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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打怪谈恋爱 揭穿

鹿子坤和鹿清儿被言殊这声轻喝震慑住了心神,这才一心一意投入一触而发的战局。

那两个“人”眼里全然是眼白,亦步亦趋的向着四人这边挪过来,脚尖踩在石子上的声音规律而充满死气。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只是被蛊虫控制的魁人。”言殊声音毫无波澜,仿佛一瞬间回到百年前,毫无胜算的面对那群扑面而来的僵尸,可惜的是,此时的他身边再不会有一个清润温和如玉的人了。

鹿子坤捏紧手里的长剑剑尖直指昔日的同门,鹿清儿盯着已经完全丧失意志沦为行尸走肉的两位师兄,也抿起嘴唇不情不愿的举起长鞭,而立于中间的言殊将寒焰一横,三人严阵以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鹿羽突然也提着匕首冲了出来,喊道:“有难同当!”

鹿子坤摇了摇头心道不自量力,鹿清儿嗤笑一声,就鹿羽那刚刚筑基的法力,在道宗恐怕连提鞋都轮不上。

没想到鹿羽这一声喊的,那傀人浑身上下抖了一抖,似兴奋起来一般,循声直接调转方向扑向鹿羽。

“啊呀!”鹿羽闭着眼睛胡乱挥舞匕首,心里刚刚孤注一掷的狠劲霎时烟消云散。待睁开眼却发现言殊已经和那魁人纠缠到一起,而另一边鹿子坤与鹿清儿也和另一个魁人交手起来。

鹿羽心道太丢人了,正准备凑到跟前趁魁人不备在旁补两刀,帮帮忙。还没待他走到言殊身边,言殊便察觉到了,一记眼刀甩过来警告道:“站在一边,别过来!”

言殊与那魁人你来我往数个回合,魁人身上已经被砍成了筛子,却仍然不晓得痛一般扑向言殊。连观战的鹿羽都打心眼里佩服这位老哥的顽强生命力。

鹿羽躲在一根石柱后面探出头来道:“言殊,那魁人似乎砍不死啊!”

“不用你说也知道!把收纳结界里的星宿图取来。”言殊又是一剑戳中那魁人的胸口,那魁人嘴角喷出一口乌黑的血,身子略微一顿,旋即又视死如归的往言殊剑刃上撞。

“收纳结界在哪啊?”鹿羽一脸懵。

“两指合拢在空中划出北斗七星形状,便可召唤出收纳结界。”

鹿羽之前从未接触过其他宗门的结界之术,两指反复划了几遍,收纳结界也不理他,连半点响应也没有。

再看鹿子坤与鹿清儿那边,饶是两人合力对付一个魁人,仍是力不从心,尤其是鹿清儿,逐渐抵挡不住魁人力大无比的连续攻击。

“快点,快点出来啊!”鹿羽咬着牙,两指不停的在半空中胡乱比划着。

“北斗七星的方向画反了!”言殊忍无可忍的提醒道。

鹿羽尴尬的挠了挠头,在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收纳结界中翻找一阵,凭直觉将星宿图翻了出来,手一扬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星宿图稳稳的落入言殊手中。

“收!”言殊退开一步,双手修长的指节迅速变幻手印,牵引着星宿图悬挂于那魁人发黑溃烂的头顶,不多时,那魁人便如凋零枯萎一般,只剩下干瘪的骷髅,被星宿图封印其中。

“拿着!”言殊冲看的津津有味的鹿羽一声轻喝,将封印了魁人的星宿图又抛回他手上,随即右手手腕一翻一送,寒焰离手直冲冲的破风飞向与鹿子坤战得焦灼的另一个魁人。

“呼——”鹿子坤眼瞅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魁人的血盆大口,心悸的后退两步。

那魁人现如今已经被寒焰钉在了身后的岩壁上,两脚悬空,扭动着四肢,嘴角一排排虫子争相爬出,自嘴角一路向下,爬入石壁细不可见的孔洞。

倒在一旁手臂被抓伤的鹿清儿见状连忙爬起来,搀扶起几乎站立不稳的鹿子坤。

言殊自腰间取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掉寒焰剑刃上的乌血。

鹿羽盯着瘫在地上如同死尸的魁人,不确定的问道:“他这回,真的死了?”

言殊将帕子随意丢于地上道:“自然,蛊虫离开了宿主,这具身体便彻底解脱了。”

鹿清儿盯着脚下被砍得千疮百孔的师兄,掩面小声啜泣了起来。鹿子坤盯着死状惨烈的师弟,目光彻底阴鹜下来。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言殊收回寒焰,面无表情踏过尸体向石林的另一端出口走去。

“走?”鹿清儿长鞭一甩道:“不弄清楚是敌是友之前,我不会和你们走的!”

言殊对此毫不在乎:“悉听尊便。”

“等等!”鹿子坤伸出长剑横在准备离开的鹿羽面前,道:“你留下。”

鹿羽瞪大了眼睛道:“你们是疯了吗?刚刚是我们救了你们!”

鹿子坤用袖子擦掉脸上溅到的血迹,几乎笃定的笑道:“怎么?我们刚刚死了两个师弟,还要让我感谢你?鹿羽!”

鹿羽身子一颤,第一次因这个名字被唤出感到心惊。

鹿子坤剑尖离他的脖颈只有一寸的距离,鹿羽几乎可以感到剑刃的冰凉贴在皮肤上的触觉。多少次了?被师兄刀剑相向,被师尊剑刃所指,被同门嗤笑,被天下唾弃。鹿羽扯了扯嘴角,竟觉得可悲又可笑。

他不再躲闪,目光平静冰凉,直视着鹿子坤,在鹿子坤戒备的目光下,鹿羽扬手掀开了面纱,面纱下少年的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些许嘲弄道:“没错,我就是鹿羽,子坤师兄别来无恙啊。”

“好!哈哈哈,鹿羽!多谢你还没死!给了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鹿子坤大笑着,剑刃直接抵在鹿羽的喉间。鹿清儿鞭子一甩,目光提防的盯着言殊。

言殊抱着寒焰,目光冰冷如数九寒天的坚冰道:“此是何意?”

鹿子坤颇有些忌惮的对言殊道:“这位道友有所不知,鹿羽乃青鹿道宗的逃犯,弑师兄、伤同门,被囚禁七年仍不知悔改,竟勾结南沼妖邪,死不足惜。”

空气一时间静默了,鹿羽垂下头,心里泛起点点失落和酸楚,结束了,一切信任和虚假的平静。黑子,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隐瞒吧,但为何心里还会怀抱着如此卑微的幻想,真是卑微。

“黑子,你走吧,大恩大德鹿羽,来生必报。”鹿羽极力的忍住喉中的哽咽,冲着不远处抱着臂膀盯着他的玄衣青年道。

“还有呢?”言殊目光幽深如深潭,明灭不定。

鹿羽一愣道:“还有什么?”

良久,言殊叹了口气,脸上如融化掉的漫天飘雪,泛起丝丝不属于冬天的暖意道:“当然是要当我的徒弟,每日给我端茶倒水的约定。为师,可全部记得。”

鹿子坤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剑刃一递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废话!别想刷什么花招了,快和我回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