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回家吧,你看,房顶上冒着烟呢,你哥哥正在做好吃的!”老人眼含泪光,却挤出一个笑容指了指茅屋的方向。印阳心中顿时明了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向茅屋处看去,只见东屋屋顶的雪层中不断地向外飘出淡淡地烟雾,明显是屋内的温度融化了屋顶的积雪,只是印阳却并没有看到烟囱,有些奇怪。
三人很快来到了茅草屋前,东屋内迎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皮肤黝黑,身材并不是很健壮,但是却能够看出,他的动作一定很灵敏,站在门前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地猎豹。知道是老人与丫头回来,人为向外看,就高兴地一笑:“爷爷,你们回来了!这位是……”
“哦,宏儿这位是印阳,是一位风水先生。”老人也十分开心,进入院子,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似乎院子里的空气也比山上的温暖。“这是我的孙儿,全名叫赵乐宏,我们一家的生活都是靠宏儿打猎维持的,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
“乐宏你好!”印阳看了看赵乐宏,人很机灵的样子,可是眼神中却有些木纳,很是别扭。印阳微微一笑,习惯性地伸出手去,赵乐宏一愣,印阳突然缓过神来,改为抱了抱拳。
“先生屋里请,饭菜就好了,可以吃了!”赵乐宏嘿嘿一笑,很憨厚地样子,转身回东屋去了。
印阳伸头看了看,见东屋内有一张切菜桌,是劈开的大树架起来的。旁边便是一个泥砌地灶台,灶台后面接出了几根粗壮地竹筒,用泥巴封死了接驳口,灶台内的炊烟不会渗漏,都通过竹筒送了出去。
“这些竹筒是哥哥放的,可以把厨房里面的烟雾都输送到后面的泉水里,这样可以吸引鱼儿游过来,哥哥就能捉到很多的鱼!”丫头见印阳盯着竹筒看,很是骄傲的向印阳解释。
“原来如此!”
印阳心中惊奇,看向赵乐宏的目光再次出现了异样,心中感觉赵乐宏很是不凡。
“印阳,我们到屋里去吧,外面冷!”老人引路,向北屋走去,印阳点了点头跟了进去。
很快赵乐宏做好了饭菜,很是简单的山芋汤,煮山芋以及野菜与动物内脏炒的一盘菜。不过赵乐宏的厨艺倒是不错,比军队里的火头军做的好吃地多,印阳也不客气,饱饱地吃了一顿,赵乐宏见印阳吃的欢喜,也露出了笑容。
“大哥哥好能吃啊,以后一定能长得向庙前卖肉的王伯伯!”丫头咯咯一笑,银铃般地声音,让印阳心中一暖,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家。但是一想象卖肉的屠夫,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心中倒真是有些后怕!
“爷爷,这一段时间不能在上山了,今天又有两个猎户死在了山里,这个冬天恐怕不好过了!”吃了差不多了,赵乐宏收了碗筷,端来四碗白开水,放在了各人面前,脸色阴沉至极。
“你是说山妖又杀人了?”老人眉头一皱,摇头叹息。“那就先别上山了,印阳先前给了我一些银两,足够我们过冬的了,等这个冬天过了再说吧!”
“多谢先生!”赵乐宏冲印阳笑了笑,起身鞠了一躬。印阳受宠若惊,俩忙起身相扶,拉住了赵乐宏。
“乐宏,不必如此客气,若不是老伯相救,在下已经命丧荒野了。”印阳将赵乐宏按到凳子上,道:“你也别先生先生地叫了,就和丫头一样,叫我一声印大哥吧!”
“呵呵,印大哥!”
“哈哈……”印阳的心情十分舒畅,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氛围了。即便是前生地时候,父母在家里做生意,他又在学校住宿,一年到头只有寒暑假才能相聚,而父母都很忙,大多时候连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很少。“刚才听老伯说起山妖,是怎么回事?”
“山妖是这朗公山中的妖怪,是最近才出现的,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死在了山上,所以没有人知道山妖到底长什么模样。好在他只是在山中,并不会下山来,所以只要不进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赵乐宏神色凝重,目光瞥向窗口位置,通过被干草堵住的窗口缝隙里,能够看到白雪皑皑地后山。
“这么说,并不能确定他是人是妖还是猛兽了!”印阳听着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世界上有妖魔的存在,即便是他修炼阴阳两极诀,他心中也只是当成了一门神奇地内功心法,以及一些奇门遁甲的奇术。
“所有猎人身上都没有伤痕,死的时候只是七窍流血,而且实体地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地脚印,这不是山妖是什么!”赵乐宏见印阳不信,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去。
“呵呵,如果真是山妖,那么我这个风水先生是不是应该去会一会他呢?”
印阳起身一笑,摸了摸下巴,目光闪烁不止。
大雪似乎永远不会停歇,雪片如同片片鹅毛,缓缓地飘落,不断地将积雪层加厚。
“印大哥,再往前走就是第一次发现尸体的地方了!”印阳说打算会一会山妖,赵乐宏与老人都是一惊,纷纷出言阻拦,可是印阳铁了心地想要看看见识见识这所谓地山妖,两人最终值得妥协,让赵乐宏带印阳前来。
渐渐地接近了目的地,赵乐宏心中却升起了惧意,双腿颤颤巍巍地在雪地中穿行。
“好!”印阳看了看四周,异常地平静,除了风雪再也听不到其他地声音,印阳回头冲赵乐宏一笑,道:“你先回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赵乐宏松了一口气,谨慎地四下看了看,见印阳没有想要退缩的样子,低声叹了口气,向回走去。
印阳等赵乐宏走远,才放下心来,翻手取出一柄开山刀。开山刀是赵乐宏打猎时用的,都是用来砍除荆棘树木,所以非常地锋利。印阳耍弄了两下,感觉很是顺手,便缓缓地向前走去。
练就了阴阳两极诀第一层,印阳地身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步子轻盈,踏在柔软地雪地上也仅仅踩出一道浅显地脚印。
眼力也能够看清数里之外的一些东西,当然只是平地而且还没有任何地障碍物。
“山妖?”印阳心中一笑,耳朵微动,将四周的微弱声响都捕捉到,可是却没有任何异样。印阳并不相信真的有什么山妖,他就是要看看是什么人装神弄鬼。
山风忽起,四周顿时一乱,茂密地山竹、树木被山风扫动,树梢竹叶间地积雪簌簌地滑落,将平整地雪地再出一个一个深浅不一地孔洞。
“树上地积雪不少啊!”一块雪片掉进了印阳地领口,冰冷地冰雪接触到皮肤,印阳顿时一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冰凉。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发现头顶树木的枝杈盘结在一起,遮天蔽日,大雪飘落,很多都被挡在了枝头,将整片树林掩盖地密不透风,若不是映着雪光,简直要漆黑如夜。
“枝杈虽多,可是只要有一点小动静,便能将积雪震落,如果真的在这里杀人,那么树梢的积雪一定会散落下来,不禁枝头的积雪会薄很多,地面上也会有明显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