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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的郎君他又怂又撩 正文 12定情信物

乞巧节时,大公子府出了桩丑闻。

妾室聂氏和李氏趁着公子未归,竟在府里便吵闹撕扯起来。

一时婢子嬷嬷上前拉的拉,劝的劝,也不知怎么的,聂氏竟被李氏打碎的玉镯划破了脸。

众人被聂氏一脸的血给惊骇住,拉开时,李氏手上竟就散散地拿着那半截玉镯。

“不、不是我!我也不知这碎镯子怎么跑到我手上”

李氏急急将方才混乱时不知被谁塞到她手里的碎玉给扔掉,却是百口莫辩,所有人都或带责怪或带恐惧地避着她。

这事本是府中丑闻,草草将祸事者处置了也就是了,但不知怎么的,隔日这事却飘遍了青丘都城,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没到午后,赵王后的旨意便到了。

重罚了行凶的李氏打发到外庭做苦役,也处置了挑起事端的聂氏驱了出府,两不偏颇,可见王后对二人让内宅不安之举很是不满。

奚南律循例进宫请安时,假意提了一提:“南律没管好自己的妻妾,让母后操心了”

赵王后轻抿了口茶:“两个婢子不知好歹处置也就处置了,只是你也是,宠归宠,也要一碗水端平,这些你还年轻,慢慢学吧”

奚南律浅笑,道:“母后说的是,但那聂氏到底可怜,南律想——”

“一个得宠几日便蹬鼻子上脸的狐媚子有何好留恋?”赵王后将茶盅重重置下:“你若是舍不得,母后迟些再挑比她更好的给你就是,下去吧。本宫有些头疼”

“是,那南律不打扰母后了”

待奚南律走远,嬷嬷过来扶了额际发疼的主子回房歇息:“娘娘方才怎么回绝了大公子?聂氏虽不知好歹,但到底也是我们的人”

“你当我真是要处置那二人?她们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我不做出严厉的样子来,该是要指责我这***的不是了,到底那二人也是从我宫里出去,我更是得严惩不贷,堵外人的嘴不是?再说那聂氏治好了也是半张脸见不得人,留来还有何用?”

这二人争风吃醋不说,一下也折了她两个盼头,叫她如何不头疼。

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送去的人竟对南律这样痴迷,争风吃醋得连她的千叮万嘱也抛之脑后。

“娘娘思虑周全,老奴佩服”

嬷嬷扶着王后慢躺下,而后便半蹲在床沿,为王后按头。

“国舅可有消息?”

“国舅说,人已经接来都城了”

“找个日子带进宫来让本宫瞧瞧”虽说国君没有同意这桩婚事,但她软磨硬泡一番,想必只是时日问题。

“是,听说表小姐长得如花似玉,想必大公子见了一定会倾心”

“希望吧”想到新的可能,赵王后紧拧的眉才稍稍舒展。

不得不说,奚南律是佩服青果这名爱将的,他只是花了一个镯子,青果便帮他解决了两个麻烦,简直比买一送一还要划算。

为了鼓励他的爱将,他让管家为她转送了早秋进贡的布匹,又亲自送上比上回李氏摔碎的那枚成色更好的镯子。

稍加口头柔情几句,便将青果哄得心花怒放,忘情不已地连连抱着他诉尽倾慕之心。

奚南律脱不开身,唯有应付着与青果接连共度良宵。

正好北翡国君给父王发了邀请参加国中盛事的帖子,奚南律便借机替父王走了一趟,也借故避了越来越粘人的青果。

正是北翡国最大贸易盛事即将开幕的时候,街市摊贩皆摆满琳琅满目的玉石。

他与竹音入宫与北翡国君崔友之打了照面后,便趁着盛事未始,先到集市开开眼界。

走了一圈,倒是没什么特别让他心动的东西,唯有路过一小摊时,有颗湛蓝色的珠子让他一眼相中。

“小哥,这珠子多少钱?”

小商贩一打眼,便瞧这长得仙人一样的公子来历定是不简单,便漫天要了个价:“公子眼光真好,这蓝宝只要价五千两”

“五千?”奚南律拧了眉,才五千两?那还是不配送给曳轻柔做改口的信物。

见他即时要走,小商贩忙改口道:“公子你好歹还个价!两千、不,八百——五百,一百两!不能再便宜了”

小商贩也不知为什么,他越是降价,那公子越是摇头,莫非知晓他的底价,觉得他不老实?看来还是个行内人!

他追上前去,一股脑便将那蓝宝石塞到奚南律手里:“二十两!公子,你好歹也得让我赚一点不是?”

奚南律把玩着手里的蓝珠子,他头一眼便觉得这珠子的颜色像曳轻柔的眸子,如海如天,一眼好似望不到头。

“罢了。竹音,我要了”

他交代了竹音付钱便自行逛着,路过一岔路小巷他折了回来。

和煦阳光下,那道细细柔柔的身影正霸气地跟掌柜讨价还价着什么,最终更是随手丢了几枚铜钱便算是付账了事。

她回身望向他时,那双湛蓝的眸子在阳光照射下显得那么清澈无害,让奚南律不由得看向手里把玩的珠子,一时又捏紧了些。

“墨墨,我正想你来了没来”她大方过来,见他手里拽着东西,她好奇要去掰开看一看,方才被她强买强卖的商贩便追了过来。

“姑娘,姑娘!你讲讲理,我几百两的东西你就丢几枚铜钱给我,这放哪都说不过理去”

掌柜看着都要哭了,但曳轻柔还回头一瞪,那气势叫他也不敢强把东西抢回来。

“我说值多少钱便多少钱,你再敢欺行霸市,休怪我不客气”

她本是要将这颗黑石子拿来哄一哄她的狐狸,谁知竟被抠门的掌柜漏了底,这下她再说这石子是她倾家荡产买下,他也是不信了。

没等掌柜多说,奚南律已是上前,巧妙将曳轻柔挡在身后,略略语重道:“有话好好说就是,急赤白脸做什么?”

“公子,你帮我劝劝这姑娘,这可是我镇店之宝,你让她还给我,大不了我血亏送她一颗小的就是”

掌柜觉得今日他真是倒了血霉,被强买强卖不说,他讨公道大声些还不成。

曳轻柔可听不进这些,她给了钱,这黑石子便是她的,他有本事便来抢,抢不过那还是她的。

这道理奚南律再明白不过,谁能从小恶霸曳轻柔手底下抢东西?那也只是给自己徒增不快而已。

奚南律对着付完钱赶来的竹音一指,对老板道:“东西我要了,你找他谈个合理的价钱就是”

撂下话后,不等竹音跟老板周旋,他便携着曳轻柔步出这过于人杂的地方:“你是跟你父王来?”

曳轻柔已是掰开他的手指,将他手里的蓝珠子抢了过去,透着阳光,倒是蓝的好看。

“本来是我哥哥要来,但我略施小计,便换了父王带我过来”她放下蓝珠子朝他一笑:“我便猜到八九分你会来”

“你倒聪明”如此在她那个时时打盹的父王眼皮底下私会倒是大哥也想不到吧。

“今夜你好早早回房等着,我沐浴更衣便过来”

她许久没撸到狐狸毛早已是迫不及待想吸上一吸,要不是怕又吓跑他,她方才早将他带到暗巷直接下手。

奚南律顿住,咽了咽干得又干的喉咙,嘴上仍做着最后挣扎:“不、不好吧。。。”

“你能躲到哪去?若是今夜瞧不见你,以后每夜我都去你公子府找你谈心”

这狐狸真是上回被她揍怕了,她想抱一抱他都推三阻四的,未免以后他以死抗争不再让她撸到那身墨狐皮,往后还是对他好些吧。

“我知道了”横竖还是躲不过这一日,那便携手同行,让大舅哥和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见他总算认命,曳轻柔很是满意。

将方才买来的犹如鸡蛋般大小的黑石子在他胸口比了比:“你拿回去做条项链?你可要天天佩着,不许摘下来”

原来她抢了这宝石是要送他做定情物。。。

有一瞬的冲动,他想将母亲留给他的戒指也回赠给她,因为他属实想不到世上再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能匹配得上她。

“作为回礼,你这颗蓝珠子便归我了”她是要拿来做条手链好,还是拿去做根簪子好?

“那不值钱”他面露愧色道。

这颗半卖半送的石头哪里配得上她?早知方才他便藏起来不让她瞧见。

“哪里不值了,我觉得就很好”

哼,若不是方才眼紧,那买黑石花的几枚铜钱还白搭进去了,眼下他这颗好看的蓝石子就算是勉强抵数了。

在她眼里他送的多廉价也是好的吗?奚南律心头暖暖的,俊颜也不由得由衷一笑。

透着那阳光穿透的蓝珠子,曳轻柔意外发现一张俊颜。

那俊颜浅浅一笑已是让四周无颜色,她急急放下珠子,才发觉那俊公子竟就那狐狸。

“你笑起来还怪好看”

难怪那婢子总爱粘在他身上,前几日她半夜去他房里,便见那婢子睡在他怀,犹如蚂蚁粘着蜜糖一般。

她想过将那婢子踹下床,免得口水弄脏了狐狸毛,但想到那夜他抗拒之心坚定到跳窗也不怵,便也作罢。

“只有笑的时候?”在府里做戏惯了,他很是自然便随口撩拨道。

曳轻柔正经地打量了他,那个记忆里白白瘦瘦,弱不禁风的少年郎如今倒是长出跟她哥哥一般高大的身量。

别说,这还是头回她瞧他时不是在瞧一个狐狸头,而是正经的男子样貌。

这一看,眼前满是仙气的男子还真有能与她哥哥媲美的好相貌,甚至细看比哥哥还要更加。。。秀色可餐?

“怎么不说话了?”前头便是北翡王宫,里头识得他们的人也不少,还是就此与她隔开些免得惹来风言风语,待晚上两人再私会也不迟。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她头回好奇,一直叫他墨墨,但那是她的墨狐,不是他,而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奚南律一愣,她莫不是脑子被他哥哥给跪坏了?欺负了他十年居然不知他叫什么?

“小心!”

官道上突然疾驰而来二马,是黎殊和展怀瀚那对冤家狭路相逢,又斗起气来。

他下意识地将曳轻柔往怀里一拽,一手护着她的头,用背挡着那疾驰而过的烈马。

“这对冤家倒是去到哪都能碰到一块”奚南律望着那马背上仍要动武的二人叹道:“轻柔?是吓到了?”

他还未见过她这般呆愣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见时辰不早,竹音也赶上了他们,奚南律便君子地松开她,倾身低语道:“晚上我在房里等你,记得别被你父王发现了”

他浅浅一笑,曳轻柔如梦初醒,竟不觉地脸上一热,急急偏开脸去,脚下亦是连走带跑地撞开那堵在宫门口争辩谁先谁慢的二人跑进了宫。

“她这是怎么了?”内急,一定是内急,否则他还未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公子,那宝石你可得好好收着,我好说歹说地还是付了二百两银票才脱身”竹音说得口得干了,脸上还被那掌柜喷了一脸的口水,现下巴不得有口井让他好好洗一洗,饮一饮。

奚南律握紧了手里的定情物,暖道:“是得好好收着”

当夜,奚南律等了一夜也没等来曳轻柔,这还是她头回撂话后失约。莫不是被她父王给逮住了?

直到白日北翡贸易盛典开幕时,她又与她父王依时进场,他这才稍稍放心。

佯装与她父王寒暄,便借着她父王被人搭话时来到她身侧,装着一同欣赏盛典展品,道:“昨夜怎么没来?”

他做足了准备,冒着被大舅哥一药下去从此不能人道的风险等着她来,然而却是独守空房,犹如盼着丈夫夜归的怨妇,一个时辰接一个时辰地埋怨着她怎么还不来。

“忘了”她头也没抬,便踱到一边。

奚南律叹了口气,她就这性子随心随性,他也没办法,跟上前道:“你们是明日才走?那今夜可别忘了”

闻言她总算瞧了他一眼,却眨了眨,而后不知为何脸上浮起两片红霞便垂下脸去,直让奚南律也跟着低头,疑惑道:“你方才可是脸红了?”

难不成是病了?她自己怎么也不给自己看一下?再不成她父王不还——呃。。。一眨眼功夫,她父王已经又不知到哪躲懒去了。

“你走开些”她别扭地说了句,还扭了个后背对着他。

奚南律一愣,很是自觉地先自我检讨了一番,他没做错什么啊,昨夜他都打算从了,是她自己失约不来,这也怪他?

莫不是昨日那颗蓝宝石她后来醒过神来觉得廉价不喜欢,不高兴了?

“那颗蓝宝你若是不喜欢丢了它就是,我以后再找好的送你”他当时就该抢过来直接丢了,也省得惹她恼了一场:“你是因为这个昨夜才没来?”

曳轻柔回过身来:“你送我的还想讨回去?”

为什么他对那个婢子就那么大方,对她就连一颗破珠子也舍不得,几次都变着法地要回去,是想拿回去再讨那个婢子欢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怎么看着好像更生气了?

“你就是这个意思!什么破珠子,我还就偏偏不还你了!”

她发了一通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了几步远的竹音也没见过小公主这样生气过,主子这是皮痒了还是嫌毛长了?

“公子,要不。。追上去?”他是真心为主子好啊,想想上回,小公主还没气成这个模样呢,就给了公子那么一顿惨痛的教训,这回气得都吼出声了,公子还不连爪子也得给剁干净了?

奚南律见四周不少人好奇望来,只好忍了追去的冲动,装作无事一般看着展品,只不时地张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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