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一摸,我发现,张辉的骨头是软的,就跟皮肤组织一样!
难道……是我太敏感,我感觉错了?
刚才张辉额头被我按的凹下去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原样。
我整个人都傻了,额头冷汗直流,呆若木鸡!
“这……这……”我旁边站的张嫂也看到了这一幕,吓的花容失色,面色一片煞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然后抓住张辉的手骨,稍稍使劲一揉,张辉的手骨,就好像全部是肉,没有骨头!
我继续检查张辉身体里其他骨头,轻轻的摸,可以感觉到骨头,但是稍稍用力,骨头好像会碎裂,变成和皮肤组织一样!
也可以说,他身体里,似乎没有骨头!
我急忙问道:“张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早上张辉还开着推土机干活呢,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番模样?”
张嫂满脸是泪,哽咽着,“一个多小时前,张辉收工回来了,说他身体不舒服,头晕脑胀,我觉得是今天干活累着了,让他休息,我给热饭。”
“我热好饭后,喊了他几声,他没有应我,才发现他昏迷不醒。”
“我就去找你了。”
也就是说,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了?
我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张辉右手上的咬痕上,我检查了咬痕,是什么动物咬的,伤口不深,已经结痂了。
我随口问道:“手背上是被什么咬的?”
张嫂满脸是泪,“我也不清楚,我上午在祠堂那边打小工干活,下午我回家洗衣服,上午的时候,张辉的手还好好的。李源,你一定要救救张辉啊,他可是我家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下了,我们家就毁了。”
我也心急如焚,摸骨治百病,我已经学到了二叔一半的技能,可是遇到现在这种无法理解的情况,我也手足无措,无能为力!
我说道:“张嫂,赶紧去镇子医院检查……不,去县上的大医院检查,现在张哥的情况很危险!”
“我给你联系村长,他家有小车。”
我正要出门,突然,张辉醒来了。
“拜……拜……”张辉口中溢出了鲜血,目光瞪着我,嘴巴噏动着,非常吃力,“拜……拜……”
张辉向抬起手臂,可是刚用力,整条手咔嚓一声,断了……
接着,张辉没了气息,七窍流血……
我惊的一颤。
“张辉!”
张嫂扑在了张辉身上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张辉死之前,努力的看着我,还想抬起手,似乎憋着最后一口气有话给我说,可是他连续说两声拜拜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发毛,看着张辉七窍里溢出的黑血,一股股凉气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到脑门。
这件事极为复杂,张辉死的极为诡异,我立即给二叔打电话,二叔摸骨数十年,绝对知道这种情况。
可二叔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不得不打电话给二叔的女儿李欣。
李欣比我小两岁,在县里读高中。她说她也联系不上二叔,听我说了村里的事情后,她也极为惊讶,说学校正好放假,她回来看看。
跟李欣打完电话,却发现张嫂因为伤心过渡,昏倒在地。将张嫂扶到床上后,我立即出门,前往村长家。
我正焦急地往前赶,突然一个人从路边窜了出来挡在我的前面,我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竟然是陆建潭。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我怒火中烧。
陆建潭却阴沉着脸说:“张辉的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接下来还会死很多人,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你要是多管闲事,只怕也会惹祸上身。”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陆建潭却答非所问,“你二叔也知道了这事,他叫我警告你,不要管这事,你若不听,后果自负!”
“我二叔?”我半信半疑,“我二叔一直联系不上,他怎么知道这事的?他叫我不要管这事,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讲?”
陆建潭却冷冷地说:“反正我话已带到,听不听,由你。”
陆建潭一说完,转身便走。我忙追上去,要向他问个明白,但才追了七八步,却发现陆建潭已不见了身影。
我心绪不宁地来到村长家,将张辉一事告诉了村长,然后我们两人心急火燎的来到了张辉家。
等我们冲进房间时,发现……床上并没有尸体,张嫂还在昏迷着。
村长愣着,然后看着我,“张辉呢?你不是说张辉死了吗?尸体呢?”
我盯着空荡荡的床,愣在当场,心里极为复杂,甚至是恐惧。
我没有村长的电话,只有村子几个同辈和隔壁两邻的电话,我骑着电动车,从这里到村长家,一来一回就三四分钟,跟陆建潭说话也不过一两分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尸体竟然消失了!
也就是说,有人在三四分钟内带走了尸体!
我检查者四周,也没有什么痕迹,我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给村长,村长听完,脸色一片煞白。
“是陆建潭,一定是这混小子,把他给我找出来!”村长拿出手机,立即拨打了几个电话,怒吼着去叫人找陆建潭。
然后,村长又打电话给村民,让村民立即喊隔壁两邻的人,寻找张辉的尸体。
村子里的人全部动了起来,几个人堵住村口,几个人堵住去后山的入口,其他人在村子寻找。村长放话,一旦找到陆建潭,甭管三七十一,先打断他一条腿再说。
我因为陆建潭跟我说的话而一直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不过张辉的事的确蹊跷,无论是他的怪病,还是离奇失踪,都充满了诡异。抱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我决定去寻找怪病的来源。
将张嫂医醒后,我安慰了她一阵。从张嫂这儿得知,白天张辉在干活,包括和他一起的村民工人,白天都没有任何异常。
我特意提出了张辉身上的伤口,村长说,那是张辉收工后,突然窜出来了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将张辉咬伤了。
当时张辉说伤口很疼,大骂了几句,说有些不舒服,就赶紧回去了。
难道张辉身体出现问题,和猫咬了有关?可是我检查过那伤口,只是普通的咬伤。
村长分析道,近来村子一直都非常平安,好多年没有发生过命案了。这件事听起来匪夷所思,如果有人在几分钟内带走尸体,抗着尸体出门,极为不便。并且现在出村和上山的路都被堵住,也就是说,尸体还在村子里,请大家连夜查找,封了锁村子出口,一定可以找到尸体。
有人建议去祠堂那边调查,我和村长也跟了过去,其他村民连夜打着手电筒,满村子寻找,挨家挨户找,地毯式搜索。
村民们找到了凌晨四点多,搜索结束了,没有找到尸体。
村民们围在了张辉家附近,议论纷纷,每个人都人心惶惶。
待村民们散去后,我也回到诊所休息了。
我脑子中一直在回想着张辉的事,又想起了刘莲的事,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我只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醒来了,吃过饭后,我刚打开了医馆的门,看到门外路上,几个村民急匆匆的向远处奔跑着。
我非常好奇,过去一问,村民们告诉我,祠堂那边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