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9月6日]

南斯拉夫建设经验，南共联盟和自治。

这不是从巴黎公社和外国经验抄过来的，是出自南共联盟的革命实践，从某种理论引出一种制度是不行的。

南斯拉夫革命胜利后，日益看出过去形成的和日益发展的官僚主义和中央集权对于调动群众积极性和从事建设是不利的，要保持群众的革命积极性，必须采取自治的体制，让工农来管理和监督国家，国家不能成为超越于人民之上的机关，统治人民。国家是由人民来管理的，生产者管理生产，抵制外来强加的体制，改革中央和国家的集权体制。

自治首先是从经济开始。计划调节与市场调节结合。生产的体现者有权支配他们的劳动成果（可以在市场上体现），管理他们的产品，采取经济联合，人人关心再生产，扩大，新投资，现代化，群众的福利，市政建设，教育等等。

当然有整体规划，和世界经济建立广泛联系。

经济的稳定是政治稳定的基础和前提。

社会主义的最高目标是人的幸福，生产是满足人民的增长需要（余略）——见文件。

答问：党内的基本关系，就是党内民主化，发扬民主关系，没有党内的民主，就不能建立民主国家，党的上层与基层的关系，是根本问题。党的领导机关要实行民主，以民主方式讨论问题，集体领导原则。反对上层少数人作出重大决定。个人=0，集体=一切。党的中央委员会不和基层联系，基层不发挥主动性，就不成为中央委员会，基层不是被动执行机构。

南斯拉夫合作化问题，曾经失败，后来是成功的。

对别国共产主义运动不议论，“因为南斯拉夫是这种议论的受害者”。[暗地批评我们的《三评》——马]

苏联是社会主义吗？答，是的，但是多年来执行的有些政策背离社会主义原则，希望回到正确政策上来。[他不附和我们说苏联不是社会主义——马]定一个国家是不是社会主义制度，马列主义是看生产方式，看所有制，看生产资料谁掌握。如果这方面无问题，只是实行外交政策有霸权主义，不能说它不是社会主义制度。[此点似可内部争鸣——马]

历史的重复，惊人的相似，何故？

马按（我的思考按语）：

我国的问题最大的是农业问题，过去总说我们打仗还行，搞农业也还行，其实不然。用老套子打仗也可能要吃亏，过分强调中国的特殊性，而不顾及国际战争的一般性，不顾及时代变迁和技术的大变化，是会吃亏的。至于农业，搞了三十年，还是停留在十分落后的状态。比社会主义哪一个国家都落后，农民还停在吃不饱的阶段，不能说搞好了。相反，二十几年的农村胡折腾，把农民整得够苦了。最主要的就是在所有制上的不断升级，越高越好，生产力未发展，生产关系不断变化，这是什么马列主义？如果不这么快，稳一点，二十几年的发展不会是现在这样。自称会搞农业也只是吹牛而已。我们搞全国的单一的所有制，而且不管各省各地区（特别是少数民族地区），一刀切，结果搞得有的地区民穷财尽，现在才来改变，搞自主权，搞多种形式的经济，农村情况才好起来。不是退回去，是原本冒进（过去仅仅批冒进对不对？批“小脚女人”对不对？），现在才上了轨道。现在才开始像搞经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