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茗儿走了,去找茗儿的记忆,谢谢你和嫂子三年的照顾。。。。。。”许久之后,白少轩轻轻放下手里的信,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心茹和一虎,他的眉毛微微皱起,“都找过了吗?”
“少爷,我和心茹还有那锦绣客栈的人都把镜湖找了四遍了,只是有个早摊店的说看到一个像茗儿姑娘的人往北面去了。”一虎缓缓说着,“而且,跟着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白少轩的眉毛皱的更加紧了。
“回少爷。”心茹的声音因为哭久了而变得沙哑,“回少爷,那白衣男子,估计是前几日在悦茗楼住过的客人,听心葵姐姐说是从那慕日城来的。那日二小姐对付异邦男子的时候,他为小姐解了围。”她顿了顿,拭了拭自己的眼角,“二小姐前两日,还问我关于那男子的事情,似乎对他很有兴趣,而且,我们再镜湖也遇到了他,自从和那男子遇到之后小姐就变的怪怪的,还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个晚上,我见她回来时,神情恍惚,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多陪陪二小姐,守着二小姐,二小姐也不会这样就走了。”说着说着,那眼泪水又流了出来,原本就红肿的眼睛,这下子更加难受了。
芜月走到她身边,将丝帕递给她,手轻轻搭在她肩上,“好了,心茹,别哭了,我们会有办法把二小姐找回来的。”
白少轩的手,紧紧的握起,一种不安从他的内心慢慢爬上来,“茗儿可把药带着?”
心茹将眼泪擦了擦,点了点头,“少爷您给的药一直在她包裹里,今天我去她房里看时,见她都收拾走了。前天忘记给小姐吃药了,她的身体便有些不适,少爷,少爷,”心茹跑到他面前,“你说,小姐会不会有事啊?”
白少轩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心茹,你别担心了。我会去找茗儿的。”
旁边一身浅绿色的人眼神晃了晃,呆呆的看着地面。
“心茹,你和一虎都去休息吧。”白少轩淡淡的说着。
“少爷,你一定要把小姐给找回来啊,小姐人善良,万一被谁骗了,那那可怎么得了。”心茹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好了,傻丫头,你放心吧。”芜月缓缓将她扶起,“去休息吧。”
心茹看了看白少轩,又看了看芜月,“是,大小姐。”她点了点头,方才和一虎退了下去。
“少轩,你打算如何?”芜月走到白少轩面前。
“茗儿的药,是我上个月炼的,最多支持一个月,我得去找她。”白少轩低着头,看着地面。
“少轩。”芜月迟疑了一会,“你真的觉得你这样做是对的吗?”
他没有说话。
“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她心里一颗很重很重的石头砸了下来,她可以感觉到,那钻心的疼。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少轩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样?”芜月的嘴角浮出笑意,“白少轩,你在那药里加的东西我会不知道吗?你以为让她失忆你就能得到她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有没有考虑过茗儿的感受,你又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住嘴!”白少轩连忙收回自己的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芜月。
芜月左手抚着自己的脸,眼泪决了堤,她不在说话,看了看这个和她一同走过八年时光的人,此刻,他是那样的陌生,从前那些话语,那些承诺,突然间支离破碎。
“芜月,我,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忙走到她眼前,手刚触及她的脸颊,芜月便转了个身。
她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抬起脚一点点走开,眼泪断了线,心一点一点被针的疼,“少轩,原来我并不了解你。”
白少轩看着她走开,双手抱住了头,“我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芜月这样。茗儿,难道我真的太自私吗?”
。。。。。
“给。”慕容宇将手里的烤鸡递给白茗儿,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先下手为强的拿走了一只鸡腿。
“谢谢。”她看着烤鸡想了一会儿,扯下剩下的一只鸡腿,再将鸡递给慕容连。
慕容连笑了笑,“向南,向北,一起过来吃吧。”
“是.”原本站在两边看马的人走了过来。
“你这个丫头,我四哥就爱吃鸡腿,你还把它抢了去。真不害臊。”慕容宇咬了一口鸡肉,对着白茗儿翻着白眼。
白茗儿正咬着块肉,现在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毕竟现在自己是跟着慕容连走,还抢了他爱吃的,白茗儿想了想,还是把嘴里的鸡肉咽了下去,然后转头看着一旁坐着的慕容连,一脸抱歉的样子。“这个,不好意思。”她把鸡腿递到他面前,“你要是不介意。。。。。。”她连忙打住自己想要说的话,“我这还算是姑娘吗?”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遍,换了种语气,对着旁边的人说,“算了,今天我吃了,下次补给你。”于是,为了避免尴尬,便走了开去。
慕容连笑了笑,拿起旁边的野果子,吃起来。
“四哥,四哥。”慕容宇可是相当不平衡,“四哥,你干嘛带上她啊?这不是多些麻烦吗?”
慕容连依旧啃着果子。
“四哥。”慕容宇跑到他跟前坐下,“本来四人四匹马连夜赶,明日太阳落山前便能到慕日城,现在五个人四匹马。哎。”他靠到旁边的树上,其实他知道慕容连要做的事,总有他的原因,但他总觉得,那白茗儿不那么简单。
“啊!”
慕容连一行四人连忙往声音来处跑去。
“你别怕,别怕。”白茗儿一个转身,便看到站着的四个男人。
“四哥,我还以为怎么了。”慕容宇转身继续去啃他的鸡腿。
“爷。我和向南去将马匹打理下。”向南向北两人也走了开。
“我?”白茗儿一时没弄明白状况,“你看,你看。”白茗儿将手里的小兔子递给慕容连。
慕容连思索了一会,眉毛略微挑了挑,犹豫地将那兔子接过来。
“刚才有条she,差点将这只小兔子吃了,还好我来的快。”白茗儿又想起刚才那幕,自己不过是捡了条枯枝,那枯枝从手中射出去的时候却快的似箭。“阿连。”白茗儿轻轻唤了一声。
“你叫我什么?”慕容连向她走近了一步。
“我。我。”白茗儿晃过神来,“你就是阿连对不对?我刚才好像叫你阿连?”她看了看他脸上变化莫测的表情,一把拿过他怀里的兔子,“不喜欢,就不那样叫就是了。”她侧过身,从他身边走过去。
“以后,就那样叫我吧。或许,对恢复记忆有好处。”他淡淡的说着。
白茗儿的脚步停了停,缓缓走开。
他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林子,“阿连。”脑海里,似乎也有一个声音在那样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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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渺,你醒了啊?”清行之走进门,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他走过来,撩起床帘。
“啪。”一个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脸上。
“你.”清行之毫无防备的接了一巴掌,左脸火烧火燎般的疼。“小渺,你怎么了?”
那床上的人依旧想提起手来,可惜身子一疼,整个人便倒回了床上,她是慕容渺,堂堂慕日王朝十公主,皇上的掌上明珠,她怎么会在这。“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这语气和她平时的一点也不一样。
清行之将她的穴道点住,又检查了一边她的绷带,方才放下心来,“小渺,我是无名哥哥啊。你不记得了吗?”他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睛不像往常那样清澈,那眼睛似乎夹杂了很多东西,仇恨,愤怒。清行之突然觉得自己犯下了一个大错,他的手搭上小渺的脉搏,那脉象混乱,难以捉摸,“小渺。小渺。你记得我吗?”
“神经病,我怎么会记得你。我是堂堂十公主,你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会把你五马分尸。”慕容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小渺,你好好休息。无名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清行之转身走出门去。
“行之,清心丸你多带些在身上,可以解毒,可以治病,亦可疗伤,可是,万不可随意给外面的人用。”清涟漪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如果没猜错,小渺是被清心丸缭乱了心智,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走火入魔而死。小渺,你放心,无名哥哥一定会救你。”清行之想着。
不一会儿,灵儿便从窗外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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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样的不见天日的黑暗,笼罩在宽大的宫殿里,那一寸一寸的烛光只够点亮一小许地方,而那殿上坐着的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在黑暗里,他能更快乐。
“主上,慕容连一行人已经出发了,不出意外,明日晚上便能到了。”那跪着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汇报着。
“很好。”椅子上的人抬起手,打量起自己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在他们回来前,把这皇城里的事都安排好。”
“是。”那黑衣人应了一声,“主上,这次慕容连回来还带了一个姑娘。两人路上一直同骑一匹马”
“姑娘?”椅子上的人突然笑起来,“他?慕容连?带姑娘?哈哈哈哈。”他用手指拨了拨脸上的面巾,“好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