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乔武这种练武之人,心思没有那么细腻,而且大男人,心胸自然是宽广的,所以乔义和他把事情说明白之后,俩人之间自然就没有隔阂了。
虽说俩人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哪有那么容易生出嫌隙。
所以俩人说完正事之后,就吩咐下人做饭,现在正在屋里,围在一桌,喝酒吃肉呢。
今天赵雷赏给乔武的那根人参,乔武虽说表面上感激他,实际像乔武这种整天打仗练兵的粗人来说,最爱的是大鱼大肉啊。对人参这种清淡的食物,还真是吃不惯啊。
即使人参有再多的营养,乔武也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但乔武还是吩咐下人把人参给炖汤了,他并不是想给他自己喝,而是想要给乔义喝。
“你看看你,个也不高,身上肉也不多,外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不好,不给你饭吃呢,今天你必须把这根人参吃完了,把人参汤喝完了,好好补一补。”
乔武对乔义说,像他平时带兵时似的命令语气。
“大哥,这是赵雷赏给你的,让你补身体用的。虽说赵雷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人参是好东西啊,你作战那么辛苦,确实该好好补一补,我怎么能抢着喝呢?”
乔义委婉的拒绝了乔武,并顺手给乔武舀了一碗人参汤。
“哎呀,我这种粗人,喝不来这种东西。我啊,还是最爱有油水的东西了。”
乔武说着话,把手里的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还是鸡腿香啊,你看这里这么多肌肉鸭肉的,我哪还有心思吃那什么破人参啊。老弟,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乔义看到这幅情形,也只好听乔武的,把参汤端到自己面前,认真喝了起来。
兄弟俩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时不时的有笑声穿出房间,真是融洽啊。
俩人聊着聊着天,听见外面有吵闹声,似乎还有马蹄声,也能隐约看见火棒子的火光。
“大哥,这么晚了,怎么会有马蹄声呢,看着火光这么强,也不像是巡夜的啊。”
乔义疑惑的问道。
“是啊,难道万合军提前打到我们这来了?”
乔义心里知道,肯定不是万合军,万合军打到这里来,至少还要半个月呢。那今晚在外面的又是什么人?
乔义在心里嘀咕着。
“老弟,要不我们出去看看,万一真是万合军,我们也正好碰上。让我杀死那些造反的!”
乔武咬牙切齿的说道,已经开始挥起拳头,跃跃欲试了。
“每户人家,每个角落,都不许给我漏了,一点一点仔细的搜,任何线索都不能忽视,若是让我知道谁搜的不认真,让嫌犯逃了,就会跟嫌犯一个后果!”
“若有可疑人物,带回刺史府好好审查,若不配合,可就地诛杀。”
短短几句话,却足以展示这个人的威严。士兵们没有不认真听的。
说话的人骑在一匹白马上,这马从头到脚都是雪白雪白的,连一双眼珠子都是白色,看了让人觉得白的发慌。
再看骑在马上的人,穿一身黑色战袍,腰里别着一把黑色长剑,剑柄有金装饰。
这人面容棱角分明,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就算不说话,往那一站,也让人觉得气质非凡。
更可况他的声音浑厚,让人看着这长相,听着这声音。便不由自主的听他安排了。
一人一马,黑白两种颜色的强烈对比,这也是他名声传遍整个并州的一个原因。
这个人名叫张扬,是并州出了名的猛将,他也是从小便跟随他父亲到处打仗,所以作战经验极为丰富。
他的父亲原本就是并州有名的作战将军,为人正直,战法快准狠,后来为了守护并州,因为小人的出卖,死在了乌塔胡人的刀下。
那时的张扬已经十五岁了,由于父亲的缘故,他极度痛恨乌塔人。立誓要把乌塔人杀光,为父亲报仇。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这几年,只要哪里有乌塔人作乱,他就去哪里,他的威名也因此慢慢建立起来。
张扬从小跟着他父亲,耳濡目染,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像他父亲一样的人物。如今在并州是一品将军的职位,仅次于乔武。
今天下午他刚从颖州赶回来,错过了赵雷开的会议,所以赵雷就把搜查的任务交给他了。
就在张扬分配士兵们搜查的地方的时候,乔义和乔武闻声赶来。
“原来是张扬张将军啊,我还以为是造反的民众攻到我们这了呢。”
乔武一边过来一边朝着张扬喊道。
乔武一根筋,从来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只知道打仗,并且打仗也打着非常好。
所以在张扬这,对乔武印象是很好的,又因为俩人战斗能力都很强,所以经常在一起交流战术。
因为张扬年纪比乔武小,所以尊称乔武一声大哥。
感情也慢慢建立起来,两人关系算是熟络了。
张扬看见乔义和乔武来了,便跳下了马。
“乔大哥,现在外面八州战乱的消息已经传到百姓耳朵里了,我是奉刺史大人的命令,来搜查可疑人物的。”
张扬对乔武抱拳说道。对旁边的乔义也点了点头,示意和他打招呼。
“哦?有这回事,刺史大人今天下午刚和我们讲了此事,晚上便传到百姓耳朵里了,这说明刺史府可能潜藏这什么刺客啊。”
乔武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消息传的如此之快,可能刺客并不只一两个,这种事要严查才行。”
“你们就按刚才我给你们分的区域去搜查,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清楚了吗?”
张扬对乔武说完话,紧接着又对士兵们说道。
“喏。”
士兵们整齐的回应了一声,便骑马各自去搜查了。
“乔大哥,那我就不跟你闲聊了,我现在有公务在身,改天有时间,去找你喝酒。”
张扬对乔武说道。
“好,那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我们改天再约”
乔武也知道张扬是办正经事,便让他走了。
“告辞!”
张扬转过马身,朝反方向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