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你别胡说八道。”薛家唯实在无奈。
“奴婢没有胡说八道,是小姐亲口说的喜欢莫公子呀!”小敏一句话惊得薛家唯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啊?”
“小姐果然不记得了。”
薛家唯从小敏口中听到了惊天动地的秘密,那就是原来的傻小姐喜欢莫言商,亲口承认。
“虽然因为老太爷的缘故,西宁城里的人都对小姐表面上敬重,但背地里还是会嘲笑小姐是个傻子。只有莫公子跟他们不一样,他虽然看起来跟人有距离些,但对小姐一直温柔以待。”
薛家唯虽然没有先前的记忆,但仿佛能幻想一下莫言商对傻丫头的温柔保护,就像最初的时候。
“不是吧!”
薛家唯不禁红了脸,若是莫言商一直认为自己还是那个傻丫头,依然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情节岂不是很尴尬!
“小姐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啊!”
“小姐与莫公子的小秘密啊。”
“什么,我跟他还有秘密?”薛家唯一脸迷茫的红。
“所以小姐完全不记得喜欢莫……”
“打住。”薛家唯及时制止,“小敏,这个秘密你就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下去,再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绝对不能。”
“奴婢遵命。”
离开薛宅,言家的马车也回到了府上,喝醉的莫言商和言天赐二人纠缠在一起,任言老爷给了一人一巴掌也不能清醒。
“把少爷扶回房间。”言老爷自行下车。
“表少爷可否要送回知府衙门?”
言老爷略有思忖,吩咐道:“先扶回府上,让厨房为二人准备解酒汤。”
言宅深处,夫人言氏带领丫鬟端着解酒汤匆匆来到儿子的房间,推开门,只见榻上两人融为一滩烂泥。
恰时,言老爷也来看看儿子和外甥如何。
“老爷,天赐怎么喝成这样?”言氏温柔,“怎么连言商也喝醉了,真是前所未见。”
“我这当舅舅的也从未见过外甥喝醉,你生的乖儿子就见怪不怪了。”
言老爷试图拍醒表兄弟二人,言天赐尚好,并非不能饮酒之人,醒来也就昏昏沉沉而已。但是莫言商却怎么都叫不醒,睡得深沉。
“老爷,这可怎么办?”
“言商平时不喝酒,这突然喝多了,难免会这样。”
“对啊,让表哥睡一觉自己醒来就好了。”言天赐喝完了解酒汤。
“让下人去衙门走一趟,就说表少爷今天在我们这留宿。”
“应该的,如果叫古板的知府姑父知道表哥醉成这个样子,吃不了兜着走。”言天赐叹道。
“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你,还不是你带坏你表哥,今天你负责照顾好言商,有事唯你是问。”言老爷斥责道。
“好,是,遵命。”
言老爷与言氏都离开,言天赐喝完醒酒汤卧床歇息,盯着已经很多年没有同床过的表哥想入非非。
“说实话表哥真的长相英俊,无可挑剔,长得着实像我。”
言天赐算是清醒了,他伸手去撩拨凌乱在莫言商脸颊的发丝,毫无防备地被一个醉鬼的沉重臂膀狠狠地砸在了胸口。
“咳咳……”言天赐猝不及防,掰着莫言商的胳膊就要推开,岂料莫言商一步进击,手脚齐上将其锁住,“表哥你别乱来啊!”
言天赐转头一看莫言商,朦胧睁开的双眼醉意模糊。
“表哥你醒啦!”
“傻丫头……”莫言商胡话唤道。
“傻,傻丫头?”言天赐糊涂一想,“表哥口中的傻丫头莫不是薛小姐?”
“不要喝……”
“喝什么呀?”言天赐想来今日莫言商着实有些不同寻常,便再问道,“表哥,你不会是喜欢那个傻丫头吧?“
言天赐话音刚落,毫不设防地被莫言商袭来的一记兄弟之吻贴上了面颊,霎时间好奇之心尽碎。
“表哥!”呐喊长空。
一夜,言天赐房里的灯火阑珊尽。
天微亮,莫言商酒醒,梦醒。置身的房间并不陌生,他昏昏沉沉地望着房间角落,不见言天赐,却在一脚下床时踩中了一个垫脚人。
“啊别吵我,在让我睡会儿!”言天赐发出声音。
“天赐?”
莫言商的声音一响,言天赐即刻破碎了睡意,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还抱着被子蒙着下半张脸,眼里惊恐万状。
“我昨日喝醉了吗?”莫言商坐在床边扶着沉痛的脑袋。
“醉了醉了,简直丧心病狂!”言天赐委屈巴巴地说。
“我怎么了?”莫言商完全断片。
“表哥你不记得了自己做了什么?”言天赐愤愤而起,眼珠子转悠着千思万绪,“表哥喝醉了,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莫言商蓦地心头一慌,他只知酒后吐真言,却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何人的名字?”
“表哥不老实啊!认识你这么多年,西宁城里多少富人千金世家小姐对你暗送秋波,你都视若无睹,原来是藏着掖着心上人,就连我这个亲表弟也不知道。”
“我到底叫了谁的名字?”莫言商急待知晓。
“傻丫头!”言天赐出其不意地一吓。
莫言商尽管早有猜想,但仍旧被言天赐这一惊一乍镇住了神色慌张。
“傻丫头是谁啊,世上有人姓傻的吗?”言天赐故作糊涂问道。
“没有,你听错了。”莫言商无言以对,穿鞋试图逃避,“我先回衙门了,你代我告诉舅舅。”
“表哥还不只叫了傻丫头哦!”言天赐一句话勒住莫言商的急切脚步,一阵头昏目眩,“表哥丧心病狂把我当成那傻丫头,竟然,竟然……”
莫言商迫切回顾,只见言天赐无比浮夸的表现力,演绎得像是一个受尽欺凌,有苦难言的伪少女。
“表哥居然趁我不防备亲我,我言天赐在西宁城好歹也有一群少女倾心于我,如果被她们知道我被一个大男人欺倒强吻,表弟我这男子汉脸面还往那里放?”
“休得胡言!”
“表哥你!是要推卸责任?”言天赐夸张至极,却收放自如,转眼就嬉皮笑脸地对莫言商勾肩搭背,“除非你告诉我傻丫头是谁,谁是你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