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贞子!”
贞儿猛地抬头,甚是诧异,秦罗懿竟然叫出了她的全名!他难道知道些什么!
城钰的脸色也认真了些,秦罗懿这样称呼贞儿显然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他是怎样知道贞儿是全名的?贞儿的名字,除了他,也只有雪夜天仇和月虹知道,他们与秦府向来不和善,不可能会多说什么。
婳卿和残雪丝毫没有诧异什么,她们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仅仅是一个称呼,她们也并未太在意。
“怎么样,偶尔也到秦府坐坐客吧,上次多亏你的药解了我的妖毒,我还没好好谢你呢!”秦罗懿傲娇地说道。
“你这哪是在请客,分明就是在绑架,鬼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进了秦府还出得来吗!”颜城钰调侃道。
“别这么说,我们秦府再怎么也好过魔窟!”
白果果的讽刺,城钰再憋不出一个字。
秦罗懿稍稍认真起来:“老实说,我爹有话想要问你,贞儿姑娘,麻烦你无论如何都跟我走一趟。”
“秦楠中?”贞儿心中默念出了这个名字,同时回想起了上次见到的那个人,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也因此没有多说,直接向前走去,貌似是真的要跟秦罗懿回府了,她也很想把事情弄清楚。
“唉,贞儿,你真去啊?”城钰连忙拦住她。
“我非去不可,有些事,我得弄清楚。”
“那,那我跟你一起去!”颜城钰毅然决然的样子,不好再阻拦,便选了下下策,刀山火海,一起闯了。
他们走后,婳卿残雪倒是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搞什么啊,他们竟然没打起来,秦罗懿那家伙长脑子了?”残雪本以为秦罗懿见到城钰他们定会大打出手,却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这就开始了呢,残雪,可别大意了!”婳卿一脸的玩味。
“啊?”
“就看谁先找到沅公吧!”婳卿早已从中看出了端倪,尽管残雪还是一头雾水。
贞儿和城钰在秦罗懿的带领下走向大厅,在经过假山时,被假山后花园中的秦紫寒无意间给瞧见了。
紫寒诧异的目光定格在了城钰的身上,虽然距离不近,看到的又只是个背影,但她能确定,那个人就是颜城钰,只是城钰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假山后了。
纵然是一向乖巧的紫寒,也忍不住悄悄隐匿在了正厅外,窥探里面的情况,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窥探颜城钰。
“贞儿,你可还认得我?”秦楠中慈祥地问贞儿道。
听到这个问题,最诧异的不是贞儿自己,而是颜城钰,他完全就不清楚状况,太突然了,要是心眼快一点,还以为秦楠中是在拉关系,对付靳轩呢。
贞儿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虽然是有点印象,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那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蓬莱客栈的降妖令?”说着,秦楠中举起了一块令牌,上有一篆刻的“秦”字,令牌上还残留着些许鸟啄过的痕迹。
见到令牌,贞儿的脑海中似是出现了些熟悉的画面:“十年前······”
十年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再次浮现在了眼前,各种刺眼的光芒交相辉映,一片迷蒙:
当年封印在蓬莱客栈保护玄冥珠的结界削弱,玄冥珠邪气纵横,众妖魔集结蓬莱客栈,千钧一发之际,“沅”“秦”两道令牌突然破空而出。
沅公和秦楠中合力施法,一声“降妖令”后二人的令牌合而为一,顿时金光四射,小小的贞儿忍不住伸手去挡住刺眼的光芒,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只见青天白云,纤尘不染,妖魔早已在瞬间灰飞烟灭。
令牌再度回到二人手中,贞儿望着秦楠中和师父,心中无比的敬仰,那一幕,代表着强大除妖师的力量,她已深深刻在了脑海中······
如今再见令牌,她仿佛被解开了封印,回想起了一切。只是时光荏苒,秦楠中如今已经老了,满头白发的他已经输给了时间,岁月将他消磨得连当初那个十岁小女孩都认不出了。
“这么破的令牌还能降妖?”颜城钰冷不丁冒出一句,对这块破破烂烂的令牌表示怀疑。
“怎么说话呢,在我爹面前,你可别太嚣张了!”秦罗懿警告道。
“我又没说错,本来就很破旧了!”
“你······”
秦罗懿本来不服气,还想跟他较量的,却被秦楠中阻止了:“你说的没错,此令牌确实已经无法降妖,不过真正的降妖令已经脱离令牌,融入到了我的法力中,等功力纯熟后就能随时催动,而且威力会更胜一筹。”
“哦!蛮厉害的!”城钰明显是言不由衷,而且还故意做出一副让人一看就是言不由衷的样子,似乎并不把降妖令放在眼里,有雪夜这么强的一个师父,也难怪他会如此。
不过秦楠中看他年少轻狂,便没与他计较,仍是一脸的慈祥。
城钰终于转了个身,让门外的紫寒看到了他的侧面,而不只是个背影,见他如此轻狂不羁,性情真诚坦率,紫寒心中一暖,不禁莞尔一笑。
猛然间,她几乎惊得叫出声来,因为就在她“心怀鬼胎”而不由发笑的时候,发现对面多了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早就已经站在自己对面了,只是自己看城钰看得太过专注而没有及时发现。
对面突然出现的玉儿似是看穿了紫寒的心思,眯着眼睛故作阴险地笑着,盯的紫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由于都没做什么“好事”,他们谁也没敢出声。
“难怪师父会把令牌收起来,我以为他再不会用了,原来是因为用不着了。秦大人,看来自那以后,你们的法力都增进了不少!”贞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楠中确定贞儿是想起来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又高兴地说道:“你呀,别叫得那么生疏,叫我师伯就行了!”
贞儿很爽快地答应了,随后秦楠中请众人都坐了下来,他才一脸严肃的向贞儿提起正事:“贞儿,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问你。”
“师伯请讲。”
看秦楠中的脸色,那显然不是个轻松的话题,贞儿甚至能隐隐能感觉到什么,不禁将神经绷得紧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