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快醒醒!”
睡梦中感觉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那快要窒息的恐惧使得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好,只是个梦。
当我定住心神,看见眼前一幕,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见祝香香骑在我身上,手中拿着一根绳索,另一头还打了个结紧紧的栓在了我的脖子上,这是要勒死我啊?
我急忙将脖子上的麻绳取了下来,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祝香香见我醒了,露出一副极为恐惧的神色道:
“你终于醒了,我刚才看见你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吓死我了。”
“走来走去,你在说什么?”我不解道。
“就在刚才,我过来找你,看见你一个人围绕着房间走来走去,我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叫你也不答应,似乎在梦游,不过那情景也太吓人了。”
“梦游,我怎么会梦游,而如今又怎么会躺在床上?”我狐疑道。
香香似乎怕我不相信,指着那地面道:“你看!”
我斜目望去,只见厚厚积尘的地面上明显有许多杂乱的脚印,那那些脚印却是两个人的,一个是我,另一个自然是祝香香。我不知道是我先前踩出来的还是真的梦游了,只好对祝香香道:“我相信你,后来呢,我怎么又回到床上来了。”
“我看见你梦游,叫也叫不醒,正着急呢,准备回去把大家叫起来,谁知你这时又鬼使神差般的自己躺到床上睡了,和平常人无异,我怕到时候大家不信我,便想先把你叫醒。”
我听到这里不禁苦笑道:“于是你就用到了绳索?”
香香无奈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睡的那么死,再说了,我自己手中也有分寸。”
听到这里也不能怪她,否则我说不定现在还在噩梦中。
“啊?你没事吧!”祝香香发现我脖子上的勒痕,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到我的房间来?”我不禁狐疑道。
我说到这里,香香却突然间紧张起来,望着我道:“我正是因为这事才来找你的,刚刚在不远处我听见有人的哭声!”
“什么?”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看她目光诚恳不像在开玩笑,可是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哭声?是以我不加考虑,立即道:“我陪你去看看!”
两人走了也不知多久,这时我才知道她口中的不远处是多远。
不知怎的,思绪很乱。
我忽然间心念一转,竟然发现了几个疑点,便走在她身边,装作漫不经心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到外面来?”
她似乎没料到我的问题,反应过来才涨红了脸道:“我……我肚子痛……”
我作为一个男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咳嗽两声道:“你……你……肚子痛怎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说到这里,香香竟然露出恐惧之色,道:“你是不知道,吓死我了,这山里真邪门,就在我起身准备回去时,我看见不远处的草丛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看,是只受伤的白兔,我心生可怜,便想抱了回去,谁知那白兔见我接近,一下子便逃跑了,我追了上去,心神恍惚间也不知追了多久,忽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座山神庙,那白兔跑进神庙内便不见了,这时周围都是陌生的景物,一个人也没有,我怕是见鬼了,转身就往回跑,回来的途中还听见身后传来哭声,到村子里才消失不见。”
听香香这么一说,我的心中不由得微微颤动了起来,偷偷看了她一眼,那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她不是幻觉真的经历这些的话,恐怕还真的是有鬼。
我小时候便听乡下的外婆过鬼带路的故事,那时候年纪小,难免被吓到,现在谁还信这个,此刻听见祝香香说起如此类似的经历,不由得心生凉意。
我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去通知其他人而单单来找我呢?”
祝香香看着我道:“这件事被我哥知道了,一定不许我跟来,再说了……”
她红着脸道:“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
“额!”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安全感这种东西,冲动、鲁莽几乎是我小时候的代名词,经过几次化险为夷后,如今的我已经对自己的性格稍有收敛了,再者说,论胆子大她应该去找陈之涵啊,这货比我懂得多,突然间有点后悔没把陈之涵叫上。
“呐,到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居然走到了一个山洞前,那洞口处被一些杂草遮住,籍着月光可以隐约看见里面有个神龛,不知供奉的是哪位神祗?这山神庙居然修建在山洞里,名副其实是山神庙了,祝香香刚才有些叙述并不太准确,看来她也是惊慌失措之中,没有看清楚。
我不经意一瞥间,咦,人呢?
原来祝香香早已躲到了我的身后,探出脑袋来,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向山洞内张望着。
我心说就这点胆子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好奇心!
看她那副模样,我不由得觉得好笑,再看那山神庙时,忽然间一阵阴风吹过,瞬间感觉脊梁骨发凉。不对吧?这山神庙有点邪门啊,谁家山神庙还真的修建在山洞里?而山洞里假如供奉的不是神衹,会不会是别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怕起来。
但是没办法,我这人好奇心重,看到大便也想尝一把,仔细想了想,定了定心神,拉着祝香香小心翼翼得向那个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