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任筱悠觉得不对劲,而且是非常不对劲。
要离婚这话,打从季萱结婚起就开始嚷嚷了,可从来只是嚷嚷,没有行动过,这也导致她没太当一回事,以为她闹着玩的。
可现在,特意找上门来说,还是这么一副模样,显然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任筱悠故意揉了揉耳朵,用余光觑着季萱的神情。
季萱完全没发现任筱悠狡黠的目光,还气呼呼地说:“这次不一样,我下定决心了。”
“决心这个东西,你前几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好像也下了。”任筱悠继续循循善诱,看到季萱一脸憋屈的模样只想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
她跟季萱从小就认识了,一早就将她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许是家庭的缘故,季萱不太喜欢跟人说起自己的事,但是她骨子里又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任筱悠担心她总是把事情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会憋坏,会旁敲侧击地引得她说出来,就像现在这样。
果然,季萱立刻绷不住了,神情愤恨,“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这个人太腹黑,演技都能赶超影帝了!”
紧接着,她在任筱悠讶然的神情下将盛泽衍的恶行一桩桩说出来,连车上那个吻都说了。
说到最后,季萱忍不住又灌了一口水,“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恶?怎么有人那么闲呢,耍人好玩吗?”
任筱悠好一会才将那些消息全部消化,随后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季萱。
“你确定他是在耍你?”
“不然呢?”季萱翻了个白眼,盛泽衍那可恶的行为除了耍她还能有什么?
任筱悠忍不住赏了季萱一个爆栗,一脸沉痛,“他都跟你谈未来了,你说这怎么就耍你了?”
季萱顿时哑口无言,脑子半天转过不过弯来。
“你就知足吧!有这么个有钱有颜的老公,对你又体贴,你还成天在我面前嚷嚷离婚,你是要气死我吗?”
任筱悠捂着心口,一副被季萱气坏的样子。
她比季萱还大三岁,结果季萱都结婚了,她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真实情况是怎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季萱仍旧嘟嚷着,倒是没了刚才的气势。
“不过还是让我很意外啊,盛泽衍竟然会说出‘因为我吃醋了’这样的话,这也太好玩了。”任筱悠没忍住,笑得歪倒在沙发上。
任筱悠不笑还好,一笑又让季萱觉得是被耍了。
“别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该怎么办。”
季萱十分苦恼,目前看盛泽衍的样子是不可能主动提出离婚的,可换她来提,季家那边又是个麻烦。
“你要什么办法?要是你想知道怎么才能跟盛泽衍‘琴瑟和谐,鸾凤和鸣’,我倒是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呸呸呸!谁要跟他那什么鸣,我是要想办法跟他离婚!”季萱又暴躁起来,恨不得现在就能将一纸离婚协议摆到盛泽衍面前,让他签了字,从此以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季萱越是急躁,任筱悠越是淡定,还幽幽地说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们才结婚半年,相处的时间又少,互相不了解是肯定的。再说他现在也说了那样的话,要是跟他相处得多,说不定这样的想法都甩到爪哇国了,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也说不定。”
“没这个可能!”季萱立刻反驳,惹得任筱悠摇了摇头。
“可能的事谁都说不准。”
任筱悠意味深长地看了季萱一眼,不等她有所反应又站起身。
“我下午还要上班,你自己管自己吧,反正家里的东西你也不陌生。”
等任筱悠走后,季萱盘腿坐在沙发上,还没开始考虑自己的大事,袁瑶瑶就打电话过来要采访的资料。
差点把工作给忘了!
好在当时还记得要拍几张照片交差,而且还在发布会开场前装模作样问了严宁几个问题,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袁瑶瑶交代。
只是修照片的时候,看到照片上盛泽衍和柳雨薇并肩而立,季萱又忍不住嘀咕起来。
就算是随意拍的照片,两人并肩而立的样子还真是养眼,看起来也十分登对,不像她,个头矮,穿高跟鞋跟盛泽衍站一块才到他的下巴。
再看看柳雨薇,貌美个高,身段还玲珑有致,嘴边又总是挂着浅浅的笑,让人看着就挪不开眼。
越是这么比较,越是觉得造物主真不公平,连照片都不想多看了,赶紧修完发给袁瑶瑶。
工作处理完,季萱没事可做,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就开始上八卦网站找寻消息。
发布会上盛泽衍确实是完美解释了跟柳雨薇走近的原因,也算是澄清了两人的关系,可这种事情,能传起来,就证明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果不其然,季萱在老赵给的一个比较隐秘的八卦网站上看到了八卦柳雨薇的帖子,里面就细数了她身边出现过的男性。
帖子上有些内容一看就是夸大其词的,但也有不少让人看不出真假的消息,季萱略过那些对她没用的消息,只留意了与盛泽衍有关的。
因为看得太入迷,完全没注意时间,等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扭头一看是盛泽衍打来的电话,季萱心头一跳,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毕竟她现在可是在挖他的八卦。
“喂?”她颇为小心地接起电话。
“下午事情比较多,刚忙完,你还在报社么?”
季萱有些纳闷,看了看确实是盛泽衍的电话,又将手机贴到耳边,“你有事?”
“你忘了?中午不是说好等你下班去接你的。”盛泽衍在那边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路上会不会堵,要不你直接去餐厅等我,我让严宁订了位置,在--”
“等等!”季萱打断了盛泽衍的自说自话,“我没在报社,也没在家,估计这几天也不会回去了,你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