下巴,又缓缓将手张开,微凉的手指在杨氏脖子引起战栗,而后漂亮纤细的手握住了杨氏的脖子。
楚惜仿佛痴迷了一般,口中喃喃道“你说,我如果就这样捏下去,你会不会下去见到我娘?”而后仿佛又清醒了一般,微笑着说“不会的,我怎么会让你去打扰我娘?你的罪还没有赎完,你的女儿还没有尝过什么叫恐惧。”
那如同恶魔的声音让杨氏一下失了神。
楚惜即使是笑,也不会让人觉得她失态。反而如浴火的凤凰,高贵,优雅。
她放下了微凉的手,转身要走,却又在门口转了身,温柔笑着“杨姨娘,不忘记了,今晚来韩轩亭。”
韩轩亭,自然就是杨姨娘给楚惜的院子。
这一晚,杨姨娘再次操起了老本行,给楚惜打扫院子。她去向楚相告状时,楚相正在忧心怎么去把这个刚回来的女儿稳一稳,自然是对杨姨娘的控诉不于理会。他除非是脑子抽筋才会去得罪那个祖宗。
不过他也是奇怪了,一向唯利是图的江大人对价值千金的珍宝居然不允理会,事出常理必有异,宁愿得罪他这个丞相,也不愿得罪姬家。但具他所知,姬家除了出了一个姬子白,当了大将军和驸马之外。也没有什么知名的人物。到底是什么让江大人如此忧心。
这日杨氏替楚惜安排好了屋子,又不得忙里忙慌的去张罗接风宴。这可不是杨氏转了性子,而是楚天的安排。要楚惜先安稳下来,不提她娘的嫁妆。
这一头楚惜和自己对着子,一边听真儿的汇报,楚天这几天在基本是早出晚归,像府里有猛虎狼兽一般,且这几天与户部江大人走的格外的近。
真儿心思细腻,自然知道楚天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得不替楚惜着急。
楚惜从容的落着子,鼻间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声响。
真儿不仅替楚惜急了起来。却看见苏儿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手指放在嘴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指了指楚惜,用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你不用再说,小姐心里有数。
见苏儿如此淡定的该干嘛就干嘛,一点都不为此操心的模样。真儿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由得沮丧起来。
楚惜心细如发,怎不知真儿心里的变化。便叫她过来陪自己下棋。
真儿受到的培养皆是宫中一等一人才的教导,自然不可与普通丫鬟相比。琴棋书画与那些上流小姐比肩也是可以的,自然也可看出二小姐对棋意之精。于那国手宣非子相差无几,而且这还是她的保守估计。当下不敢放松神经,鼻间已是冒起了细汗,再看楚惜却显得游刃有余,她可以在真儿思索的时候看看外面的花草。看看池塘里的锦鲤。
真儿沮丧着脸说。“真儿输了。小姐太厉害了。”
楚惜将盘里的糕点拿起一块向真儿喂去,见她小口的吃,便安慰着说。“你也不必为此沮丧,你的棋不是以输赢来定,你不会弃子。不为江山社稷筹谋,自不必为了输赢弃了与你生死相依的棋子。”
楚惜将盘里的糕点拿起一块向真儿喂去,见她小口的吃,便安慰着说。“你也不必为此沮丧,你的棋不是以输赢来定,你不会弃子。不为江山社稷筹谋,自不必为了输赢弃了与你生死相依的棋子。”
“小姐这是在安慰奴婢吗?”真儿小心翼翼的问,她所认识的主子,虽然待她极好,但有一点便是不会考虑下人的心思。这二小姐待下人极好。听不得说自己人一句坏话,可以说极其护短,只看那日与自己顶嘴的婢女就知道。
真儿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主子了,也是感谢贤长大公主给自己寻了这么好的主子。
“我在寺庙修行,对主子尊卑并无太深刻的观念,对待杨姨娘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楚惜淡淡的说。
真儿与楚惜相处了几天越发觉得楚惜才情盛名,待在深闺后院实在可惜,便说。“小姐应该去做官,肯定要比楚相做的好些。”
楚惜意外的看着真儿的脸,天制皇朝没有女子为官的说法,女子都应在家相夫教子,甚至觉得理所应当,能有真儿这样想法的实在不多,不,甚至可以说没有。
真儿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楚惜缓过神来,用和平常一般轻柔的语气说。“你下去吧!”
真儿欠了欠身,便退下了。心里却在想自己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