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隋今诏还会怕一个毛头小子?他就不信玩不过他。
隋今诏的双手顺势勾上席泊珩的脖颈,温软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睡袍很薄,席泊珩穿的衣服也很薄,他的体温刚好能够穿透这两层,传入席泊珩的身体,他似笑非笑的对上席泊珩的双眼,又凑近了一些,微眯起眼看着席泊珩。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楼下高/潮正起,整个酒吧内早已人满为患,dj在台上尽情的打碟,灯光越发变幻的五彩斑斓。
隋今诏靠着的墙正是能够看见楼下情景的双层落地玻璃,他们能够看见楼下,楼下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但是,楼下能够看到的是他们的影子。
此时,两个黑色的身影正贴在玻璃上耳鬓厮磨,影影绰绰的映入楼下人的眼中,好几个看见的人不禁掩嘴偷笑,心想这必定是哪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在寻欢作乐了,酒吧里这种事太常见了,谁也没放在心上。
唯独,坐在最角落里的那一桌,一个扎着高马尾的蓄胡男人,目光始终盯着两个人影,嘴角不怀好意的向上勾起。
原来,席泊珩身边有这号人物,这就好办了,想要抓到他,那就容易很多了。
包厢里暧昧气息漫布,席泊珩喝了酒,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上头,他清冷的脸上一片酡红,此刻他的心跳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他心跳如擂。
席泊珩承认,像现在这般撩人的隋今诏确实很蛊人侵占。
他就是被这样子的隋今诏给蛊惑了,蛊惑的甚至顾不得隋今诏是他的小爸。
隋今诏就像是一个披着清纯温柔外表的妖精,只要他想,他就能脱去那层伪装,成为一个令他无法招架的存在。
席泊珩咬紧后槽牙,隋今诏的发丝在他的脸颊边摩擦,那缕发丝就像是一只魔爪紧紧的抓住了他那本该波澜不惊的心脏。
这一刻,他动心了。
“怎么样?”
隋今诏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席泊珩的耳边响起。
“还要继续吗?究竟是谁不行?”
席泊珩邪魅一笑,大手往隋今诏的后颈处一捞,将他往自己这边带。
下一刻,隋今诏的嘴唇便与席泊珩的贴在了一起,席泊珩狠狠的吻着他,舌头如蛇行般直捣要穴。
隋今诏的瞳孔瞪着如同铜铃一般大,他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席泊珩背着席驭桉亲他了,他就一点也不顾及席驭桉的心情嘛。
隋今诏推开他,席泊珩猝不及防,被这股力量推走,趔趄着往后倒退,一屁股坐在了皮质沙发里。
腰部受了力量,酸痛感再一次席卷而来,他终究还是没完全恢复,这时候做这种事情还是操之过早了,他该忍忍的,他伸手按压住腰侧,以此来减轻痛感。
隋今诏用手臂抹了把嘴唇,拧眉看着他。
“席泊珩,你!”
席泊珩的下唇有一抹血红,是方才被隋今诏咬的,血红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去,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他伸舌舔了一下,血腥味顿时被舌尖带入口腔内。
他的目光微沉,微弓的眉骨透着一缕嘲意,他的手抹去嘴角的红痕,手心里一片殷红,他的手肘撑在皮质沙发的扶手处,就这样如同静止一般看着眼前的隋今诏。
“怎么,不是说试试么,现在后悔了?”
“我从来不会后悔,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又不是没有亲过。”
隋今诏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表情是愤怒的,接连着被席泊珩吃了两次豆腐,能不愤怒嘛!
“吼,是吗?”
“就是,看在你嘴唇被我咬破了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隋今诏嘴硬的很,绝对不服软。
席泊珩抿嘴笑了笑,没说什么。
楼下换了音乐,节奏变得更加劲爆了。
这时,有人叩门,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
“席先生你好,我来送点水果。”
“进来。”
门被推开,穿着黑色透明衬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端着水果,半跪在茶几前,锁骨处的扣子看似无意的崩开,精致的锁骨展露出来,是勾人的手段。
隋今诏是站着的,他所在的方向正好能够看到男人崩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胸肌。
只不过他还没看清,一只大手便遮在了他的眼前,将本就微弱的灯光全然盖住了,隋今诏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眉心紧紧蹙起,抬手拉住席泊珩的手。
“席泊珩你干嘛!”
“眼睛不要乱瞟,小心长针眼。”
隋今诏翻了个白眼,用力掰开席泊珩的手。
年轻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茶几上的水果在暗色环境中显得特别显眼,隋今诏正巧渴了,也饿了,他又白了席泊珩一眼,叉起一块西瓜送进了嘴里,接连几块西瓜下肚,隋今诏感觉好多了。
他拍了拍半饱的肚子,瘫在皮质沙发里。
楼下有人在台上solo跳舞,一舞毕,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接着又有人上去喊麦,有人上去打碟,倘然变成了一场文艺竞技。
隋今诏觉得无聊,也不想和席泊珩再待在一块,他准备回去了。
席泊珩也跟着起身,他走到隋今诏的身边,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表现出一副难受的模样。
“哎哟,我的腰……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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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席驭桉带着一身疲倦回家了。
接连的凶杀案搞的他早已精疲力竭,他窝在市局的时间怕是比在律所和家里的都要长久了。
处理凶杀案的同时,市局又接到了一起故意伤人案和绑架案的报警,还得分出仅有的警力来应对这两起报警,这更加加重了所有人的压力。
席驭桉摸黑进了房间,在看到床上侧躺着的隋今诏时,疲乏的状态稍稍有了些许的好转。
他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随后直接钻进了被窝里从身后抱住隋今诏。
这一觉睡得很舒坦,再醒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隋今诏的身影,他踩着拖鞋去客厅,睡眼惺忪的看到餐桌上摆着早饭,早饭旁贴着一张便利贴。
席驭桉拿起看,渐渐的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浅笑,他将便利贴收起来放好,坐下吃早饭。
吃过早饭便出门了,这几天长时间的工作令他与隋今诏的见面时间越发的短暂了,等到周末了,他要好好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