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对自己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退到她身后站定,“瞧瞧,倒是怪我给姐姐挑了个不听话的丫鬟。赶明儿去总管那儿再给姐姐寻两个勤快些的丫鬟。”
慕清歌并不理她,只示意碧螺把开口替她说话的丫鬟扶到自己身后站着,又看向一旁的白卿卿,“白姑娘可真是好手段。”
白卿卿坐直了身子,端起一副主母的架势,品了口茶,“想管好这厉王府,还是需要费些心神的。罢了,姐姐初来乍到不清楚府上事宜倒也无妨,”睨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慕清歌,“不过都在这府上住着,又有王妃之名,多少了解些也不是坏处,对吧,姐姐?”
“今日倒让我见识到了,白姑娘一介布衣百姓,同我这王妃平起平坐,管教起厉王府的下人也没半点留余地,”慕清歌虽说对白卿卿无半分好感,但看到她作威作福,拿丫鬟小厮不作人看,对她的厌恶到了极点,“虽说之前这府上没有主母,王爷便拿这些琐事来烦扰你,如今本王妃略有闲暇,白姑娘还是把手上的名册交还于我,继续做你那“救命恩人”吧。届时我同王爷也定敬你救命之恩。”
说罢转头看向碧螺,“去,同管家说一声,以后白小姐看的账本都送到辛夷轩来就好,其他一切礼遇不变。”
白卿卿气极,又被慕清歌怼到无言,自己好不容易在下人面前装出的主人样,被她一句话点破,自己不过是一介布衣,又哪来对厉王府上下的生杀大权呢?
白卿卿绞着手绢,不知所措。慕清歌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白卿卿吓了一跳,慕清歌见她反应笑了一下,开口说,“看白姑娘有些憔悴,还是休息几日为好。”“你们几个,送白姑娘回去吧,好好照顾王爷的救命恩人,让白姑娘在院中歇上几日养养精神才好。”
下人们听到慕清歌从白卿卿手里拿了名册账本,便知道以后自己都归慕清歌这个正牌王妃管了,对她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忙搀扶白卿卿离开辛夷轩。
白卿卿攥紧拳头。慕清歌,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慕清歌还在回忆着白卿卿这号人物,另一边,楚苍耀让林奇请了墨子衡一同去,到慕清歌院中时发现白卿卿趴在桌上,脚边有打翻的杯盏。
墨子衡见了连忙跑去,关切道:“卿卿姑娘,我来给你把脉。”
慕清歌一脸轻松的坐在首位喝茶,碧螺春蕾站在左右,脸上并无异样。
“若知姐姐如此嫉恨卿卿,同我说一声我便可离开,”白卿卿瞥到楚苍耀进门,开口道,“王妃姐姐何必对我下此狠手?”
“王爷,来得正好,”慕清歌像是没听到白卿卿的哭诉,招手让楚苍耀坐到旁边,“碧螺给王爷看茶。”
楚苍耀冷脸进了门,林奇推他去了主位,同碧螺站在他身侧。
“王爷,卿卿小姐中的毒叫情绝散,此毒甚奇,仅可由女子下毒,所针对的也只有女子。”墨子衡把完脉抬头盯着慕清歌,已经认定了是她下毒。毕竟这屋里一共四位女子,除白卿卿外都是慕清歌的人。“敢问王妃,解药在何处?”
慕清歌玩味,“竟然是情绝散吗?”
“求姐姐给我解药吧,”白卿卿靠在墨子衡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我还不想死。”
“情绝散乃传说中的秘药,仅《医经考遗》中提过属古人猜想,尚未有实物,我又何来解药?”慕清歌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楚苍耀,发现他对白卿卿的行为毫不在意,继续说:“况且,情绝散是拿下毒之人七情六欲为代价,目的是两败俱伤,王爷这么喜欢我,我怎么忍心让他孤身一人呢?”
说罢朝楚苍耀抛了个媚眼,楚苍耀一阵恶寒,扭头不再看她。身后的林奇碧螺:我怎么不知道主子竟这么喜欢王爷/小姐呢?
慕清歌起身走到白卿卿身旁,捡起地上的茶杯闻了闻,对碧螺说:“下次白姑娘还敢来的话,直接上清水就好,这好茶都糟蹋了。”
“还有,”慕清歌睨了墨子衡一眼,“墨先生若心系白姑娘,不如离开厉王府,这府中容不下满嘴胡言没有医德之流。”
“你!你这毒妇!竟敢如此诋毁我二人!”墨子衡气急,抬手欲往慕清歌身上拍去。慕清歌起先不屑,待看到他掌心中的毒针后躲闪不及,心道别划伤脸就好,这张脸已经够惨了。
过了许久,迟迟没等到毒针落下,只闻墨子衡一声惨叫,慕清歌落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睁开眼,只看到楚苍耀满面冰霜,“不许再有下次。”
白卿卿早在墨子衡被厉王踢开的那瞬就吓清醒了,赶忙搀扶起墨子衡离开院内。
慕清歌坐在楚苍耀怀中,还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蹭着蹭着就发现刚才看呆的精致侧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慕清歌怕他生病,拉起他的手打算给他诊脉。
楚苍耀咳了一声,试图找回尊严,“你坐够了没有?”
慕清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连忙起身。
“那什么,我,我这是诊断的一部分,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
想到刚才那幕,慕清歌又放软了语调,“既然你最近恢复不错,我便提前给你针灸。”
又转身吩咐春蕾:“把缺的药材方子拿过来,让王爷派人去寻。”
过了几日,寻得了药材,慕清歌便同春蕾一起,把所需的药调配好。待到开始那日,慕清歌花了两个时辰施完针,又把事先调配好的药仔细敷在患处。
白卿卿得知慕清歌整日在楚苍耀身旁,心下不平,去求墨子衡帮她对付慕清歌。
“墨先生,您一定要帮我!”白卿卿甫一进墨子衡门口便作委屈状,伏在墨子衡怀里哭诉,“慕清歌自上次我与她产生口角便怀恨在心。这府中上下她都打点一番,如今下人都欺辱到我头上,一个个皆同我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