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两人对峙许久，你来我往的目光仿若明枪暗箭。

应若璃的目光冰冷似冰，跟秦羽记忆里，那些带小应若璃走的那群斗笠男一样冷，这种目光如毒蛇般冰冷危险，任何人被这种目光锁定，都不会舒服。

“小家伙，几年不见，翅膀硬了是吧。”应若璃双眼一眯，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道。

秦羽后脊背一阵发凉，他能从对方的目光中感受到对生命的漠视，他故作冷静，心里已经慌得一批了。

忽然，应若璃把头凑过来，粉嫩的双唇覆上秦羽抿起的双唇，使劲一吸。

秦羽被吸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推开应若璃时，应若璃已经满足了，往椅背上一靠，满脸享受：“行嘛，小家伙，比以前爷们多了，那这件事你就自己解决。”

秦羽擦去嘴角的口水，看着满足的应若璃，他是喜欢跟女生接吻的感觉，可那是以自己为主导位的，而不是被女色狼占便宜。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亲回去？

看看应若璃那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哪像是会介意再来一次的样子。

秦羽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生闷气，应若璃嘿嘿一笑，一把搂过他，脸贴着脸，还蹭了蹭：“小家伙别生气，看姐给你带什么了。”

说话间，她掏出一块令牌塞到秦羽手里，令牌正面赫然有辽东二字:“喏，拿着玩去。”

“我不要。”

秦羽说不要就不要，把牌子往桌上一扔，看都不看一眼。

应若璃一耸肩:“爱要不要，本来也是人家硬塞给我的，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对付蒋千户。”

“你管不着。”

秦羽起身就走，应若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明亮的双眸里满是玩味:“哟，小野马啊。”

说起马，秦羽走到外边就看到几匹高头大马，马背上都绑着箱子。

领头的一匹白马，毛色纯白无暇，四蹄的毛色却是金色，一身毛发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好似乘云踏金一般，高大神骏，又极有威严，唯一不美的是它身上系了个古琴大小的木盒。

秦羽不禁被它吸引，走过去轻抚马儿的毛发，这匹马霎时间变得凶狠，咴儿一声，正要用颈甩开秦羽，一道哨声顿时让白马安静下来。

秦羽回头一看，不出意外的是应若璃。

应若璃端着碗粥过来，亲昵的喂给白马，看着她们亲昵的样子，秦羽有些眼红：“这是你的马？”

应若璃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那还用问’，秦羽又看向马背上的木匣，能被如此神驹驮负的，一定是特别值钱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十四势。”

“什么势？”

“十四势。”

“十什么势？”

应若璃转过头，一字一顿道：“十！四！势！”

秦***笑：“十四什么？”

应若璃不理他了，秦羽心里这才平衡点，可看到她喂马的碗，他不淡定了：“这是谁的碗？”

“你的呀。”

“卧槽，你这个娘们我…”

不等他放完狠话，应若璃的指节已经顶在他腰间，双眸眯成月牙，笑盈盈的问他：“你要干什么？”

“我…我…”秦羽脑筋急转，怒道：“我改天我再收拾你！”

“呵呵。”应若璃笑了，笑颜如牡丹绽放，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秦羽看向其他马匹驮负的东西：“那些是什么？”

应若璃收敛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来时的意外收获，本想跟那牌子一起当做给你的见面礼的，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这时她已经喂完马了，把碗往秦羽怀里一塞，她走一匹马前，整理绑缚箱子的声音。

突然“哎呀”一声，绑着箱子的绳子断了，箱子当啷落地，摔开之后，无数个鸡蛋大小的金元宝落了一地，那熠熠金光晃得秦羽眼都睁不开了。

应若璃踢走脚下的金元宝，感叹：“成色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有人不要，我还是扔了吧。”

尊严值多少钱，秦羽不知道，但眼前的这些黄金足以让他暂时出卖自己的尊严，他端着碗，单膝跪在应若璃身前，满脸顺从：“女侠，随便赏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