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摇摇头没有回答,闭了目尽可能的控制丹田处传来的疼痛感。
白蔹“喵呜”叫了两声,见李京墨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便不再打扰她。试着调动了一**内的灵力,他发现这一次的治疗,竟然就让他这样痊愈。
跳下床变回了人身,白蔹坐在床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在疗伤的某人,缓缓道:“不要费神了,你此次受了暗伤,损了丹田,只能靠时间来慢慢回复,劝你还是不要多用灵力为好。”
李京墨眼皮微微一动,就势收了灵力,睁了眼正待抱怨某猫两句,结果一转头,就对上了白蔹一双如墨深沉的眸,让她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白蔹歪唇一笑,丝毫未觉自己给她带来的困扰,甚至更靠近了几分,将气息吞吐在李京墨的脖颈间,“此次本王痊愈,全仰仗你,这份功劳,本王便记下了。”
李京墨佯装镇定的“嗯”了一声,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离白蔹远了一些。她心中忍不住糟了一句,这个男人总是这副轻佻的模样,还是作为一只猫时更乖巧一些。
她的这般反应和扭捏,与她平时的模样作了对比,让白蔹顿起玩心,想从她身上,多挖掘一些。
但白蔹王爷的想法还未实施,就被突然出现的暗卫打断,让他心里更是发痒。不过他这微妙的心理,暗卫是不可能知晓的,便机械般的汇报了探听到的消息。
“王爷,太子那边恐怕要出手对付您了。”
白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按捺下心里的某种奇异骚动,淡淡道:“本王知道了,如今本王也已痊愈,就陪他玩玩。”
他消失也有月余之久,只怕那位太子爷逍遥的很。
如白蔹所想,在没有他的日子里,白优简直做梦都能笑醒,但这件事情没有结束,白优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便决定了要在早朝时发难。
陈尚书一心想攀附太子,对于这件事也格外上心,得了暗示之后,就写了一道折子上去,次日同御史在朝上再提此事。
“皇上,骁骥王爷失踪已久,臣日夜搜查,从一些蛛丝马迹可判断王爷曾遇袭,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
御史在旁附和道:“陈大人所言甚是,臣以为,以骁骥王爷之能,如此长久不出现,实属反常,恐已不在人世,如今民间传言也越发难堪,若朝廷再不发声,只怕就要出乱子。”
上首的皇帝听着两人唱和,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发声,似是在犹豫。
白优悄悄望了一眼皇帝,给身后几位大人递了眼色,让他们出列说话。随着大臣们纷纷出言建议皇帝下旨办理丧事,皇帝的神色明显有了松动,这让白优心中暗喜。
当初,就是他派人去刺杀白蔹的,虽然至如今都没有找到尸首,但白蔹那样脾性的人,这么久没有出现,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朝堂上的风向,让一部分处于中立的大臣也开始开口请求皇帝处理此事,终于使得皇帝无法再保持沉默。
斟酌了片刻,皇帝缓缓开口道:“蔹儿乃我天盛王朝的战神,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歹人所害,况,今日尔等虽言之凿凿,却始终不见蔹儿尸首,让朕如何相信?”
陈尚书忙道:“回皇上,骁骥王爷自出征以来,便是我国百姓心中的保护神,多年来,王爷兢兢业业,也从不负此名,如今坊间传言不堪,王爷却始终不见踪影,实不是王爷素日之风,若不是遭了不测,怎会置百姓和圣上的担忧而不顾,久久未现身呢?”
皇帝道:“许是被何事耽搁了也未可知,倒是这坊间,此时在传王爷何种言论?说与朕听。”
陈尚书憋了憋:“流言不堪,恐污了陛下与太子之耳。”
皇帝挑了挑眉:“哦?此事还与太子有关?”
陈尚书小心看了一眼太子,得了对方肯定,才复道:“坊间一些愚民以为,王爷失踪一事,是因嫉恨太子之位未落在自己身上,对皇上您有怨恨,才赌气不愿出现,还……”
“放肆!”皇帝大怒,直接打断了臣子的话,“这种混账话是哪个传出来的,实在可恶,给朕查,绝不能姑息了此等宵小之辈。”
“不错,父皇,传出此等言论的人,实在是该死。”
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让整个朝堂顿时便进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白优更是面上连变了几个颜色,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这个声音了,他的目光也在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就死死黏在了大殿门处,眼睁睁的看着那人顶着一副最令他厌烦的笑容走进了殿中。
白蔹稳步踏进殿中,对皇帝行了一礼后,视线若有似无的在陈尚书面上逡巡了一圈,嗤笑一声道:“方才是哪个在朝堂上信誓旦旦的说本王已经身故?这般昏庸的调查之能,实在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陈尚书闻罢抖了抖,默默缩了一下脖子,方才战斗在第一线的勇气霎时荡然无存。
白蔹也不屑与他计较,扬了头挑衅的望了一眼白优后,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立着。
从他出现起,便恍惚已久的白优,终于找回了心神,勉强笑道:“陈尚书也是为安民心,才独自做主去查这件事,也不能全怨他,此事,还是因你失踪太久而起,如今你平安归来,便是最好的。”
白蔹好整以暇的听着他说完了话,便一本正经的答道:“皇兄此言差矣,愚弟此次,可是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的话别有深意,让白优那本就勉强的笑容,彻底僵在了面上。
白蔹不顾他如何,转而向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懈怠早朝,实在是前些日子遇刺后受了伤,动弹不得,近两日才得以痊愈。”
“遇刺?”皇帝本就因先前那荒谬的言论动了火,此时对白蔹更是上心,“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白蔹道:“这是自然,儿臣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可以证明是何人来行刺杀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