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两个人都发出尖叫,“嘭”的一声,尘土飞扬。
秦酒歌呲牙咧嘴,感觉胸腔内脏都受了内伤!
身上的这个人将她压得喘气都是困难的,眼冒金星了好一阵,秦酒歌才缓过神。
看着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祁景非,秦酒歌一声怒吼:“起来啊!”
祁景非鼻尖撞到了秦酒歌的脖颈上,嗅到一股好闻的香味,不知为何瞬间面红耳赤,心跳如雷。
人呆呆的趴在秦酒歌身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忽听秦酒歌一声怒吼,顿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慌乱的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往上起。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祁景非直起了上半身,秦酒歌才刚松一口气,祁景非突然一个手滑,又“扑通”砸在了秦酒歌身上。
一瞬间,当真如同泰山压顶,秦酒歌被砸蒙,有种灵魂出窍的酸爽感。
好一阵儿,秦酒歌才从被砸蒙的浑浑噩噩中彻底清醒过来。
祁景非吭哧着笨拙的站起身,眯缝大的眼睛左顾右盼,不敢看秦酒歌,一脸的心虚。
秦酒歌青黑着一张脸起身。
克制着自己心里翻滚的怒意,朝祁景非咬牙切齿的启唇:“从今天起,你!开始减肥!”
祁景非目瞪口呆,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秦酒歌转身离开了书房。
出了书房门,秦酒歌揉着肩膀与腰,疼的直皱眉,祁景非那人身上不都是肉么,怎么砸的她像被棍子给打了一样疼。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送早膳的人便来了。
依旧是陈公公,但除了提着食盒的小太监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挎着一个医药箱,随着陈公公进了门。
朱管家倒是认得那人的,见到来人,眸光一亮,忙迎了上去:“葛太医,您怎么来了?”
陈公公笑看着朱管家:“昨天不是说王爷胃口有些不好吗?所以娘娘今日就特地让葛太医来给王爷瞧瞧。”
朱管家听了感动不已:“娘娘对王爷真的是视如己出,王爷一定会念着皇后娘娘的好!”
“朱管家客气了,快,让葛太医去给王爷瞧瞧吧。”
随着陈公公的话落,秦酒歌上前一步,拱手:“朱管家,我领着葛太医过去吧,您就陪着陈公公在这说说话。”
“也好,也好。”朱管家应了下来。
秦酒歌领着葛太医,连同着送膳食的小太监一起往书房赶。
显然,这葛太医不是第一次来景王府了,根本不用秦酒歌带路,就知道在哪里拐要走哪条路。
很快,两人与送膳食的小太监们来到了书房。
再见到秦酒歌,祁景非还有些局促,一双眼不敢落在秦酒歌身上。
小太监将祁景非面前的书桌搬开,然后又将大圆桌搬到祁景非身前,接着打开食盒开始往外端菜。
当真是一步路都不让祁景非走,坐等着用膳就好了。
葛太医在一旁为祁景非把了把脉,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片刻后,松了口气:“王爷没有什么事,个人情绪之类的原因,引起偶尔一两天食欲不好也是正常的。”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瓷瓶交给秦酒歌。
“这个是开胃的药,没有什么坏处,每天早晨饭前给王爷冲水喝,不用太多,一次冲一撮就好了。”
葛太医仔细叮嘱着,秦酒歌一脸认真的点头,像是将葛太医的话记在了心里。
待葛太医与小太监们出了门之后,秦酒歌才打开瓷瓶,倒出了些粉末,仔细闻了闻,认真的分辨着里面的成分。
祁景非被秦酒歌的举动吸引,不解的问道:“你在干嘛?”
话一出,就惹来秦酒歌的一记白眼。
她还在记恨着刚刚的欺身之灾!
被秦酒歌瞪的缩了缩脖子,祁景非暗自嘀咕,明明他才是王爷,干嘛要怕秦酒歌?
秦酒歌研究着葛太医给的药,皱了皱眉,药是开胃的不假,但其中还有一味别的东西,隐约有点香味,她闻不出是什么。
而此时,那边祁景非已经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开始埋头苦吃了。
看了看一桌香喷喷的饭菜,秦酒歌挑了挑眉,不声不响的出了书房,四下找寻着什么。
片刻后,秦酒歌提着一个木桶回了书房,不过是找个东西的功夫,祁景非已经吃空了几个盘子!
瞅着祁景非狼吞虎咽的模样,秦酒歌眼皮狠狠一跳,当即毫不犹豫的将桌上的饭菜端起倒在了木桶里!
祁景非还来不及反应,秦酒歌已经麻利的倒空了好几个盘子。
“你,你干嘛!”看着自己的食儿被人抢了,祁景非忍不住怒眼相向。
可当一双小眼睛对上秦酒歌,气焰瞬间又灭了下来,委委屈屈的开口:“这么好吃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
闻言,秦酒歌挑了挑唇,手中动作不停:“不浪费!一会儿我就将这些饭菜送给城西那些乞丐们。”
转瞬间,秦酒歌已经将倒空了桌上三分之一的东西,咂了咂嘴,看着祁景非道:“行了,剩下的就便宜给你了,减肥也得慢慢来。”
说完,提着沉重的木桶出了书房,留下一脸肉疼的祁景非。
看着桌上剩下的东西,祁景非脸色一垮,委屈极了:“这,这怎么还把肉都给倒走了,就剩这么一点儿东西,哪能吃的饱……”
说着,口中依旧不停,似乎有些饿极了一般,使劲往嘴里塞着东西吃。
秦酒歌一路上闻着饭菜的香味,饥肠辘辘,竟生出一种拿起木桶里的东西就吃的冲动,秦酒歌咬了咬牙,暗骂自己一声吃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