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冰一直在厨房忙碌着,让司徒尚坐在客厅等她,顺便陪她聊聊天,她一直找着新鲜的话题来讲,从她研究厨艺了多少年讲到了工作多少年,又从工作讲到欧阳夏和她相依为命的那些快乐日子,还不忘带一句:
“我们夏夏呀,从小就傻呵呵的,班里的团宠,大家都很喜欢他,但是还没往家里领过什么人呢,光是有一个发小但是他初中时人家就搬去国外了,再没跟他联系过,说来啊,你是除了他发小以外第一个领回家的好朋友,看来我们夏夏还是很重视你的。”
司徒尚听着欧阳文冰左一句夏夏右一句夏夏,听起来像个小姑娘的名字,他忍不住问:
“阿姨,你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叫夏夏?”欧阳文冰挑眉笑:
“你说他名字啊,哈哈,因为他就是正值夏日中旬出生的,七月二十二号。”
七月二十二号......原来他的生日是在夏天啊,夏夏......现在想想真是个有韵味的好名字。一抹夏吹过了他整个的冰川世界,他的世界开始慢慢融化,化为浩瀚海洋,浸透了整个夏风。
“做好了,快尝尝吧!”欧阳文冰递给司徒尚一双筷子,司徒尚拘束接来在欧阳文冰的催促下夹起一块黄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已经去了刺,汤汁浸透的入味,他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
“怎么样?”欧阳文冰好期待的样子看着司徒尚,司徒尚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欧阳文冰,挤出一个微笑应和,“嗯,比餐厅里的还好吃。”
“是吧,夏夏最喜欢我做的菜了,不过死吃不胖,也不知道我喂到哪去了,你看那腰细的跟个女孩子似的。”欧阳文冰调侃着沙发上还在熟睡的欧阳夏,看看自己那个傻儿子,嘴里嫌弃他,满眼的却都是溺爱。
想想欧阳夏那纤细的腰肢,司徒尚就想到了自己在风城趁着欧阳夏睡着时对他做的那些“恬不知耻”的事情,他闪过一丝自责,之后看着欧阳文冰,他想,他妈妈挺喜欢他的,也许以后他即使走了这条路,他妈妈应该也不会特别反对吧。
司徒尚竟然自我欣慰地笑笑。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司徒尚很久没这么愉快过了,吃完饭还帮着欧阳文冰洗盘子,虽然不太会,但是欧阳文冰很耐心的教他,就好像他们才是母子一样,不过那两张脸还是有所区别的。
“阿姨,我先回去了。”司徒尚站在门口冲着门口送他的欧阳文冰打招呼,欧阳文冰一直洋溢着热情的笑脸,摆摆手,“再见!闲了就来阿姨家玩儿,阿姨在就给你做好吃的。”
嗯,做好吃的。
司徒尚点点头转身打了车就离开了。
上学日。
司徒尚今天来的很早,平常掐点来,今天班里刚来了几个人他就来了,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等欧阳夏来,至于为什么要等他,可能是因为昨晚欧阳夏喝多的原因,他已经给欧阳夏发了好几条消息:
------起床了没?
------起床了。
------还没睡醒?
------快起来上课,要迟到了。
良久,对方也没会一星半点的消息。
司徒尚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过了一阵,有人敲敲他的桌子,司徒尚眯着眼不耐烦地抬头,是班长祁真真。
只见祁真真手里捏着纸笔和一叠钞票解释,“司徒尚,交一下班费,一人两百,劳动节放假出去玩的公费,要给大家买点东西。”
“哦。微信支付可以吗?我没带现金。”司徒尚问着,打着哈欠点开手机微信扫一扫,祁真真犹豫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可,可以。”她也不敢和司徒尚多说什么,万一人家生气了就不好了。
事实上,司徒尚根本没那么容易发火,何况这种公事他又不是有什么大病,莫名其妙发火那不是神经病吗?
刚把钱扫完祁真真做了登记,欧阳夏才摇摇晃晃地从外面走进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坐下来,书包一扔就趴在桌子上睡着,感觉他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司徒尚本来想跟他打个招呼,但是看欧阳夏这么疲惫,他有点发愣,“喂!你怎么了?”
欧阳夏哼哼唧唧,“头晕......难受......”他咳嗽两声,“可能感冒加重了......”
感冒???!!!!!
我靠!他竟然忘了欧阳夏感冒还没有痊愈呢,怎么就任由这个傻子昨晚给自己灌酒呢,他怎么才想起来啊,脑子太大了吧,都怪他,怎么才想起来。
司徒尚心里晃过好一阵自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助纣为虐的罪人,他摸摸欧阳夏的脑袋,“那你现在还好吗?”司徒尚问着,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欧阳夏的身上,欧阳夏打了个寒颤,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