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还能清晰的记得宪兵队在破坏掉我专门针对那些企图打我黑拳和报复我的同学制作的简易陷阱后将还在睡梦中我拖起来时的情景。
一开始我十分的震惊,我还以为是某个牛B的学校内的学员突破了我设置的防御网,因为到目前为止那些打算偷袭我的学员一般在进到我的第三层防护网之后就知难而退了。
所以当披着西瓜皮,挂着香蕉皮,浑身上下被灌了一身奶油,身上还爬着一两只上串下跳的小白鼠的宪兵们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头时,我一时间并未认出他们就是宪兵,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反抗,在轻易放倒了面前的五六名宪兵后,我夺路而逃,目标是计划好了的学校保卫室。虽然学校保卫室并不怎么管事,但是他们不能对发生在眼前的暴力活动视而不见。
我甚至充分估计到了对方可能在门口留守几人以堵死我的逃路,但是当我发现守卫在门口用黑洞洞的枪口顶住我脑门的宪兵和楼下停着的装甲车黑洞洞的炮口,以及在高空打着探照灯的浮空直升机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要是他们在来之前通知我声,我就不会花那么多功夫布置陷阱了,而是直接计划逃跑路线。要知道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更何况我对所谓的政变根本就不知情。
当我抱着头跪倒在地的时候,那些被我下黑手的宪兵终于骂骂咧咧的从我的房间中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嘴里絮叨着:“小子你死定了,居然敢设置陷阱危害宪兵,还暴力拒捕,光这两项已经够你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参加军事政变。你完了小子,你就等着流放地球吧。”
接着不等我申辩愤怒的宪兵们用枪托把我砸倒在地,一阵狠砸。我发誓那绝对是公报私仇,在我明明已经放弃抵抗的情况下,那帮家伙还一边砸一边喊:“这家伙居然还敢踹我,分明是想拒捕,砸狠狠的给我砸,只要不砸死了就成。反正摊上个这样的罪行,进了监狱你也没诉求的地方。”
是的,成如那名小队长所说,进了监狱我就没了诉求的地方。审问官们成天反复的问些当时我不明所以的问题,弄的我头都要炸了,最后我只是模糊的记得自己在一份什么狗屁口供上签字。
紧接着就是一场没有证人没有律师没有旁听的军事审判,整个审判只持续了15分钟,所谓审判实际上只是单方面的判决判决,宣布被告有罪,以及其所犯罪行。
我被宣布犯有阴谋策划推翻民选政府罪,阴谋发动军事叛乱罪,以及叛国罪,外加武装拒捕罪。
实际上他们也没花多大功夫对付我一个人,而是直接将我和二十五名被告一起宣判有罪。后来我才知道,此次被牵涉其中的两千三百五十多人都被宣判有罪,而且被判的流放地居然都是地球,而且所以被叛有罪者都将被由同一艘飞船押送地球,当时我还嘀咕:难道这帮家伙就不怕囚犯在押运途中发动叛乱吗?
但,事实告诉我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因为联邦根本就没有打算派送押运员和我们一同前往地球,他们首先把我们分批次的运到离地球最近的一座行政行星,然后他们只是把我们一同押进到一艘破飞船中就了事。飞船的行径路线都是预先设定好的,任何企图改变航线的行为,飞船电脑都会触发飞船的自爆系统,你能相信吗?这么大的一艘飞船,联邦只给安设了一个早期的没有自我推理能力,也就是只会坚决的执行初始命令,喜欢钻牛角尖的那种的破智脑来驾驶。
而飞船的燃料则只够进行一次飞往地球的短途飞行,估计是联邦害怕我们中有他们资料中未掌握的黑客天才,能够攻破那台破电脑的防火墙,在飞船电脑启动自毁程序前控制住整只飞船。又或者,在我们中存在一个新兴的职业——诡辩者,就是那种能把死人气活,能把电脑难死,IQ在237以上的家伙,这一职业的人物专门从事的工作就是和智能电脑打交道,最擅长的活就是给电脑洗脑,他们通常能使一台敌对智脑在15分钟之内被洗脑,并且完全服从自己的命令。当然他们也擅长煽动那些没啥主见的普通民众闹事,因为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们的话句句都像是真理。总之任何在正常人看来绝对不成立的道理,他们也能整理处一整套让人信服的逻辑道理来,使你信服。
可是,以上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东西,我更在意的是,我从押运兵们那听来的一些小道消息。因为我发现在转送途中,交接之间的卫兵和军官们总是会小声的议论些什么,接着接手的官员会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盯着我们这些所谓的犯人看一眼,那眼神有些怜悯,又有些怪异。再加上联邦对我们的处理方式,这不得不使我考虑另外一种可能——联邦已经彻底的放弃了对于地球的管制,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那么现在的地球上到底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