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都什么点了,不是说明天再琢磨那档子事情吗?”
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子,还没怨他把那停尸房看风水的事情推给我呢,没成想又来了那么多古古怪怪的勾当。
“老陈?陈警官?”
不对劲啊,我寻思着唤了他几声,可停尸房的门房后边,压根就没再出现老陈的影子了。
老陈失踪了?我瞅着黑眼珠子往那黑漆漆的停尸间找了过去,之前老陈可是关照过我,说是有什么动静就去他办公室里头找家伙。
还真别说这老东西没准还藏了不少的宝贝,这大半夜的也没什么心思睡觉了。
我刚被一场噩梦磨醒了头脑,门外就有人拍着大嗓门唤我。
“张小哥,张小哥,救命啊!”
我去你大爷的,怎么就从我背后面钻出来了,这不是老陈吗?
我这心里头一惊一咋呼的,再被他贴着手里往后肩上摸两把,直接就给炸胡了。
我这命啊,要被他这么玩法,早晚也都得折寿个好几年头。
吁了口气也不含糊,我摸着自个儿面上的汗珠子都没擦个干净呢。
却愣是被老陈那身子后边跟着的小鬼头给慑住了魂,那小鬼丫头挂在老陈边上有一阵了。
我看着老陈也杵上老半天,盯着老陈那身板似乎大半天都没反应啊?
“老陈?”
我冲着苗疆大叔呼唤了一阵,感觉老陈压根没什么动静似的。
很快,我就觉着意头不对了,马上反应出了那丫头鬼里鬼气的,赶紧朝着老陈伸手拽了一把。
我没想到的是,我的手掌往那老陈拉的那一瞬子,似乎觉着老陈的身子骨浑身都化作了淤泥一样。
一下子,苗疆大叔的整个人都黏糊糊的,被我那么一把摸着,就瘫软在了腐烂的尸土上头。
伴着那淤泥一样化去的尸泥,我嗅着一股很臭的腐烂味,闻着尸气包围过来。
我也只能抬着脚跟冲棺材板后边跳上个三两步,踉跄的退了去。
要是被那尸气的阴毒给粘上,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我也没想到苗疆的蛊毒会阴狠到这个地步。
为何苗疆大叔没跟他提起过呢?谈到苗疆蛊毒这一块的了解,我确实是一窍不通,没有苗疆大叔懂行啊。
可说起老陈的情况是越发不对劲了,他脸上原本的黑气随着浑身缠着一股子阴冷,那寒冷有时候又像是针扎一般。
可怕的是我扶着他身子时候,冰寒的汗水珠子竟然瞬间凝结成了刺,扎进了我的手指缝里头去了。
我愣是睁大了眼珠子,看着那血水从指缝里头窜出来,往我指节上面画出了苗疆鬼骨一脉的死印。
我摸着苗疆大叔的手掌渐渐的,一直都在黑化的情况下,不断有黑血从胳膊肘蹿升上去。
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苗疆大叔整个人都将被控制,甚至炼制成活活的行尸了。
我盯着他意头不好,似乎整个人都面色古怪,怕是被他们同辈的苗疆蛊毒一脉的给算计了。
我估摸着也是那杵着身子骨,在我跟苗疆大叔身后边的鬼丫头,搁在那看好戏呢。
“看够了吧,鬼丫头?”
我看她一个不注意,趁着那个节骨眼冲她挂出了一张黄符纸,那咒印顺势起了‘青龙’火势携印,吓得她窜逃不急。
我估摸着她也是没料想的及,被我那天雷火给划开了道口子在那道袍上头。
我琢磨着情形不对,眼瞅着这鬼里鬼气的小丫头,按理说道行不该这么浅薄才是。
更何况她能够把苗疆大叔搞得这么狼狈,怕也是我捡了个现成的。
这一身道袍收拾的鬼祟丫头,看模样年头怕也就六七岁的小僵尸丫头片子了。
我瞅瞅她那又点朱砂,又点红唇,还真别说模子也挺可爱的,印堂发黑十足个鬼灵精。
可惜了,我给这鬼丫头测了测风水,却是命数不长面色惨白。
我寻思着她那身子骨里头有邪祟,那不怎么安分的玩意儿一个劲儿的在磨她那阴寿呢。
只是阴阳界有阴阳界的规矩,就算是这小丫头的命数再怎么可怜,我也不能插手过多。
我手里头攒着那本子黑册子,也看到了黑暗中的角落孤零零的有个人影杵在那。
他晃了老半天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老陈了。
其实老陈不出面也有他的道理,我知道那鬼丫头就是他此番大老远过来我这边,要寻找狮王鬼玉的理由了。
“老陈,当我是朋友,你就直说吧!”
说着,我感觉到自个儿的身子骨被一阵阴森森的鬼风给吹着。
其实我知道老陈不想我跟他去那鬼地方冒险,所以很想要那块狮王鬼玉救那丫头,却又很难向我开口。
我翻了翻那本黑册子,盯着那冷风四散开的鬼门关,此刻咆哮着一阵阵的饿鬼声。
“这黑册子,上面究竟是谁?”
“这个,要从三天前的一件怪事说起。”
我念叨着,对于那停尸房棺材里面堆放着的,还是有不少没有火化的尸体,那些尸体不少都是腐烂的。
按理说,以老陈的道行我也知道,他该明白同样是修道的行家了,对于这尸首堆着不火化,对于死者可是大大不敬的。
而且死尸放置于此地,已经衍化出了浓淤的尸气。
对于老陈所谈及的怪事,我也很好奇的跟着他的脚步一同,往停尸房更深处的火房而去。
“这,味道?”
我来不及嗅上几口,那诡异的尸臭直接朝着我和苗疆大叔袭来。
好在苗疆大叔反应够快,趁着那尸气没扑鼻将我们挂到,老陈好歹也是个干警察的老干部了。
他两手各自拎着我和小僵尸丫头,往那***冷飕飕的口子探着过去。
苗疆大叔把我一把给扛在了肩膀上头,拉着我往鬼门关前头迈过去。
我瞅着那些个鬼差们嘴里头叽里咕噜的,似乎含糊不清嚷着一连串的‘鬼语’。
谁知道它们说什么‘鬼话连篇’的,我让苗疆大叔赶紧给我放下身子骨,趁着浑身舒服暖和了一些。
我让阿爷留给我的那件道袍子给用黄符咒解开了封印,用两张符纸印转开了一阵茅山印记,那黑白色的印记随即挂在了我身子骨上头。
与此同时,伴着一阵鬼气震动四野,鬼差们摆阵而出,那***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