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潇陪皇帝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殿中,就收到了李青黛的信。她与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一向交好,也一直将她当做是自己太子哥哥将来要娶的人,所以一向看好她,此时看到她在信中提起李京墨勾引太子,还欺负诬陷李青黛,对李京墨的印象降到了谷底,当即便提了笔回复李青黛,表示自己一定会助她。
收到回信的李青黛,顿时就吃了一颗定心丸,笑着对嫣红吩咐道:“你去找一下母亲,便说我要借用一下先前她送去服侍李京墨的那丫头,好好教训那贱人。”
“是。”嫣红领命而去,再回来时已经将一切帮李青黛安排妥当。
几日后,当白优再一次来到府中打算探探李京墨的底细时,就被“偶然”经过的李青黛遇上。她走上前,一双勾人的眸似是要黏在白优身上,盈盈施了一个礼。
“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府中,青黛有失远迎了。”
“是本宫未提前说明,又怎能怪你。”白优面上笑的温柔,心中却有些急切的想着该怎么摆脱李青黛去找李京墨。
他的心不在焉落在李青黛的眼中,让她对李京墨的恨意更盛了几分,眼中的怨毒在这一瞬间几乎掩盖不住,好在白优心神不在她身上,也就没有注意。
李青黛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扯了扯白优的衣袖,语带娇羞道:“太子殿下今日既然来了,那青黛自然是要陪同的,这些日子听着外面的风声,青黛也很担忧太子,时时记挂着,只苦无无法随意出府,眼下倒是如此巧合的遇到了,不知太子是否可以陪青黛至花园中一游?”
白优被她娇声软语哄得一阵心神荡漾,当即就点头同意,飘飘然的随她去往花园。
嫣红悄悄落在后面,趁白优不注意,往李京墨闺房方向而去,传了消息让小丫鬟做准备。
说起这小丫鬟小荷,自从那日被王夫人送给李京墨之后,就一直被蔓萝安排在外院做事,几乎连李京墨的面都见不到,此时骤然让她去做这样的事,实在是犯了难。
左思右想了许久,小荷终于憋了一个理由,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李京墨的房,不顾蔓萝的呵斥,开口便道:“小姐,还请您去花园一看。”
“去花园做什么?”李京墨淡淡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坐着没动,“你若是闲了,便自己去花园照顾一下花花草草吧。”
小荷因害怕而有些说不出话,最后狠心用手掐了一把自己,才继续说道:“小姐,不是小荷要生事,是……是奴婢无意中看到了太子爷往花园处去,奴婢听说那里动了土准备挖池子,若是太子不小心掉进其中,只怕就不好了……”
太子修为不低,怎么会随便掉进坑里。李京墨虽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将此事上了心,如果太子真的掉进去,那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太子届时一定会将责任全部推给自己,来惩罚她多次的出言不逊,若是他故意往坑里跳,那就更不好了。
不过这个小荷……
李京墨犹豫了一下,问蔓萝:“府中最近当真有动土之事?我怎么不知?”
蔓萝道:“奴婢听人说,老爷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何时动土,奴婢不知,许是这些天老爷真的请了人吧。”
“还真有这件事。”
李京墨低声嘀咕了一句,就扔下手中的书起了身,准备去看一眼,就当是活动活动了。
一路循着记忆和在小荷的带领下,李京墨来到了花园,但想象中的动土她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幕让人作呕的情景。
“太子殿下可是嫌弃青黛了吗?”李青黛轻拧着帕子,秋波脉脉的望着白优,模样格外惹人疼惜。
白优心里顿时就软了下来,也顾不上要去看李京墨,忙搂住了李青黛的肩哄道:“怎么会,你我这多年的情分,难道还不知本宫对你是何心思吗?怎的忽然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李青黛轻锤了一下白优的胸口,似喜还嗔的撒娇道:“但青黛却听人说,太子殿下近日对京墨很是上心。”
白优嘁了一声,嫌弃道:“本宫不过是看那个女人有点实力,和她玩玩罢了,青黛,以后这种话,便不要当真了,本宫的太子妃,只会是你,别无他人。”
“太子殿下。”
李青黛嘤咛了一声,很是感动的依偎在白优胸口,妩媚的眼轻轻弯起,一颦一笑都带着一种勾人的风情,让白优心痒难耐。
在暗处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李京墨,心中对这对贱男女的恶感更甚,一刻都不想再多呆此地,准备转身离开。
一直察言观色的小荷,见李青黛并未察觉到李京墨的所在,不由得有些急,眼看李京墨要转身离开,当机立断的踩在了一株树枝上,踩出清脆的响声,惊扰了在场的几人。
“谁?”
白优第一个反应过来,向声源处投去了一个恶狠狠的目光,“给本宫滚出来。”
李京墨深深看了一眼瑟缩起脖子的小荷,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迎着白优的视线淡淡道:“是我,太子殿下。”
“你?”
白优目中的狠光顿时散去,反倒是多了一抹被捉奸的心虚感,让一旁本是得意的李青黛顿时就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的恨意和嫉妒也毫不掩饰。
她从白优的怀中站出来,整了整衣衫之后,仗着白优的势对李京墨道:“在太子面前还如此不成体统,作为你姐姐,看来我不得不教训你一下了。”
李京墨冷冷看着她,皮笑肉不下笑:“那便要问问姐姐,不知京墨是犯了何错,要劳您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来动手教训?”
“不知何错?”李青黛紧紧盯着她,挽住了白优的胳膊,细声细气道,“太子是何身份,他与我在此地说着话,岂是你能随意偷听的,就凭此,我如何罚你都不为过。”
“来人,把李京墨给我抓起来,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