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凤在讲台上说这些事的时候,司徒尚感受到了一分一秒的煎熬,他看着欧阳夏的侧脸,仔仔细细,细细仔仔地打量一番自己的同桌,司徒尚心里也有个大概了。
欧阳夏跟杨巧凤说的吧。
该死!为什么要跟老师说,再把事情当着全班的面念一遍觉得很有意思?这不仅是把伤疤撕开,还上面加了把盐,刺地他生疼,却喊不出声。
下课了,放学了。
司徒尚背着书包就大步离开了班级,还有很多人留下写作业,而欧阳夏则是屁颠屁颠地背上书包非得跟着司徒尚。
他以为自己现在和司徒尚的关系又友好了一步,感化同桌的日子指日可待,还特意呼叫着司徒尚,一路跟着他出了校门。
“同桌,你走那么快干嘛?难道忘了你可爱的同桌了吗?”欧阳夏小跑着,像个精灵。
只是他跑过去拍一把司徒尚的书包对方都没给回应,他便上前拽了对方的衣服,硬是把司徒尚给拽住了脚步。
司徒尚的脸已经黑地不成样子,欧阳夏还没有嗅到危险的味道,自以为很仗义地拍拍胸口道:
“怎么样?今天那些同学被杨巧凤骂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是不是很解气!”
“为什么要告诉班主任?”司徒尚质问。欧阳夏愣住,“啊?”
“我说,为什么要把我家里的事情告诉班主任?!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是吗?!!!”司徒尚猛然的责骂声盖过去,把本来笑嘻嘻的欧阳夏吓了一大跳,他收敛了笑意,支吾不定:
“我,不是...我,我只是想帮你......”
“谁稀罕你帮?多管什么闲事?!”司徒尚的态度让欧阳夏很是震惊,他真的只是想帮他,可是司徒尚每次都不领情。
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泪光,欧阳夏有个毛病,只要一被人凶就会泪失禁,被司徒尚凶过的次数里也是次次泛泪光,嘴张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只是回想起刚刚那句话,他就觉得特委屈。
“司徒尚,我帮你,是因为我看到那些同学那么欺负你我心疼你!在你眼里我就是多管闲事儿?”欧阳夏也大喊出来,把司徒尚喊的一懵,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太有重量了,寒了暖人的心。
他默默叹口气,舒缓了好久自己那颗难以安静的心,才勉强拿出仅有的耐心淡淡说了句,“你不用帮我,我好的很。”
可是,司徒尚却不敢瞟那傻同桌的眼睛,直到欧阳夏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才冲他吼了一句:
“司徒尚,你没良心!”便自己顶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跑掉了。
他想拦,却始终没挪动步子。
他确实没良心啊!
可是,他依旧不愿意有人插手他家里的事情,已经很丢人了,特别特别丢人。
自那天之后,欧阳夏真的被气到了,没和司徒尚说一句话,一句话都没说。
反倒是司徒尚以往一副生人勿近,谁都不理的样子,这两天欧阳夏不缠着他了他反而不太习惯,想找话题跟欧阳夏搭个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培训的日子就这么到来了,就在这周周五下午。
因为学校里上次比赛只有司徒尚拿得了前三里的荣誉所以他和欧阳夏还不一样,他要去参加的名师实验课培训,而欧阳夏和隔壁班的另外一个男同学是前十里的,他们则是坐着另外一辆车,去参加普通培训。
眼看着他的傻同桌就要和他分别,接下来可是小半月不见面的,要是傻同桌记个仇啥的他们可能这期间连条消息都不会有。
下午他们在老师的指导下打点好了一切,带上行李箱便前往各自需要乘坐的车子启动了。
司徒尚这次特意走的慢,就是为了跟在欧阳夏身后跟他默默道个别,但是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小男生在那里嘻嘻哈哈地聊天,心里也一阵不爽。
不理自己还和隔壁班压根不熟的同学聊的火热,自己也是贱,那天他不就是为了帮自己出个气嘛,为了面子竟然把他凶了一顿,他又不是什么舔狗,难不成自己态度多冷对方都会乐此不疲地讨好他吗?
好了,现在人家彻底不理你了,司徒尚,你满意了吧。
他在心里骂着自己,真是可笑,怪不得同学都说你有暴力倾向,那个愿意信你的好同桌你都狗咬吕洞宾,不离你远点才怪!
目送欧阳夏的车子走掉,他才磨磨唧唧上了车去了和欧阳夏相反的方向,二人分别去两个城市参加培训,大概下次见面就快要五一了吧。
作者有话说:名场面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