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已经麻木,但还是甩开行李箱赶紧开门冲进去,一进门发现司徒糜正拿着皮带抽打南雅,南雅无力反抗,只能在地上趴着,嘴里不停求饶,而司徒糜则是像个红了眼的猛兽不停攻击南雅。
司徒尚大喊了一声“妈”,立马跑过去挡在南雅前面护着她,自己的后背被司徒糜狠狠地抽了几皮鞭,他痛得咬紧牙关,跪在地上,司徒糜看到司徒尚突然跑过来手一愣,司徒尚来不及顾自己,把南雅扶起来,扶到里屋的床上。
“妈,你怎么样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司徒尚半跪在地上给南雅整理头发,并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南雅披上。
没想到司徒糜从客厅骂骂咧咧地掂着皮带走进来。
“还敢躲着,看我不打死你!”司徒糜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屋子,本来明亮的屋子此时却显得暗黑无比,当他要挥起皮带要打南雅的时候,司徒尚来不及阻止,只身挡在了前面,这一皮带竟然直接把司徒尚抽到趴在了地上,他条件反射地痛叫一声,手掌拄在地上,面部神经紧绷到了一起。
那一皮带有多重可想而知,再看看南雅身上的伤痕,条条清晰可见的印记让人发指。
“小尚!小尚!”南雅扑过去把儿子扶起来,司徒尚摆摆手把南雅推在一旁的床上,起身挡在前面恶狠狠地瞪着自家那个家暴父亲,“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而司徒糜用一种“看什么看”的轻蔑表情看着司徒尚威胁,“小子,你最好给老子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呵!好啊,那就连我一起打啊!从小到大,我被带着打的还少吗?”司徒尚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任何温度,语气里全是冰碴子,早已经凉透了多少年的心只会越来越凉,甚至结成冰块融都融不开。
他不屑地对着自己的父亲,感觉无比丢人,虽然在自己家,却依旧丑的不忍直视。
“你告诉我,我妈到底怎么着你了,够你十几年日复一日乐此不疲地欺虐她?你是和她有多大仇多大怨?!你告诉我!为什么?!!!”司徒尚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吼出来 吼破了音。
司徒糜冥顽不灵,上去踹了司徒尚一脚,把他踹出房间直接踹到客厅,“膀子吃硬了,敢和老子叫嚣,给老子跪下!”
“我凭什么给你跪下?”
“凭我是你爹!”司徒糜指着司徒糜的鼻子,“你跪不跪?”
司徒尚瞪着司徒糜的眼睛瞥向了别处,一副“我不服我不跪”的坚定模样,下一秒,响亮的皮带声响在司徒尚的肩膀上,带着脖子,被皮带抽下去,他重心不稳摔跪在地上。
南雅从房间里艰难地出来扑在儿子身上哭求着司徒糜,“别打小尚,求你了,有什么事拿我出气吧,他还是个孩子,别打他啊.......”
“妈,你让开!”司徒尚使着眼色严肃地样子想要让南雅退出,而为母心切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她抱着司徒尚,尽管儿子已经比自己高出好多,已经抱不进怀里了,她还是心疼地抚摸他脖子上的淤青。
司徒尚松开南雅,“妈,回屋!听我的。”紧接着抬眼挑衅司徒糜,“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打死在这里!”
“你个白眼狼,亏老子还给你交了这些年的学费书本费,就这么对待你老子!看我不今天好好教育教育你!”司徒糜挥着皮带,司徒尚把南雅推到了一边挨着一下又一下的皮带,一言不发,强行忍着这份煎熬的痛苦。
他听说“煎和熬之后就是美味”,那煎熬之后会不会就会换来甘甜,他不敢想,不敢奢求。
南雅在一旁哭着,想要去护住儿子,却半天倾不到跟前,因为那一个接着一个的皮带阻碍了她,她知道那种痛,被打怕了。
干脆直接过去拽住司徒糜好了,她使劲抓紧司徒糜拿着皮带的手哭诉,自我摇头,眼泪吃进嘴里,跪在地上,“阿糜我求你别打了,别打了,他知道错了,小尚还小经不起你这么打啊!”
“滚!一个废物一个白眼狼,之前还来公司办公室说没花我一分钱,臭小子我告诉你,老子给你花的钱你这辈子都还不起,好好想想你自己说的话,别跟个放屁似的。”司徒糜踢开了南雅,把皮带扔掉,指了指司徒尚骂着,司徒尚依旧沉默着,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和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在他印象里司徒尚没给他花过钱啊,为什么司徒糜会说还不起呢?他什么时候花过司徒糜的钱?不是一直都是南雅为他大方投资很多学习资源,为他花钱吗?
司徒尚懵了,直到司徒糜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了他都没反应过来,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眼眶红润。
作者有话说:也许大家一开始不懂司徒糜这么家暴南雅不离婚,其实南雅就是离不开司徒糜,她其实是个很复杂很矛盾的女人,虽然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司徒尚好,但是南雅自己也作,至于具体表现以及原因,读者小可爱们,你们看文的时候自己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