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楚苍耀没料到这女人竟是想着给他戴绿帽子,“我劝你认清自己身份,你现在是本王王妃。”
慕清歌觉得好笑,大婚之日把她拒之门外的不是他楚苍耀吗,如今又拿厉王妃的名头束缚她。白卿卿正往这边走来,也不好落他面子,只能好语软言的应着他的无名火气。
白卿卿只看到他们气氛并不和谐,从楚苍耀那不善的语气推测二人起了争执。看着眼前的牡丹,柔柔地开口:“常言道女子似花,男子如树。除却夸女子美貌,也是道明花娇弱易折,需依附男人得好。女子出嫁从夫,不敬夫君是第一大罪过,何况在这皇室。”
楚苍耀都觉这话说的过分,面露不虞,慕清歌只觉好笑,一脸天真的看着白卿卿,“白姑娘这话,是想找棵树依靠吗?”
又娇嗔道,“王爷,妾身不怕王爷做出有违礼训之事,只是白姑娘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呆在府里也着实不像话,对白姑娘名声也不好。”
慕清歌眼神一亮,似是想到了好主意,“不如王爷在京城世家公子中物色个人品家世都不错的,替白姑娘寻个好人家。”
白卿卿听了这话慌了神,生怕楚苍耀真把她送走,忙声拒绝,捂心口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慕清歌见状,知她心思不纯,装作关切地问询,“白姑娘可是不舒服?虽说暮春气候和暖,也偶有寒凉,白姑娘如此娇弱,还是小心为上。若有不舒服,我也可以为白姑娘诊脉。”
白卿卿扶胸口,语调颤颤,满含忧虑,“近日总觉身子不适,过于疲乏,心神不稳。墨先生也查不出原因,只推测似是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
语毕朝楚苍耀福身,起身已是梨花带雨,“王爷,若是要卿卿离开,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您说一声,妾身自无怨言。不过如今这体内毒素未清,怕也时日无多。”
慕清歌内心啧啧称奇,这演技,放到现代必是影后之列。
这府中懂毒的只她和墨子衡,连墨子衡都诊不出的毒,白卿卿想针对的是谁不言而喻,不过看她面色并无中毒迹象,自己不过给她递了个台阶,这女人就要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实是可恶。
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给她下毒,那就满足她。
慕清歌心生一计,“我对毒药也略知一二,就让我来为白姑娘诊断好了。这花园中也无法诊疗,一同去姑娘院中吧。”
白卿卿见无法推脱,只得允了她。
楚苍耀不觉有他,随她一同去了白卿卿院中。
到了院中,慕清歌替白卿卿诊了脉,心道脉象无异,健康的很。却一脸严肃,忙吩咐下人多拿几床棉被,给白卿卿盖上,又屛退了众人,当着楚苍耀的面喂白卿卿吃了自己无事研制的毒药,并无多少毒,只不过会让人腹泻几天而已。
白卿卿起先不肯,知道自己并未中毒,慕清歌不会诊不出来,喂她吃药绝无好事。不过当着楚苍耀的面不好拒绝,面露难色地问她,“姐姐,这是什么呀?”
慕清歌笑笑,“我也诊不出你中了什么毒,但看样子应是服了不干净的东西,这药可以让你把毒排出。”说罢强硬的给白卿卿喂了下去。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和王爷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慕清歌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推着楚苍耀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楚苍耀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愉悦,思索片刻,问道:“你给她服的到底是什么?”
“毒药。”慕清歌语气轻松,吐出让人惊心的两字。
楚苍耀扶额,虽说白卿卿确实不怀好意,常针对她,可喂人服毒药还如此轻松,这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便开口,“解药给我。”
“怎么了?王爷担心了?”慕清歌压下心里莫名的吃味,她早就看上城中那间最好的医馆,多珍贵药材医师在京中也享有盛名。托人打听过,是厉王的铺子。
慕清歌心想心疼了?正合我意,继续道:“这样吧,我看上了城中最好的那间医馆,王爷把它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好。”楚苍耀答应的爽快,不知是铺子对他来说不值一提,还是白卿卿在他心中确实抵万金。
得了医馆后,慕清歌迫不及待地带着碧螺春蕾视察自家产业去了。
早在打理南街医馆后她就了解了不少这个时代的医学知识,包括如今常见的、死亡率比较高的,亦或是无法根治的病。如今手里有了最好的医馆药材,又有资深医学大家相助,便着手研制更多特效药。
慕清歌想着楚苍耀的病已好了个大概,只每日例行诊脉,让春蕾配些调理的药物送去,便把大部分心力放在为平民诊治上。世间也传出了京城百草阁出了个神医,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一时间寻医问诊之人多了不少。
不过这神医向来难见,多数还是百草阁原有大夫及南街医馆的大夫循症开药,这药即慕清歌新研制的那些。除非有不平常,世间少见的疑难杂症才能引起慕清歌的兴趣。
一日,百草阁掌柜悄悄和慕清歌说:“宫里来了人,想请您去给皇上瞧瞧。”
慕清歌疑惑,“皇上?皇上怎会找到我这里?”
“如今您在京城里可是一等一的有名人,医术高超,皇上听闻也是正常。”掌柜解释道,“皇上常年受病痛折磨,宫里的太医给看了许久都没根治,阁里的先生也去瞧过,也是一无所获。”
慕清歌听说这病如此奇怪,顿时来了兴趣,“去回了公公,我去换身衣服随他进宫。”
来请慕清歌的公公没见过她,见只有她一人出来,还疑惑的看了眼她身后,“姑娘,神医呢?”
慕清歌觉得好笑,“我不可以是神医吗?”
“不,不是,奴才唐突了,姑娘请上马车吧。”小太监慌了神,生怕冲突了贵人,忙恭敬地扶她上了马车。
慕清歌也没提自己身份,以民医身份在宫门口下了车,随着小太监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