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莲已经睡着了,任远道轻轻把她摇醒后,花莲睁开眼睛笑道:“师父你来了。”
任远道点点头:“你在这儿做的好事我可都知道了。”
花莲笑道:“我这不应该做的吗。”
任远道:“你差点儿让他俩拉死,还应该做的。”
“那怎么了,他们这种人,不好好治治怎么行,直接送官府便宜他们了。”
任远道:“下一步你又打算怎么办?”
花莲伸了个懒腰:“其实搁我的脾气,直接吃了算了,还那么费劲,怪麻烦的。”
任远道:“那可不行,吃了你就等于犯了杀业,为师可不想让你沾惹业障。”
花莲想了想道:“其实下一步我就打算让他俩其中一人把另一个毒死,剩下那一个呢直接弄死得了。”
任远道淡淡笑了笑:“整整他们就行了,最后还是交给官府来处理吧。”
花莲问道:“那师父你跟那县官老爷都说好了吗?”
任远道:“为师还没去呢。”
“那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
“回了趟天界,让仙童给白泽送酒去了,顺便又办了点儿别的事儿,打算明天让官府拿人。”
花莲:“明天就把他们办了?忒快了吧,我还没玩儿够呢。”
任远道笑道:“好了好了,以后有的是你玩儿的,睡吧,明天办完他们的事儿我们也该启程了。”
花莲问道:“师父,你说这世间的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危险呢,人与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和平相处,为什么就一定要害别人他们才开心呢,人又为什么会去喜欢伤害无辜的人呢?我前几天上街还看到一户人家在虐狗,小狗多可怜啊,被他们虐待的半死,那些人还在笑,我变幻了模样直接上去就是一顿毒打,他们怎么对待的狗,我当时就怎么对待的他们,让他们也尝尝那是什么滋味,事后我问他们,感觉怎么样,他们颤抖着说疼,求我放过他们,我说你们当时怎么就没想过放过小狗呢,现在求我放你们,气的我一把火就把他家烧了,但是人我没杀,直接终身残疾,余生够他们受的了。”
任远道轻叹一声道:“你说芸芸众生相是什么?”
花莲:“芸芸众生相就是世人一张张不一样的丑陋面孔和内心,但脏都是一样的脏。”
任远道沉默了片刻,道:“听闻远在须弥山上的佛祖都自断了天柱,与人间断绝了往来,不准再有善男子善女子去听经了。”
花莲道:“为何?”
“听闻是,佛祖看到了罗生门的恶鬼,因为惧怕人性的残忍,害怕的逃走了。佛祖对人类心灰意冷,自断了天柱。”
花莲道:“师父,人类为何会变成这样?”
任远道摇摇头:“为师也不知,人性是三界之中最复杂的,我也想有时间去问问佛祖,让他替我解惑。可能,真的要换一批人类了吧,可是杀绝人类是大忌,又有谁会愿意做呢。”
花莲道:“我觉得,当一个人会莫名其妙,毫无缘由的去伤害一个人,当一个人会因为自身利益而去伤害一个人,当一个人会因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伤害一个人,当一个人会去伤害弱小无辜的动物之时,他就已经算不上一个人了。人间是人待的地方,不是他们待的地方。既然他们已不在为人,杀光也没什么。我现在是没有能力,若我有能力,这锅大不了我来背,将那些恶人赶尽杀绝,一个都不留,还人间一片干净。”
任远道看着花莲:“此话不能乱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师父都会冲在你前面,你躲在身后就好,师父还没弱到凡事都要你出头的时候。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因果报应都是人类逃脱不了的,死后他们的灵魂更是无法洗清自己活着的时候所犯下的罪孽。世人不明白,人身如此难得,既得人身不做善事,与自取灭亡没什么两样,那些虐狗虐猫的,他们死后将坠大叫唤地狱,受尽刑罚,轮回转世也是堕畜道,永不为人。”
花莲道:“为何人间的法律不能制裁这些人?”
任远道:“统治者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他们所关心的无非是怎么样巩固自己的地位,怎么样不让前朝之恨发生在本朝,怎么借鉴前统治者称帝的方法,他们想的很周到,前统治者之所以能称帝靠的是什么,他们就不会再让那些发生,目的是怕民间还会出现像前统治者那样的人,这样他的地位就会动摇,整日心中盘算着这些事,根本无暇顾及百姓的冷暖以及弱小动物的去处。”
花莲默默低下了头:“人心变了。”
任远道摸着花莲的头:“人心早就变了,迟早有一天人类会自取灭亡,到时,他们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恐惧,所有的后悔,都是来不及的。”
花莲道:“是一把火烧的干净,还是一场洪水洗的干净,还是一阵刀光剑影砍的干净?”
任远道:“无论怎样,你都不能是执行那场惩罚的人。”
“为何?”
“我不能让你受苦。”
“替天行道,哪来的苦?”
“天道无常。”
花莲没有说话,任远道抬头看了看夜色,道:“天色晚了,快睡吧,明天办完这件事我们该启程去别处了。”
花莲点点头,任远道走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思忖着:“天道无常……难道替天行道,也是错吗?这世间太脏了,真想海水倒灌,下一场永无止境的大雨,洗洗这人间里的脏东西。”
第二天晌午,任远道来到了县衙门,人的名树的影,县官老爷一听是任远道来了,急忙出门去迎接,都听说这位是活神仙下凡,今日难得一见,便将任远道迎了进去。
任远道拱手道:“在下今日前来,是有求于大人。”
县官连忙摆手:“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本官一定替先生办到。”
任远道:“你们这当官的,管老百姓吗?”
县官笑道:“您看您说的,当官的能不管老百姓吗?”
任远道叹了一口气道:“依在下看,未必如此,看来回头我得向您的上级多反映这个事儿。”
县官一听,吓得赶紧说道:“哎哎哎!您别介!您说吧,拿谁?”
任远道:“璞真院,杨*,吴俊亮。”
县官道:“好!来人!”
几个衙役道:“在!”
“去,把杨*和吴俊亮拿来!”
“是!老爷!什么罪?”
“呃……先拿来再说吧,把他们拿来咱们不说什么是什么吗。”
几个官兵便来到了璞真院,一进门便将杨*与吴俊亮锁上了,杨*与吴俊亮急忙问道:“这是何故?为何锁我们?”
官兵道:“你不知道?哼!问你自己!”
杨勇道:“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
官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呃……你!谋朝篡位!私通番邦!你憋着把青楼老鸨弄死你当花魁!”
杨勇道:“这都不挨着你们到底要干嘛?”
“少废话!跟我们走!”
二人便被押送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