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那个蠢才,结果连遛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么?”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波才大军早已经突破了袁术的阻拦来到了陈国郊外,恐怕正等着张曼成这一路黄巾贼了,一旦两军合流的话就将会对陈国官军形成夹击之势,后果不堪设想,王珙心中都有点庆幸还好自己这一战打赢了。
王珙简直难以想象,袁术到底是怎么败得那么快的,哪怕他兵少处于守势,波才兵多处于攻势,可是他兵少却有着机动性上的优势,只要他不想打的话,波才那几万人的大军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可能追的上他袁术的。
便是袁术仅仅只是时不时骚扰一下波才军的话,至少也能把波才赶到陈国的时间拖上个三五天的,要是他脑子够机灵,先把波才带出汝南城外溜几天的话,这个时候的波才即便知道了陈国被围的消息,等他准备完毕赶来陈国估计黄花菜都凉了,那里有可能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居然让波才先张曼成一步赶到了陈国。
还好张曼成已死,局势还算不上最糟,但即便如此敌军仍然不容小觑。
“众将士列阵!杀贼!”
王珙将目光放回到眼前这群黄巾贼斥候身上,他们或许是接到了刚刚那些张曼成手下溃兵的消息赶来支援的,不过光光凭他们这点实力,别说打赢自己,就算是想要抢回张曼成的尸首都是不可能的。
王珙麾下的官军虽然也已经战了一夜,可是连战连捷,直到方才王珙更是当着他们的面斩杀了敌军主将,可谓是士气高涨,这一支黄巾贼斥候的赶来,看似是多了一队生力军,实际上对战局不会产生任何改变。
在王珙下令集结之后,这只百人的骑兵毫无惧色的向着那支黄巾贼侦骑反冲锋了上去,那些黄巾贼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只官军竟然如此生猛,二话不说的就攻了上来,一时之间便被冲散,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就和张曼成的部下一样四散而逃了。
再度击溃了这支前来支援的黄巾贼之后,王珙这才鸣金收兵,等到他返回伏击张曼成的营地时,这处营地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大多数黄巾贼不是被杀就是逃走了,仅仅只有千余人被俘。
就算是逃掉的那些黄巾贼,没了张曼成这样的人物领头的话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暂时算是没什么问题了。
次日王珙便带着他的兵马和所有的俘虏返回了陈郡城外的皇甫军大营,营中众将见王珙不但取得了张曼成的首级,更是俘虏上千黄巾贼大胜归来,纷纷都是惊叹不已,在一路的欢呼声中将王珙送入了皇甫嵩大帐之中。
王珙入帐之后谦虚的向皇甫嵩行了一礼回报道:“启禀将军,属下幸不辱命,已彻底击溃张曼成所部,并取其首级而来。”
“不,这样可不对啊王珙,你这是违反了我的命令的。”
王珙有些不解其意的看了看皇甫嵩。
“哈哈,王珙啊王珙,我当初给你的命令是只要拖住张曼成就好,谁曾想到你这家伙居然给我取来了张曼成的首级,这可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呀。”
王珙见此也是笑道:“皇甫将军说笑了,其实下官愚钝得很,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拖得住那张曼成,想来想去只有把他杀掉这一条路可走了。”
“好了,你就别卖乖了,接下来有一场苦战,还要依仗着你呢。”
皇甫嵩将王珙拉到一幅地图前,王珙注意到大帐里的气氛有点沉闷,不过是为了什么他大概也能想象得出来,既然陈国还没有攻打下来,而且波才也已经甩援军赶到的话,那眼下的局势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
“目前我军已围城十五日,但真正攻城的时间只有十日,七日前我收到消息波才已率领汝南黄巾贼抵达陈国郊外,本来我想拼着再攻两日看能不能攻下陈郡,结果波才见我攻城不断派兵来扰,最后我不得不放弃了攻城的打算。”
“大军眼下也仅仅只是围着陈郡而已,但是以陈郡城中的粮草估计的话,至少应该可以支撑数月有余,光靠围城想要攻下陈郡的话必定是下策。”
这种局势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并不出乎王珙的估计,实际上在看见波才早已赶到陈国以后,王珙就已经预见到在波才的干扰之下,官军大概率是攻不下陈郡城的。
毕竟皇甫嵩也不可能一面攻着城,一边还要戒备着背后波才的偷袭,皇甫嵩这支官兵素质虽然还算过得去,可毕竟数量还是太少了,真要是被两路黄巾贼前后夹击的话也有崩溃的风险。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要是朱儁没有先败那一阵搞得损兵折将的话,现在皇甫嵩就完全可以以绝对的优势兵力直接平推过去,也用不着搞什么弯弯绕了,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将军,末将以为既然已经是眼下之局,陈郡城若是无法可破的话,不如索性先撤围,以守待攻方为上策。”
“哼,官军攻城多日,好不容易差点就攻下来陈郡城,现在你说撤就要撤了?就要把之前的收获拱手让人么?”
在这时候会出言反对的,自然是一直以来都看王珙不爽的袁术了,王珙早已见到袁术黑着脸站在营帐里,这时候故作不知的惊讶道:“哦呀,这不是袁将军么?将军不是在拖着那汝南波才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王珙这话袁绍脸涨得通红就要争辩,曹操急忙出来打圆场道:“那波才人多势众,公路难以力敌这才暂时扯了回来。”
“原来如此。”王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既然袁将军都知道贼军势大且已经退回了陈郡大营,那我说撤围有什么不对么?”
“你这是怯敌避战!末将请逐此畏战之人。”
曹操本来就十分欣赏王珙,见袁术和王珙又要发生冲突便索性站出来拉住了袁术。
“公路何必着急,不如我们且先听听看他有何妙计在做论断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