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宝琛看的眼都直了,指着笔记本里的画面,话都说不利索了,“这tm是罪魁祸首?狗子拆的?”
江蘅尴尬的点头:“是的……是狗群作案。”
“槽!”
“咳咳咳……”
战靳城脸上的表情不比席宝琛精彩,咳嗽声越来越沉,使劲的摁着胸口,也抵不住里面翻腾紊乱的气息。
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沁着薄薄细汗,唇色泛白,虚弱极了。
这般结果,简直是荒唐。
最后,就连席宝琛竟是怒极而笑:“战哥哥,你什么时候跟狗结下了梁子?”
“咳咳……我tm也想知道!”
一向高贵冷艳的美人脾气大极了,失了风度,踹翻了茶几。
这厢,一颗高耸的大树,枝叶繁茂的树杈上,秦掌珠半躺半靠着,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百褶裙下一双白皙又修长的腿晃啊晃的,荡秋千似的,心情颇佳。
树下十几只狗正在争抢包子,哼哧哼哧吃的正香。
不稍一会儿,包子吃光了,狗子们仰着脑袋,端端坐着,瞅着树上的女孩,好像是等待命令的兵卒。
秦掌珠一声口哨,空灵悠长,仿若天籁。
狗子们汪汪吠叫,一哄而散。
秦掌珠从口袋掏出一枚玉扳指,抬首,搁在皎洁的月色下瞧,碧翠纹理清晰可见,脂柔细腻,泛着莹莹绿光。
果然是上称佳品!
秦掌珠把玩着攥在掌心,唇角飞起一抹报仇后的快意,冷声道:“本殿下不好惹的。”
果不其然,隔天,京市名门战少豪车被辱一事,霸占了全网以及各大平台短视频的头条热搜,转发浏览量破亿。
一些不入流的八卦媒体,内涵战少深陷桃色丑闻,被情人报复所致。
还有一些十八线的小透明纷纷蹭热度,蒙混碰瓷,自称是战少金屋藏娇的绯闻女友,更有无稽流言暗戳戳战少早已出柜,各种各样的花式新闻满天飞。
向来深居简出,零绯闻,从不在媒体前露脸的战靳城一下子火遍全网,霸屏热搜榜,微博服务器一度瘫痪。
网友们更是将战家的家族史,战靳城的兴趣爱好以及黑红历史,考古的连个裤衩都不剩。
奇怪的是,风向渐渐地剑走偏锋,吃瓜群众们的专注点并不在事件本身,源于那晚战靳城在停车场被路人拍的照片曝在网上,各大平台的知名博主以及大神娱乐主播、键盘侠,都在争相讨论战靳城的颜,纷纷路转粉,入坑成了迷妹。
后来,全网声讨辱战少豪车的幕后黑手的帖子过百万,都是为战少冲锋陷阵喊打喊杀的。
战靳城三个字,被贴上了盛世美颜、国民男神的标签。
可谓是一场空前绝无的世纪大乱斗,战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公司莫名躺枪,官微被粉丝撕的吓得关闭评论了。
反之,战氏集团陷入全网舆论风波中,无需公关,股价不跌反涨,一路飙升到破历史记录,成就了一段商界传奇。
江蘅这些日子累的跟狗一样,跟着战靳城辗转国内外集团会议,瘦了一大圈。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战靳城正和一众高层开视频会议,江蘅未敢打扰,小心翼翼的将一碗燕窝放在办公桌上,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随时等候差遣。
约莫五分钟后,战靳城关掉视频软件,取下耳麦,扔在一边儿,眼睛里泛着红血丝,俊美的脸上都是疲劳过度的沧桑,唇色微白,更添一分病色。
他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指,重重捻了捻眉心,端起茶杯,吹开茶面上的烟雾,浅浅抿了一口,然后,睨了一眼顶着两只黑眼圈的江蘅,“老宅那边来电话了?”
“是的,这几日有十几通电话。”
战靳城放下茶杯,往椅背上沉沉一靠:“说什么了?”
江蘅:“让您领秦小姐回战家……”
“看来老太太已经盯上她了。”战靳城蹙眉,压着声音咳了几下,起身,褪去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走到浴室门前,才甩给江蘅一句话:“过几日回去。”
与此同时,秦掌珠坐在出租车里,拿着手机,刷着关于战靳城的热搜代名词:亚洲第一美男,国民男神,全球最年轻的黄金富豪。
秦掌珠恼的差点把手机捏碎了。
她这是报仇不成,反倒把敌人捧成国民偶像了!
全民颜狗的世道么?
秦掌珠悔恨的一把血泪!
出租车在月亮胡同停下,下车后,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往筒子楼走去,只觉得身后一道暗影闪过。
秦掌珠脚步微微一顿,复又继续往前走,假装没事人似的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人呢?”一个穿着清一色黑西装,戴着无线耳麦的男人,询问从巷子另一头包抄过来的同伙。
同伙摇头。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按了一下耳麦,不知和那边低低说了什么,然后和同伙离开。
秦掌珠站在筒子楼的水塔上,看到刚才跟踪她的两个黑衣人,上了巷子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
这些人也不知是不是战靳城派来的,跟踪她有些日子了,也不嫌累!
秦掌珠寒凉轻笑,几十米的高楼,纵身一跃而下,缓步进了单元楼。
进屋后,全然无视正在客厅吃饭的赵大愚和常春芳,直接进了卧室。
坏掉的床已经修好,应该是赵大愚修的。
秦掌珠把袋子随手丢在书桌上,打了一个哈欠,踢掉鞋子,一头栽在床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在外吃喝玩乐浪够了,这会儿,身子乏的很。
可刚躺下不久,总有些个不知死活的扰她清梦。
“死丫头!这些天野哪儿去了?”
常春芳手里拎着一个笤帚,眼睛里喷着吃人般的怒火,抡起来笤帚就朝秦掌珠身上揍。
秦掌珠实在太困,眼皮都懒得睁,笤帚下来的瞬间,微微一个侧身,避开了。
笤帚磕在床沿上,应声而断。
可见常春芳是用尽了气力,要将她往死里打。
秦掌珠翻了个身,面对虎背熊腰的常春芳,声音慵懒的跟只小猫似的,言语间的嘲讽之意毫不遮掩:“舅妈,您还能动弹呢?”
“你!你……”常春芳抖着手里的半截笤帚,气的脸色发青,瞪着寻声跑进来的赵大愚,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窝囊废!我身上的伤就是这个小畜生害的,你偏不信,现在听见了?”
前些天常春芳被秦掌珠踢摔倒地,尾椎骨差点骨折,愣是躺了三天才勉强下床。
这样大的屈辱和仇恨,常春芳哪里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