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芳一听,张口就骂:“乡野来的就是下贱胚子,这以后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看好了,说不得哪天养出一个贼,监守自盗!”
赵大愚的态度不及常春芳激烈,却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秦掌珠,“珠珠,你缺钱,跟舅舅要就是,可不能偷啊!”
秦掌珠不予否认,也没有承认。
万年不变的玛丽苏女主被陷害的俗套剧情!
秦掌珠可是系统的老打工人了,宅斗女王逆袭副本刷了无数遍,言情文的套路,女配的存在价值无非就是女主树立人设升级虐渣的垫脚石,专门啪啪打脸的。
这点小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吊打这些配角,跟玩似的。
戏说来就来,悄咪咪点了泪穴的秦掌珠,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舅舅,我没有偷钱,妹妹也说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地摊货,不值钱的,倒是妹妹出手阔绰,瞧她脚上这双鞋子,没有两千也有三千吧?”
赵雪婷急的跳脚:“秦掌珠,你少胡说八道!我哪有钱买这么贵的鞋?”
“哦?这么说,妹妹脚上这双鞋也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喽?”
秦掌珠反将一军。
赵雪婷顿时噎住,憋的小脸涨红。
她的鞋子是网上淘来的打折名牌,花了两千七。
可若是承认是假牌地摊货,刚才辱骂秦掌珠的那些话,岂不是啪啪打自己脸吗?
这以后还不得被秦掌珠拿捏住短处,传的学校人尽皆知,她好不容易跟学校的几个富家千金混熟,断丢不起这个脸。
但若承认是名牌,买鞋的那些钱,定然说不清了。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揪出狐狸尾巴,白惹一身骚。
赵雪婷瞪着秦掌珠,恨不得撕烂了她。
秦掌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并未就此作罢,指着沙发上放着的一个小挎包,反咬一口:“妹妹,你的包里装那么多钱,该不是偷了同学的钱吧?”
“放屁!那钱根本不是偷同学的,那是我……”
话到一半,赵雪婷急忙捂嘴,显然不打自招。
而赵大愚已经实诚的把她的包翻了一遍。
果不其然,钱夹里塞满厚厚一沓钞票,还有一张银行卡。
“爸……爸,不是……不是我偷的!”赵雪婷见事情败露,神色慌乱的为自己辩解,俨然没了之前的气焰。
“婷婷,你哪来这么多钱?”向来脾气憨厚的赵大愚鲜见的发火了,扬手就要打赵雪婷。
赵雪婷吓得钻进常春芳怀里:“妈,我……我……我没偷同学的钱!”
秦掌珠瞧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拱火:“哦?既不是偷同学的钱,那是家里生了贼,妹妹监守自盗?”
秦掌珠成功把锅甩了回去,还明目张胆的内涵常春芳,“舅妈,您方才说,要看管好家里值钱的东西,就怕家贼难防,不是吗?”
一向爱面子又视财如命的常春芳,立时就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见女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钱的来路,恍然猜出一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婷婷,我抽屉里的钱是你偷的?我还以为你爸偷偷在外耍钱输掉了,还跟他大吵一架,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
被秦掌珠下了面子,女儿又被揭露丑事,常春芳脸上挂不住,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住了赵雪婷的耳朵。
“妈,我错了……呜……我错了!”
赵雪婷疼的嗷嗷大叫,仇恨的目光快要将秦掌珠浑身上下刺成筛子了。
她断然想不通秦掌珠是怎么知道她包里有钱的。
秦掌珠轻蔑凉笑。
当了九世炮灰,这一世,翻身当女主,若没有金手指傍身,也太没有主角光环了。
瞳术,是她的异能。
方才,她的一双眼睛就像显微镜般,把赵雪婷包里的物品一览无余。
常春芳素来吝啬,买块肉都要藏到节日才肯吃,断不会给赵雪婷那么多钱,用脚趾头想,都猜的到赵雪婷偷了家里的钱。
所谓不作不死,怪不得她。
反杀一局,秦掌珠浪去了。
专挑高级会所混脸熟,刷存在感。
男主不现身,她得主动出击,推动剧情。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这辣鸡系统是不是编不下去,卡剧情了?
最近就连大神编辑也破天荒的没再奴役她做任务。
她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在犄角旮旯里的一粒尘埃,无人问津。
酒吧里,秦掌珠一袭黑色卫衣,黑色工装裤,黑色短靴,将暗黑朋克风发挥到极致,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宛如一个高贵冷艳的黑天鹅,气质脱俗。
一杯又一杯酒灌入腹中,随着动感音乐的旋律轻盈的摇摆着身姿,妖娆又灵动,引来不少异性侧目。
吧台前,年轻的调酒师羞涩的眼神时不时地飘过来,显然被这样一个容貌惊人的女孩惊艳到。
秦掌珠单手拖腮,眉眼间流动着醉意的波光,冲他勾了勾唇角,一笑百媚生,性感又撩人。
年轻的调酒师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戏弄够了,秦掌珠去了洗手间。
忽然,一个黑色麻袋兜头罩下。
喵的!绑架?
秦掌珠懒得挣扎,乖顺的跟只小绵羊似的,任其被扛到一辆车上,中途不喊不叫,更是没心没肺的睡得小呼噜阵阵。
直到被人请下车。
凉风徐来,醉意逐渐消散,脑袋也随之清明许多。
眼前坐落着一栋极具古风建筑特色的庄园府邸。
蓝砖白墙,楼亭林立,至少百年底蕴。
“秦小姐,我是战家的管家,周伯。”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恭敬知礼。
穿深青色中山装,梳着油头,鬓发斑白,眉目间透着经年累月沉淀出来的老成世故。
战家?
啧!
剧情终于上道了!
秦掌珠心底狂喜,面上一派淡静,连问都懒的问,迫不及待的跟着周伯踏进战家府邸。
战府不愧是京市名门富豪,廊亭水榭,园林假山,拱门环绕,偌大的园林堪比古代的王府宅邸,大概十多分钟才走到主宅大堂。
堂内布置的古香古色,屏风香炉梨花木,家具陈设,每一处装饰都颇为考究。
佣人们穿着清一色的绸缎袍褂,个个水灵通透,站姿规矩。
秦掌珠被安置在堂内的中式沙发上,佣人端茶倒水,送零食果子,周到至极。
周伯站在一侧恭恭敬敬,话不多说一句,堂内安静的像一口没有生机的枯井。
秦掌珠百无聊赖的剥了颗葡萄扔进嘴里,甜的腻人。
最近甜食吃太多,牙疼。
旋即,拿了一个苹果,吧唧,咬了一口。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秦掌珠抬眸望去。
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发髻盘的一丝不苟,着墨青色旗袍,装扮得体,在佣人的搀扶下,步伐缓慢地走下来。
战老太太——聂庆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