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把人都惹哭了,你说你,不吸烟,不喝酒,不近女色,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非得活的跟出土文物一样不成?”席宝琛挨着战靳城坐下,倒了杯酒递过去,“今朝有酒今朝醉,该浪还是得浪!”
战靳城被他身上浓重的烟味,以及脂粉味熏的忍不住咳了几声,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肤色本就较常人白,刚咳完,微抿的薄唇平添一抹嫣红,两颊亦染了薄薄一层绯色,三分病态,三分娇,三分媚,还有一分慵懒。
偏生,他还生了一双桃花眼,四周略染粉红,琉璃色瞳孔水汽氤氲,嫣如一汪秋水,给人一种芍药笼纱的朦胧感。
如此一副好相貌,仿佛天地造物精雕玉琢而成的天然尤物,一颦一笑,处处是精致,着实是位身娇肉贵的病美人。
如此娇美之人,偏偏,美得没有一丝娘气,那双桃花眼,一抬一敛,散漫淡漠里全是桀骜,并不凌厉,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矜凉和贵气。
发脾气损人时,娇柔的面皮下,又是一股玩世不恭的冷魅:“你倒是浪的自在,少不得你大哥揍你。”
“切!”提及他那个严苛冷酷的大哥,席宝琛怂的一匹:“如果你是出土文物,我大哥简直就是活化石,你们俩搁一块儿,可以组个祖宗cp出道了。”
牌桌上一位二世祖瞧热闹吆喝道:“席少,听说战少生辰快到了,到时候办个生日趴,把席家大爷请来一起嗨呗!”
此言一出,席宝琛腾时就变了脸,起身骂道:“滚!闭嘴吧!”
“怎么了……”
那个二世祖被吼的一愣一愣的,显然不知道自己祸从口出。
“丫的舌头该拔下来喂狗!滚滚滚!”席宝琛骂完,忙坐下哄旁边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的病美人:“战哥哥,不气不气,那货儿不知道你的忌讳。”
世人皆知战家少爷是个药罐子,常年身体抱恙,殊不知,战家少爷自打娘胎出来就得了怪病,活不过四十。
战靳城的爷爷,父亲,族内的叔叔伯伯皆因这怪病英年早逝。
也因这罕见的遗传怪病,战靳城从小到大最忌讳过生日。
偏逢今晚遇到个嘴贱的。
若不是看在那二世祖和他关系不错,席宝琛早上去几个大嘴巴子招呼上去了。
而此时,战靳城显然把心头压着的闷火都撒在了酒里,一仰脖,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香仿佛淬毒的因子麻痹着身体里每一根神经,前所未有的畅意传遍四肢百骸,激的他咳嗽不止。
本就泛着红晕的脸又添几分酒精驱使下浮上的醉红,那双桃花眼宛若一池云锦侵染了血,妖冶魅惑。
都说美人如花,可这比花还娇,比美人还媚上几分的绝色男人,世间少有。
席宝琛盯着这样的绝色,托腮,眨巴着眼睛,无耻地想,和战靳城一起长大,没被掰弯,真特么是个奇迹。
“怎么?有心事?”瞧,席宝琛被眼前的颜色.诱惑,把持不住地一只手搭了过去:“老太太又催婚了?”
战靳城拍开席宝琛不规矩的爪子,眼风都没给他一个,烦躁都写在脸上。
显然,答案不言而喻。
席宝琛狗屁膏药似的又黏了过去:“放眼望去,整个京市想往你床上爬的女人比海里的鱼都多,可惜你啊,不解风情,不知道碎了多少世家名媛的心呢!”
说着,席宝琛朝方才那朵小花放了个电眼,手肘撞了下战靳城:“瞧!那朵小花可是我千挑万选的,模样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纯天然无污染的小花苞,你好歹也瞧上一眼啊。”
战靳城回他一记冷眼,话不多说一句,顾自又倒了一杯酒。
瞧着病美人今晚破天荒的肯喝上几杯,席宝琛计上心头,忙哄着又灌了几杯。
直至美人有些昏昏欲醉,席宝琛把人送到客房,不放心的嘱咐那朵小花:“缓着点,我家战哥哥还是个雏儿。”
小花眼睛里闪着炙热的红光,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了。
谁人不知京市战家乃四大名门世家的贵中之贵,商政界地位亦是声名赫赫,旗下产业涉猎众多,整个亚洲娱乐圈也占有半壁江山。
战靳城又是战家唯一的继承人,若是能和他发生点什么,她即便不能一步登天翻红娱乐圈,可睡了这样一个绝色男人,足够让那些眼巴巴等着扒战少床头的女人们,羡慕嫉妒恨一辈子了。
女人啊,除了爱钱,爱美,剩余的无非是爱在女人堆里攀个高低。
这样千载难遇的机会,她怎会放过?
而这边,秦掌珠从顶楼空调外机上翻到一个露天阳台,阳台和客房有一扇玻璃门,是锁着的。
一掌劈下去,破门而入。
大神编辑:“你这是做什么?”
“拿回我的笛子。”秦掌珠拨开窗帘,轻手轻脚地跳进屋里:“追着战靳城的车跑了一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他,这狗子居然在这里逛窑子,好不快活。”
“殿下,你这是强行和男主制造机缘,剧情会被你搞偏的。”
“剧情不就是系统胡编乱造出来的嘛,回头再捋捋不就顺了?”
“……”
大神编辑觉得这祖宗还是适合炮灰角色。
戏少,死得快,惹祸少。
秦掌珠自动屏蔽掉大神编辑的劝告,瞧着战靳城高腿长的躺在床上昏睡着,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
满脸鄙夷。
以前,她屈尊降贵为了爬上燕国太子的床,可谓绞尽脑汁,还使了下流手段给他下药。
这狗子宁可自残,也要力保清白。
只要想到每每在他面前不值钱的傻笔模样,秦掌珠心底的屈辱和怨愤就蹭蹭的往上涨。
恨不能立时就了结了他。
一掌欲劈下去时,浴室门开了。
秦掌珠极速闪到窗帘后面,拨开一角,就看见一个女人穿着一件小吊带,扭着水蛇腰走来。
“战少……”
女人满面娇红,眼睛里更似燃着一团火焰,软软地唤了一声,藤蔓触角似的,缠上去。
就像对待一件臻物般爱不释手。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