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匆匆的走了,手臂淤青,动动力气就会感到一股刺骨的疼痛,下午的围猎也不能参加,还好有楚辞一直在陪着她,偶尔下下棋,也不算难熬。
日落时分,围猎比赛成绩揭晓,仇柒受伤圣上特许帐中修养,不用再到帐前去了,她正绞尽脑汁的与楚辞下棋,忽然御前的公公请人通报。
“请进。”
连忙请公公进帐,只见整整齐齐的一排御前的人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御前的公公满脸堆笑:“恭喜夫人围猎比赛您是第一名,这里是皇上给您的赏赐。”
“真的?”她惊讶的说道本以为下午没去围猎比赛应该与自己无缘了。
“真的,就夫人一人独猎两狼的战绩就配得上这围猎第一的成绩,这里是皇上之前说天蚕丝绸,除此之外,皇上顾念夫人的伤势,这里是玉肌膏一盒,蕾丝花钿一对,进贡东珠一盒,各色绸缎数匹,之后夫人猎的狼的狼皮也将处理好送过来。”
“劳公公替向圣上转达谢意。”
御前公公笑着说道:“没什么,这是咱家该做的,这皇上交代的咱家已经送到了,皇上那边还与事情,咱家先告辞了。”
“公公慢走。”
恭敬将公共送走,她也没了下棋的兴致,她看向楚辞:“那些人被抓到哪去了,我想去瞧瞧。”
“现在应该在张霖处关押,还是暂时等等消息吧。”
与此同时,谈一然的帐子里,谈一然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翠珠,你封口做好没有。”
翠珠跪在帐子里,瑟瑟发抖:“奴婢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昨儿已经悄悄地送了酒去,按照时辰计算,现在应该已经发作了,不会留下证据。”
谈一然焦躁不安额瞥了她一眼说道:“起来吧,别跪在那,让人看到不好。”
“是。”翠珠起身,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谈一然:“小姐,要不要奴婢现在去打听打听消息。”
谈一然焦躁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皇帝帐营中,张霖恭敬的站在帐营里,说道:“回禀皇上,今日袭击楚夫人的那伙人臣已经审讯完毕,虽然那伙贼人已经事先服过毒药,如今已经全部中毒身亡,但是在毒发前已经有人招供,臣派人去城中细细打听过,证据确凿是谈大学士家谈小姐所为。”
“什么!”谈笑险些背过气去,身体踉踉踉跄跄,辛亏身边扶住才难以置信的说道:“竟然是一然?”
“是的,供词证据都在,请皇上过目。”张霖将已经查到的供词证据双手呈上。
皇上看过之后,冷哼一声,将整份供词甩到了谈笑的身上:“谈大学士,看看你教养的好女儿。”
“这……”谈笑哆哆嗦嗦额打开供词,手越来越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有罪,臣是在不知一然做了这种事情,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来人啊,请楚辞和她夫人过来,带谈一然。”皇上淡淡的瞥了谈笑一眼,说道。
楚辞正陪着仇柒在帐营外散步消食,便见一个公公匆匆的走来,连忙驻足:“公公走的这么急可有什么事发生?”
“是,现在皇上请将军和尊夫人过去,劳烦将军和夫人随咱家走一趟吧。”公公找了许多地方,终于见到了楚辞,连忙说到。
楚辞点了点头:“我们马上就去。”
仇柒跟在楚辞身后,快步走着,皇上传召的这么急莫不是今天那些歹徒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到了大帐前,随着一声通报,他们挑帘进入大帐中,只见谈大学士跪在御前五体投地,心中诧异不止,发生什么事情了?
“臣(妾身)参见皇上。”
“免礼,今日之事已经查出,朕换你们前来就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谈小姐到。”门外守卫的士兵通报到。
只见帐帘挑开,谈一然穿戴整齐,面若桃花,婷婷袅袅的走向前,盈盈下拜:“臣女拜见皇上。”
“谈一然,你可知罪。”皇上冷冷的问道。
言一出,仇柒错愕的看着谈一然,难道是她屡屡派人来刺杀自己,那次在茶馆她不是险些受伤吗,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是她。
她万分惊讶,自己与谈一然近日无仇,往日无怨她为什么要派人来刺杀自己。
“臣女不知,还望圣上解惑。”谈一然有些惊慌,连忙跪倒在地,无辜的说道,瞧她的模样,不知道的怕是真要被蒙骗过去。
谈笑听女儿还不承认,心中气血翻涌,一口老血哽在喉间:“混账,你还不承认。”
“父亲,女儿做什么了,女儿不明白。”谈一然美目含泪,泫然欲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的看着谈笑,惹人心疼。
仇柒也觉得不忍,说道:“皇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谈小姐今日受伤,都在家中养病,怎么回事谈小姐呢?”
“这是那些人的供词,张霖已经派人去京中查证了,不久前谈一然身边的侍女翠珠出府为小姐抓药,路至城东赌坊走了进去,请了些杀手要仇柒的性命,而且有士兵曾经证明,那些杀手曾经在你们谈家的车队中见过,到了围场之后变回去了,既然回去了,怎么又来刺伤仇柒,谈一然,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嘛!”皇上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皇上冤枉,就算是在我们谈家的车队中曾经见过,那也不是我找人刺杀楚夫人的,这是栽赃是陷害!”谈一然哭着喊道。
“一然,你……”谈笑手指着谈一然,气的说不出话来,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执迷不悟!如今赌坊中与翠珠接头的人已经被抓,现已经押送到围场,是与不是当场对峙便知,来人啊……”皇上说道。
谈一然如是遭雷劈,无力的做到地上,说道:“皇上不必了,是我,是我找人刺杀仇柒的,之前酒楼也是我安排的人,还有昨天,可惜,没有成功,老天不公啊,为什么,为什么让这个贱人活在世上,为什么。”
皇上冷冷的看着谈一然。
仇柒难以置信看着谈一然,十分不解:“为什么,谈一然,为什么你非要杀了我,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对啊,你平日里连仇柒的面都见不到,那日在茶楼里,如果不是仇柒为了保护你,怎么会右肩被两支弩箭射穿,如果不是仇柒,你怎么可能还完好的站在这里。”文昙见谈一然承认,连忙追问道:“昨日如果不是小七,本公主也要因为你险些丧命,谈一然你到底是为什么!”
文昙话一出,皇上大惊:“文昙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父皇。”
“昨儿文昙见父皇受车马劳顿,不忍让父亲担心,昨天傍晚我与王兄找小七赛马,在去赛马场的路上遇到了不知名人的羽箭攻击,如果不是小七相护,文昙今天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儿了。”
“呵,若是能杀了仇柒,带上一个公主算什么,我只恨我自己没有通天的本事,取不了仇柒的性命。”谈一然恶狠狠的盯着仇柒,无比恶毒的说道:“都是因为你,我爱慕将军十多年,而如今,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凭什么!就凭你是护国公府的女儿?就凭你是自幼与将军定下的婚约?你不配,你根本都不爱将军,你在得知婚约之后竟然逃婚,将军那么优秀的男子,你居然还想着逃婚?为了将军,我一直学习琴棋书画,努力练习自己的女工,只为了有朝一日,我求父亲帮我说亲的时候,我已经足够优秀能够站在将军身边。可你呢,你又付出了什么。”
谈一然越说越加激动,缓缓的站起,指着仇柒说道:“你什么都没有付出,作为一个女子,男装混迹多年,甚至出入青楼那种风月之地。与男子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你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将军。我恨你,恨你夺走了我最爱的男人,父亲说,你们早有婚约我没有希望了,那么你死了,我不就可以嫁过去了嘛,所以,我要你死,你死了,将军就不会只看这你一个,你死了,我才有机会,可恨老天不开眼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死不了,为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说完便想扑上去拉扯仇柒。楚辞眼疾手快的将仇柒拉到一边,她狼狈的扑了空,狼狈的扑倒在地。”
“瞧,就是这个样子,凭什么,凭什么!”谈一然歇斯底里的喊道,每一句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刺在小七心中,她虽然愤怒她找人刺杀她,但是她现在的样子更让她觉得难过……
“一然……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赶来太医已经将谈笑救醒,他看着女儿癫狂的模样,无比痛心的说道:“都怪为父没有太多留心你的心思,静叫你变成这般性子……”
谈笑爬起身,跪倒在地:“皇上,都是老臣的错,臣教女无方,让公主和楚夫人受伤受惊,还请皇上看在老臣多年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女儿一条生路,臣感激不尽,皇上……”
谈笑连连叩首,声音哽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