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诉你,我正在招募一些准军事人员。”眼前这名自称是恐怖大亨罗平安的胖子一边摸着他引以为傲的八字胡一边这样对我说。此刻的罗平安更像是个酒鬼而不像是传闻中的恐怖大亨。
“招募准军事人员?做什么?帮你训练恐怖分子?”我不无挖苦的说。做为一名臭名昭著的恐怖大亨,罗平安招募准军事人员的目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与恐怖袭击有关的事情。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需要改变?前地球联邦的公民们为了堪蓝帝国的那些妖精们所发起的战争中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牺牲,却还过着三等公民的生活.”就在我猜测罗平安会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在意我的挖苦和讽刺直接转变了话题。
“这和你招募军事人员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转了性?打算煽动正规军发动叛乱?”处于对于恐怖份子的反感,我始终没有放弃挖苦对方的机会。
然而对方始终完全无视我的提问。
“你见过死人吗?尤其是饿死的孩子。你见过为了活下去而每天依靠粪便为食的人吗?”当他说到这时,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能看见面前这个自称是罗平安的家伙的眼中所带有的一丝忧伤,尽管这忧伤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是多么的虚假。
“我见过,那无神而绝望的眼神。官僚、腐败、社会资源分配的不合理,一方面堪蓝帝国的那些妖精们在那大吃大喝,每天浪费数一百计的资源,而令一方面,穷困的前地球联邦的公民们则生活在死亡线上,大批的孩子刚出生就死于营养不良。一些人从小到大就根本没吃过一顿饱饭。你看到过那些手无寸铁为了妖精们盲目而不可实现的口号而如疯狗般冲向军队重机枪阵地的人们吗?你看过为了一些妖精们所谓的理想而盲目的献身以卫道士自居的人们吗?而当他们在如此做的时候,他们的头头那些煽动他们的妖精们又在做什么?腰搂着美女,喝着价值上百万的红酒,他们管这叫品味,这叫享受。而这些我都见过。这就是这个所谓堪蓝帝国民主社会的真实。”
“曾经我认为我所做的以前能帮这个世界改变一些东西,然而没有,当七年战争结束时候我功成名就回到家时,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饥民始终是饥民,暴民始终是暴民,,贱民还是贱民。战前,堪蓝帝国所许诺给前地球联邦公民的所有好处没有一条得到兑现。因此我才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一条有可能能帮助这个国家改变的道路。因此,当我发现你有可能成为我的同志的时候,我决定冒些风险单独和你谈谈。”
“我反对恐怖主义,恐怖主义除了给人带来伤痛外,什么也解决不了。”我这样回答,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的这句话在罗平安面前显得那么苍白而无力,当然这不过是做做样子,实际上此刻的我本身就是一名恐怖份子。
说实话,自从十年战争时期父母双双阵亡后,我就和自己的奶奶住在一个住在还没被堪蓝帝国吞并的前地球联邦公民的贫民窟中,一直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每天都能看到人们为了一两口饭的事情而发生口角,甚至拼命。可正是这一两口饭或许就能使人顶过一天。而我和可以说几乎没什么劳动能力的奶奶靠的则是政府分派的那点少的可怜的阵亡将士抚恤金勉强度日,然而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政府下发的那点少的可怜的抚恤金很快就花完了,为了补贴家用,奶奶每天都要很早起来步行五里干到一家工厂中去帮工,而工资则少的可怜,而我则去了一家地下工厂给人做事。
就这样日子到了我十六岁那年,奶奶终于因为劳累过度而离开了这个世界,然后两名穿着黑西装的政府工作人员出现在我的家门口,把我送进了军校,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故去的父亲是位联邦军上校,比起那些泥腿子的平民来说,这复合他们培养低层社会精英的条件。
精英们的孩子是很少进入军校的,因为他们从小就被父辈们灌输军人是一种低贱的职业,是政治斗争游戏的筹码,当然除了那些军人世家例外,因此在军校中的绝大多数是我这类自愿的或不自愿的前地球联邦的所谓泥腿出身的军人的孩子。
说句实话,在培养军事人才方面来说,政府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整个军校的无论软硬件设施都绝对的堪比贵族学校。学生甚至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导师单独进修。
同时学校为了保证学员们的学习质量,每学期都会搞那么一两次战斗、战术技能大比武,以决出学员中的技能拔尖者,这是即是为了形成一种学院内部的竞争机制,也是为了刺激学员们的向上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