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的路上,秦羽脑中的记忆不断闪现。
小玉姐是秦羽生母留给他的仆人,可以说陪在秦羽身边的时间比秦大郎都长,早已将其当亲人一般对待。
回忆起脑中的画面,秦羽胸中的怒火越发旺盛。
来到张氏的卧房外,门前的丫鬟都没拦他,秦羽一脚踹开门。
只见,张氏坐在桌边,一脸桀骜的望着他,而小玉姐被两个仆妇按住跪在地上,一个丫鬟正拿着碗褐色汤药要灌进小玉嘴里。
秦羽怒从心起,冲上去一把抓过丫鬟手里的药碗,丫鬟是不让的,可秦羽现在有1.4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秦羽抓过药碗,砸在近在咫尺的张氏脸上,张氏啊了一声尖叫,从座位上跳起,恶狠狠的瞪着秦羽:“小畜生,你现在给我跪下磕一百个响头,老娘还能饶了你和你爹的狗命,不然老娘把你们碎尸万段。”
他这一叫,守在外边的几个仆役都进来了,虎视眈眈的盯着秦羽。
看着秦羽稚嫩的面孔,张氏心里又怒又气,今天的好心情硬是被这小畜生搅合了,没能把这小子送给妹妹当男宠,又让她在家里人面前丢了面子,还差点被这小子一铳毙了。
这口气,她不能忍。
她不能忍,秦羽同样不能忍。
用1.4个成人的力量推开押着小玉姐的两个仆妇,把小玉姐拉到身后,面无表情的对张氏说:“要不你给我磕一百个头,我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咋样?”
他甚至不愤怒了,何必对个死人发怒呢。
张氏气笑了,她捧起桌上的一个盒子,冷笑道:“你爹把你藏的那把铳给我了,我可亲手把东西锁进这个盒子里,没了这东西,你算个屁啊。”
秦羽冷笑道:“那你何不打开盒子看看?”
“看就看。”
屋里都是自己的人,张氏也不怕秦羽能耍什么花样,她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盖子的一刻,她脸色大变:“铳呢?铳怎么没了?”
“当然是在我这了。”
秦羽一手挽着小玉姐的腰肢,右手举起短管霰弹枪晃了晃,将枪口对准张氏。。
面对12mm枪口,张氏通体生寒,下意识往后退去:“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不要杀人。”
秦羽懒得废话,就要扣动扳机时,小玉姐突然抱住他的胳膊,本该在张氏身上开几个窟窿眼的钢珠打在了地上。
“小玉姐,这娘们留着就是个祸害。”秦羽苦心劝道。
小玉姐娇俏的脸上写满了坚定:“那也不行,你还小,不能杀人。”
“好吧。”
秦羽放下枪,向张氏走去,此刻的秦羽在张氏眼里跟索命的无常一样,一步步被秦羽逼到墙角,哪里还有半点当家主母的风采。
秦羽将枪口顶在她脸上:“听着,滚回张家,有什么阴招狠招尽管使,我秦羽接着就是。”
面对枪口,张氏真怕了。
但她没回家,被一个没成年的小娃子吓回家,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可没脸见人了,她一面派人回家找他爹来,一面跑来找秦大郎。
秦大郎一听秦羽差点拿枪打死张氏,那是又急又气,派人去叫秦羽,再把庄里的几个管事叫来。
秦羽房内。
小玉姐已经平复了心情,今天秦羽的表现让她惊讶,以前的秦羽是个不敢直视别人的内向少年,今天却能在张氏面前保护她,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而秦羽却有了别的心思,小玉姐在古代虽然算大龄剩女了,但长的还不错,鹅蛋连,杏目柳眉,虽不算绝色,但也算美女了,尤其是一双腿,虽然有裙摆遮挡,但能想象到该是何等细长。
坐在桌边,秦羽仔细端详着小玉姐的右手掌,皱着眉头道:“小玉姐,你的命数很怪啊,光看手相已经看不出命数了。”
“那怎么办?”在小玉姐眼里,12岁的秦羽还是没有坏心思的孩子。
秦羽轻叹一声:“事到如今,只有摸骨算命了。”
“摸骨?”
“嗯。”秦羽郑重其事的点头,一只小手顺着小玉姐的手臂来到肩上,小玉姐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眼瞅着秦羽的小手正要滑进小玉姐的领口,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公子,老爷让你过去…”
“知道了。”秦羽没好气道,悻悻的站起来,还不忘回头招呼一声:“小玉姐,等我回来哈。”
跟着下人来到正堂,堂上的喜字还没撤,秦大郎一脸严肃的坐在主桌一侧,张氏是怕了,这次没敢出来。。
秦家庄的六名管事里来了五个,他们分坐左右。
秦羽一进来,就感觉气氛十分压抑,秦大郎冷着脸扫视左右,疑惑道:“六爷怎么没来?”
王二一手拄着脸颊,淡淡回道:“他有事出去了,这么晚把大伙儿都召来,所为何事啊?”
对于这些跟自己老爹一起开创秦家庄的老人,秦大郎不敢拖大,恭声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被羽儿这么一闹,张家必然得来要个说法,今天就来商量个说法。”
说完,转过头冲秦羽眼一瞪:“逆子,跪下。”
“我跪什么跪。”
秦羽抽过来一把椅子,堂而皇之的坐在堂中,翘着二郎腿:“倒是你应该去老爷子灵位前跪下认错,让自己儿子娶一个那么老的东西,也就你能答应这事。”
秦大郎自知理亏,但在儿子面前还是不想丢了面子,一拍桌案:“逆子,你还敢顶嘴。”
“你要是娶个大你30岁的娘们为妻,我现在就去张家娶那老娘们。”
“你…”
秦大郎一时语塞,他今年四十多了,要是娶个70岁的人回来,那哪是娶妻,那是娶个老娘回来。
秦羽站起来,耸耸肩:“所以啊,你就别跟我说那些了,时候不早了,我回去洗洗睡了。”
“逆子,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么,那张家是辽南第一大家,咱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从来都要看着张家的脸色过活,你敢忤逆张家,就是断了咱们全庄人的活路。”
秦羽无言以对,原主记忆里的张家就是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张、田、陈,三大家族,盘踞辽东二百余年,几乎与大明朝同寿,而秦家庄才创立20几年,双方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可不在乎自己过得好不好,可秦家庄一千多人要是因他受累,他可没脸见人了。
此时,左侧首位的王二嗤嗤笑道:“张家,哼,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三一脸不耐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区区张家,何至于这么晚把我们叫来。”
赵四已经困了:“一个小小的张家,说灭不就灭了。”
众人纷纷出言,要在外人听来他们是在口出狂言,可在原来秦羽的记忆里,他的这些叔伯从不口出狂言,他们真能灭了张家?
王二来到秦羽身前拍拍他肩膀:“回去睡觉,凡事有你王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