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总能轻易看透我的心思的呢?我看着身旁睡的十分香甜的鹿晗沉思着,他太可怕,他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这个人,每当我心里有些反抗的念头出现,他总能第一时间就掐死我所有的希望。
我总算有点理解朴灿美的心思了,鹿晗这样的男人远远的仰望就好,一旦靠近就真的会万劫不复,任何人在他心里都不会有太重的位置,他只要有他自己就可以。
一直还算平静的新京在这个冬天来临之前迎来了第一件大事,低调了五年的吴氏大少吴亦凡和重新回归的朴氏大小姐朴灿美的订婚消息轰动了整个新京。五年前朴家垮台时趁势踩上一脚的人们,大概谁也想不到朴家和吴家还会有翻盘的一天。
法律是有权势的人制定给普通人的游戏规则,为的就是能更好的约束住普通人成为有权势的人,我想,我需要成为有权势的人,而不是有权势的人的依附品。
我坐在秋千上手中摆弄着吴亦凡送来的请柬,心中却在盘算着这个时候能帮我的人还有谁,脱离鹿晗的掌控看上去似乎很简单,他对我放心到就连我出门都可以不用安排保镖。但是我不想脱离他之后需要东躲西藏,鹿晗在新京的黑色势力太过庞大。
边伯贤?他更是连考虑都不用,朴灿烈应该也不会为了我在这个紧要关头去得罪边家和鹿家,毕竟朴氏能重回新京权利的核心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吴亦凡是最彻头彻尾的商人,何况吴家和朴家的情况差不多,数来数去似乎也就只有都暻秀有这个能力,只是,想起谢娆我瞬间皱紧了眉头。
我坐在咖啡厅里随意翻看着最近的时尚杂志,约的是下午三点,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我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想她一定会来见我,只不过是早晚而已。果然,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黑色套装的谢娆就这样站在我对面。
我放下杂志站起身来,笑着伸出手,但是显然谢娆现在连跟我客套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忽略我伸出的手坐在了我的对面:“袁小姐会约我出来倒是让我觉得蛮意外的。”
我也不介意她对我的轻视,也随着坐了下来,伸手招来服务生,谢娆似乎却觉得多看我一眼都觉得厌烦:“咖啡就不要点了,袁小姐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像袁小姐每天清闲的很。”
“谢司长身居要职自然是有着忙不完的事,哪里会有时间来陪我这个闲人,不过我就是因为闲着的原因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且最近十分念旧,总想找一些故人出来叙叙旧,啊,谢司长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和令公子可是认识了很久呢!”说完我端起咖啡轻嘬了一口,表情轻松的看向对面的谢娆。
谢娆又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呵,今天的袁小姐看上去和那天气质真是天差地别呢!不知鹿少可知道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谢司长这么聪明的人都没看出来吗?边伯贤和鹿晗要不是因为在我身上吃过大亏的话,边伯贤怎么会囚禁了我五年?鹿晗又怎么会对我如此不放心,谢司长应该听说过的,朴家是怎么从新京头把交椅的神坛上跌落下来的,不然上流社会的人们怎么会称我为‘鬼罂粟’呢?”
谢娆沉默着,可她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倒是我小瞧了袁小姐了,在这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中居然也能如鱼得水。”
“谢司长有所不知,我早就活的不像一个人了,五年前我的生活就已经是一副不死不活鬼样子。”
“所以呢?”
我把自己最为和善的微笑展示出来:“谢司长会帮助我吧?”
谢娆再次沉默起来,许久才说道:“袁小姐似乎找错人了。”
“对呀,我忘记了,我不应该找谢司长,毕竟我对谢司长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应该...应该找谢司长的公子才对。”
任是谢娆再好的修养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优雅的眉倒竖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暻秀还会要你?你做梦!”
“他是你的儿子,他的个性你最了解才对,谢司长可以考虑一下,我这个闲人也要回去了。”我站起身来又补充道:“对了,边伯贤和鹿晗都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们的东西,边伯贤的手段,谢司长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走出好几步远我才听到谢娆几乎咬牙切齿的蹦出的贱人两个字,他不知道的是这根本就伤害不了一个早已沦为魔鬼的人,何况我连人都算不上了。
出了咖啡馆我一直低着头走着,不妨便被人用毛巾一把捂住了口鼻,毛巾上的麻醉剂迅速夺取了我挣扎的能力,昏过去之前我透过车窗看到了车内面无表情看着我的男人,边伯贤。
再次醒来头疼的几乎要爆炸,顶灯晃的我一阵眼晕,好一会儿才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不是囚禁了五年的地方又是哪里。
“醒了?”
我看向声音的源头,边伯贤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抽烟,烟气缭绕遮掩着他的脸,让人看不真实他的表情。
我揉着鬓角冷笑道:“我以为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鹿晗,看来过去是我高估你了。”
边伯贤掐掉手中的烟,带着些嗤笑看着我:“你这五年的顺从几乎都快使我忘记你本来是什么样子了,不过看样子从前的袁浅又回来了,真是久违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夜幕已经降临,打起精神看向边伯贤:“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不知道我再晚回去一会儿的话,鹿家还能不能和边家这么和睦相处了。”
边伯贤的笑消失了,几步上前就掐住了我的下巴:“袁浅,你真是太不长记性了,你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到我床上的吗?鹿晗是什么人,你居然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你跟我翻脸?还是你以为我会怕他?”
“以前自然不怕,但是现在,朴灿烈不是回来了吗?边伯贤,朴家能败落的那么快可真是少不了你的功劳,你说朴灿烈会先找鹿晗算这笔账还是先找你?你大概也没有想到鹿晗会用当时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的你的名义吞并朴家的地盘和产业吧?”
我知道我说到了边伯贤的痛处,他握着我下巴的手在收紧,我感觉自己的牙床都快被他捏散了,我心里却在笑,五年来我从来不敢和他正面冲突,从来不曾违逆他,连我自己都快觉得我生来就是要被他折磨与作践的,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在与他的争斗中我也是可以占上风的。
边伯贤松开我的下巴扯住了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拉到了他身前,我彻底的激怒了他我知道,我也知道接下来我将受到怎样的对待,果然,暴怒的他抓住我的头发使我不得不仰望着他,暴虐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我任由他啃咬着我的唇,刺痛感传来也一声不吭。
“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边伯贤的声音闷闷的从我胸前传来。
我不为所动,冷笑道:“对呀,我欠你的,若我知道你会这样来向我追讨,当初那颗子弹就该打进你的心脏。”
压在我身上的人明显一怔,接着便是更凶狠的惩罚,在我的记忆中和边伯贤的性爱总是和血腥分不开,他不是为了让自己享受,他只是为了让我痛,仅此而已。
五年来我第一次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边伯贤,虽然全身都痛的让我恨不得死去,但我还是笑了出来,笑的如此癫狂:“哈哈...哈哈...”
边伯贤,这才只是开始,才只是开始而已。
不等鹿晗找上门来,边伯贤就安排车把我送回了鹿家,鹿晗是下半夜回来的,此时我早已睡的昏天暗地,所以当被扔进冰冷的浴缸的时候我像是从恶梦中惊醒一样,然后恶狠狠的瞪着始作俑者。
十一月的天气室外的温度已经接近零度,本就身体不好的我在遭受了边伯贤一番虐待之后又被鹿晗扔进浴缸里洗了一个冷水澡,结果就是连夜被送进了医院,高烧引发的急性肺炎让我一直咳嗽胸口疼痛,就连意识都不是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