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歌,你怎么知道孟公子有朝远图?”
想到离开时,孟公子那一脸肉疼与不舍的纠结,祁景非就觉得不可思议,酒歌怎么知道朝远图的下落?
“我不知道啊,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开口要的。”秦酒歌耸肩。
闻言,祁景非眯瞪大的眼瞪大了不少。
见状,秦酒歌有些好笑,然后缓缓解释道:“我是认识孟公子手里的那把纸扇,若是我没有看错,那是朝远扇,扇子把手处刻着个朝字,一共有九根扇骨,每根扇骨上都刻着一个远。”
顿了顿,秦酒歌接着说:“曾听说十几年前朝远扇和朝远图被一商人给收藏了起来,所以今天看到朝远扇,我就想这朝远图会不会也在这人手中,所以试着开口要了。”
祁景非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过了好一阵,祁景非才道:“所以你才与他赌?”
秦酒歌侧眸斜睨了一眼祁景非:“不然呢?这朝远图刚好可以做给皇上的寿礼,也省的我们挣了银子以后再花心思准备了。”
“你,你这是替本王给父皇准备的?这,这,这可是朝远图……”
祁景非只觉得这一天下来,自己承受能力是涨了又涨,听到秦酒歌的话,舌头都快要打结了,强调着自己怀里的东西是什么。
闻言,秦酒歌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小爷对这些字画可没有兴趣,小爷最喜欢的还是这个!”
祁景非看着秦酒歌一脸痞气的表情,心中复杂,又忍不住猜测估量,面前这人究竟是什么人,赌术卓绝,心思又缜密,膳食和铺子都是他发现的问题。
自己……自己不过一个挂名王爷,何德何能让这样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皇叔,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酒歌没有发现祁景非心思,两人一路没有说什么话,很快回了王府。
看到祁景非从大门口进来,朱管家一脸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忙小跑上前。
“王爷,您,您出门了?”
看着朱管家慌慌张张奔过来,祁景非唯恐他弄坏了朝远图,忙撤身子避开朱管家:“站住!”
朱管家硬生生顿住脚步。
祁景非舒了一口气,绕过朱管家拉着秦酒歌朝他的主院走去。
看着祁景非与秦酒歌的背影,朱管家莫名有些心塞,他怎么觉得,自从酒歌来了以后,他就被王爷嫌弃了?
祁景非与秦酒歌不知道朱管家的想法,来到书房之后,祁景非将朝远图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暗格里,然后长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当天下午,祁景非正专心的看书,宫里就来了人,不是陈公公,而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
小太监将数十个账本放在了祁景非面前,道:“王爷,这是皇后娘娘让奴才给您的账本,是以往几年铺子的掌柜呈给娘娘的。”
祁景非对铺子没有什么兴趣,听到小太监的话,瞄了一眼账本随意点点头,然后问道:“母后最近可安康?”
“回王爷的话,娘娘最近一直忙着操办皇上的生辰之事,身体无碍。”
闻言,祁景非放心不少。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本王送给父皇的生辰礼物已经准备好了,你拿去让母后呈给……”
一旁的秦酒歌眼角跳了跳,见祁景非转身想拿朝远图,忙出声打断:“王爷!”
祁景非动作一顿,看向秦酒歌。
秦酒歌脑子转的飞快,找了个理由:“王爷,现在宫里肯定很忙,娘娘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您就先别麻烦娘娘了。”
话落,祁景非犹豫片刻,终于没有再去拿朝远图的打算。
待小太监离开之后,秦酒歌想了想,道:“王爷,皇上的生辰礼物您怎么不亲自送给他?”
话一出,祁景非面色一暗,眼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父皇……父皇之前说过,本王……可以不用进宫。”
祁景非说的婉转,但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皇上不准他随意进宫。
说到这个话题,祁景非整个人都变得低沉,沉默着拿起面前的书,不愿意再谈论下去。
秦酒歌眼睛转了转,然后道:“皇上生辰,应是普天同庆,这是大事情,你是皇上的亲儿子,理应是要进宫的!怎么能不当面贺寿呢?”
闻言,祁景非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秦酒歌重重点头。
祁景非还是有些踌躇,犹豫着不敢下决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祁景非照着秦酒歌的话每天固定锻炼,而秦酒歌在王府的时间却一天天减少。
铺子已经找了新掌柜,店铺做了大调整,离不开人盯着与操办,秦酒歌在这些铺子里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朱管家忍不住感叹,看来王府留下酒歌是留对了,现在居然也开始有收入了。
很快,时间飞逝,就在铺子刚刚稳定下来,秦酒歌终于闲下来的时候,皇上的生辰到了。
这天一大早,秦酒歌来到祁景非的卧房。
此时祁景非已经起来了,在房间来回不住的踱步,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声:“进来。”
一进门,秦酒歌就注意到祁景非今日不似平时的装扮,以往祁景非着白装居多,今天居然穿了一声湖蓝色的团锦衣衫,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见状,秦酒歌松了一口气,看祁景非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决定要进宫了,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看来倒省的自己絮叨了。
但……
“王爷,您穿的这是什么鞋?还有,您头发束红色发带做什么?今天又不是要您娶王妃!”
蓝衣配红鞋?还有那扎眼的红色发带,什么鬼?
他身材本来就胖,此时这么一搭配,更显滑稽。
祁景非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鞋子,不解:“怎么了?这鞋子不好吗?”
秦酒歌重重点头:“非常!不好!”
闻言,祁景非有些错愕:“可是……可是母后说过,遇到喜事最好要穿蓝衣红鞋啊。”
秦酒歌有些无语,指了指床边的另一双黑色长靴:“穿这个。”
一番折腾之后,秦酒歌满意的看着祁景非。
虽然……浑身肥肉还在,但比起刚刚,要顺眼了不少。
早膳后,秦酒歌找来了一辆马车,载着祁景非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王府,直奔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