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道带领花莲来到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门开了,花莲一看,这不就是刚才与官兵纠缠的那个人吗。那人道:“你们找谁?”
任远道拱手道:“您家儿子是否还昏迷不醒,此病我等能治。”
那人一听激动道:“二位快请!”
任远道与花莲进了屋,只见一四五岁的男孩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如菜色,孩子母亲正坐在床边低声抽泣。任远道过去看了看,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将这药丸用温水化开,在给孩子喝下去就没事了。”
孩子父亲赶紧拿药给孩子服了下去,刚喝下去,孩子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夫妻二人“扑通”跪下:“活神仙啊!请受我等一拜!”
任远道与花莲赶紧上前搀扶而起:“二位快快请起。”
孩子父亲道:“大师,这药得多少钱,大师放心,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给大师筹来!”
任远道笑笑:“治病救人,谈何钱财,身外之物而已,不必了。”
夫妻二人感激涕零:“大师真是活神仙啊!我全家上下该如何感激大师呢!”
任远道:“感激倒不必了,只是此事的原由,能请你们详细说说吗?”
孩子父亲叹了一口气道:“大师啊,此事说来,真真的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啊。”此时孩子的母亲又悄然流下了泪,花莲拿出手帕为孩子母亲擦泪,安慰道:“没事没事,你们尽管说,我们一定帮你们。”
孩子父亲看看任远道与花莲,叹了口气:“此事,还得从前段时间说起。我儿子今年五岁,被送去了私塾念书,教书的是我们这挺有名的教书先生黄道仁,送去念书之后,过了些日子,我儿子老是跟我说先生总给他吃一些白色的小药丸儿,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不愿意去念书在撒谎,也没当真,可是他老说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可黄道仁是我们这挺有名望的先生,我们还是很信任他的,直到有一天我儿子回家,踉跄着走步,最后一头栽到了门口昏倒了,请郎中也无济于事,当我们脱掉孩子的衣服才看到……那黄道仁竟对我儿子做出禽兽之事!后来又详细问了几个也在黄道仁私塾念书的几个孩子的父母,他们也说自己的孩子总对自己说黄道仁喂他们吃白色的药丸,而且每天都会吃,那些孩子还说黄道仁会让他们脱掉衣服,说是强身健体,最后黄道仁也会脱掉衣服,随后便做出……禽兽之事啊!今日要不是二位来搭救,我儿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我等联合了几家打算去告黄道仁,可那黄道仁与当地的县官有亲戚关系,县官是他的一个表哥,我等去了几次都是无用,那县官只会搪塞我们,敷衍了事,今日我等本打算再去告,却被黄道仁反告我们是诬陷罪,那县官便要拿我们,还好今天被人拦下,不然我等便要被黄道仁诬陷受牢狱之灾,让那黄道仁逍遥法外。”
花莲气愤的对任远道说道:“师父,此等人怎么能立于天地之间!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慢!”任远道叫住了花莲:“此事,不能意气用事,为师自有办法。”又看向孩子父亲:“那白色药丸应是能让人昏迷产生幻觉的迷药,他每日让孩子们服用,目的是让孩子听话,不随意动,并且四五岁的孩子话还说不利索,表达一个事物的能力很弱,再加上服用迷药,说话更会是语无伦次,这样当父母的更不会轻易相信孩子说的话,这便方便于他施兽行,让孩子好生养着身子,我这还有几粒药,您去给其他几户人家分分,还有几个孩子现在也是正昏迷不醒,麻烦您挨个去一趟给他们送药,其他的就教给我们好了。”
孩子父亲感激不尽:“您真是活神仙啊!若您能给我儿子讨回公道,惩治黄道仁,让我付出多少代价我都乐意!”
任远道淡淡笑道:“此事不必感激,我等先告辞了。”
傍晚,县衙门大门紧闭,县官老爷的屋子里亮着一盏灯,黄道仁与县官老爷正坐在屋内谈论事情。
县官老爷道:“今日本想抓他们归案,到时候随便说个诬陷罪名把他们打入大牢就算了,结果他们满大街的嚷嚷,闹的沸沸扬扬的,我的官兵被那些好事儿的百姓围住走不了,只得放了他们。”
黄道仁道:“此事必须办的加以小心,尽快把那几个人捉拿归案,不然我这私塾的名声要真臭了大街,我靠什么吃饭。”
县官老爷点点头:“是啊,哎,你说要不,我派官兵深夜潜入他们家,堵住嘴把他们绑来,到时候到了衙门就说他们是诬陷罪,直接打入大牢,天亮了在贴个告示,就说他们已承认是想讹诈私塾,所以诬陷你,怎么样?”
黄道仁笑道:“好!此计甚妙!不过今晚不行,明晚再行动也不迟。”
县官老爷:“行,那就明晚在行动,不过表弟你也是,你为什么偏偏要看上一些毛孩子呢,一群黄鬓小儿,哪如去妓院快活。”
黄道仁猥琐一笑:“表哥你是不知这其中的享受,有时间我带着你,咱俩一起,我保证你试一次就想第二次!保准比妓院快活,怎么样?”
县官老爷摆摆手:“不了不了,还是表弟你自己慢慢去享受吧,我实在对黄鬓小儿提不起兴趣,不过表弟你难道还不打算收手?”
“收手?我为什么要收手?”
“此次事情已经闹的够大了,在来一次,你真不怕你这私塾干不下去?”
“嗨!有表哥你在呢我怕什么,都是一群老百姓,能厉害到哪儿去,在厉害也厉害不过表哥你啊。”
县官哈哈大笑:“那群穷百姓,平常也不知道孝敬我,真出了什么事儿,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县官老爷的儿子跑了进来,年龄七八岁上下,进门跑过来道:“爹!你怎么还不去睡啊?”
县官老爷只有此一子,平时最宠他,看到儿子跑进来了,抱起来道:“爹在跟你表叔说话呢,来,叫表叔。”
“表叔好!”
黄道仁一看这孩子,长的白白净净的,不由得眼前一亮:“表哥,这是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县官一听一皱眉:“是啊,怎么了,我可告诉你,跟别人乱来可以,你要是跟自己人都乱来,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黄道仁笑道:“表哥这是哪里话,我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呢,哦对了。”说着便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包银子:“表哥,这是孝敬你的,这事儿你多费心了。”
县官收起银子点点头:“总之呢,你还是尽量收敛点,少给我找事儿。”
“知道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天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黄道仁起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