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国竹兰岛
坐落在一片青山之中的小路上,缓缓行来了一辆马车,驾驭车辆的车夫的摇头晃脑的跟车里面的人讲着话。谈到高兴的地方还哈哈大笑几声,本是枯燥的赶路之旅也变的有趣多了。
马儿连打了几个响鼻,车夫望了望天,瞧见灼热的太阳刚想调笑几句,正奔跑的马儿突然长嘶了声,猛地停了下来,车夫可吃了大苦头,手舞足蹈间差点被晃了下去,车夫恼羞使劲拍了下马儿的屁股,马儿却长嘶起来,车夫向着车内的人讲了几句,下车去瞧情况。
一下车,便瞧见了前面一黑黑的东西倒在那里,走近一看,车夫慌了手脚,起先以为是树干啥的,没想到竟然是浑身是血的人,车夫惊得倒退了几步,忙跑到车窗边,几声喊道:“少爷小姐,您们快出来看看吧,这,这大路上死了个人咧。”
听到此言,黑色窗帷被缓缓掀开,探出了一妙龄女子,一眼望去着实惊艳:此女子并非像一般女子般,虽然秀美惊人,却于秀眉之中透着一股英气,不需粉饰萝黛,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给人刚刚好的感觉。
女子瞧着秀美,讲出的话却绝对跟秀美跟不上边:“怕是你被眼眵堵住眼睛了吧?大白天哪有什么死人?”
“雨若!咋咋呼呼又口吐粗言,父亲在这估计你又得挨骂了。”英气女子一听,吐了吐香舌,可爱至极,看呆了年轻车夫周昇,英气女子瞧见周昇猪哥样子,气急举起拳头便要给他好看,还没等打出,女子便被人拉回了车内,一英俊男子探出头来,微微扬了扬剑眉讲道:“周昇你确定你没有热糊涂?”
瞧见男子,周昇总算回归了正常,他急急的讲到:“没有啊,少爷你快下车来看看。”
说罢,周昇拉起了车帘,方便两人下来,等两人下来,男子打眼一瞧得有八尺身高,显得整个人英俊异常,他跟着周昇走进一看,眉头紧皱,急忙卷起了袖子,招呼周昇一起抬上车,那英气女子也不嫌脏了新衣,慌忙过来搭了把手,讲到:“哥,这是伤哪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男子皱着眉头讲道:“先上车再说,太阳这么毒怕是晒脱水了,雨若你赶紧去车里找点水。”女子哎到,窜上了车里,拿出了一个水壶,依男子教导,一小口一小口的他喂水。
所幸也是马车足够大,车厢空间足够宽敞,三人在里面依旧不觉得拥挤,一抬上车,男子立马招呼道:“周昇,快,赶紧回家。”
伤者为大,周昇不敢耽误,手中长鞭甩了个漂亮的鞭花,狠狠的甩到了马儿屁股上,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脚下发力驰骋起来。
男子抬头瞧了瞧妹妹,不再管所谓什么礼节,解开了伤者的衣服,一眼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连脸部都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男子悚然,这莫非是得罪了恶人?竟然残忍如此?
寻常女子见到不认识的男子解衣敞怀早就羞愧不敢见人了,英气女子只是短暂的脸红后,就搭手帮忙兄长处理伤口,男子身为家族的继承人,再加上天赋秉异,一身医术早已不输成名已久的名医,男子从身后的小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后竟然是各种银针,男子选了几个后,小心的扎进了伤者的曲池等穴中,,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收工完毕。
马车一路驰骋,等到了周家还是夜幕将临了,一到门口,周昇慌忙下车拍门,周家大门缓缓打开,探出了一个年轻人,他一见周昇,奇怪问道:“昇哥你咋回来了,少爷小姐不是得明日中午才能到家吗?”
周昇嫌弃他废话太多,一把按住了他的脸,推了进去打开了大门,方便少爷小姐抬人进来,周昇紧跑到院子里,大声呼喊到:“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回来了,您们快出来瞧瞧吧。”
听闻到呼喊声,坐在首位,正端着饭碗的家主周慎思抬头奇怪问道:“外头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嘈杂?”
稍下座位的雍容妇人向外张望了下,向着丈夫讲到:“我咋听到周昇的声音了?”妇人扭头对贴身丫鬟讲到:“知书你去外头瞧瞧。”丫鬟应了声,走出了大厅,不久会,急步跑了进来,急急讲到:“少爷小姐回来了,还带了个重伤之人!”
周慎思一听,仰起头,和夫人对视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碗筷,起身讲到:“走,去看看。”说罢领着夫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英俊男子此刻指挥下人将伤者小心的放到了客房之中,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回头一看,原来是父亲,他刚想说话,周慎思伸手止住了他话,先探了下伤势,他皱起眉头,急声讲到;“去把我的药箱取来,然打一盆净水,取几条干净的毛巾,对了,再去前头取几幅消炎化於血的药剂来。”左右应声去了,周慎思卷起了袖子,小心的取下了路上做的简单处理,小心的观察起伤口。
不多时,所需东西边准备完毕,站在一旁的夫人急忙吩咐手下丫鬟:“知书,司琴你们多取几盏灯来。”
伤者瞧着岁数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光景,正是弱冠年纪,周慎思仔细想了想,抓起了他的手一瞧,并没有茧子,周慎思松了口气,开始处理伤口,这些伤口看似狰狞吓人,其实只是皮外伤而已,严重的是腹下丹田部位,不知被什么所伤,竟然是贯穿伤口,只是此人身体素质不错,撑了下来。
忙碌了大半宿,终于缝好了伤口,周慎思直起了腰,一旁一直陪伴的夫人连忙上来给他轻轻锤了锤,周慎思冲她笑了笑,讲到:“这么多年没有这么亲力亲为了,倘若是寻常伤口也就交给一凡处理了,只是腹部伤口实在麻烦。”周慎思想了想,有讲到:“这狰狞伤口怕是会对他以后身体有影响呢。”
夫人嗯了一声,扭头瞧了瞧伤者,开口讲到:“夜深了,姥爷去休息吧,交给孩子们处理接下来吧。”
周慎思点了点头,向下人吩咐了几句,走了出去,夫人跟着丈夫,不过她出门时又看了眼伤者,眼中尽是疑惑。
待房间内人走光了,陈友谅慢慢睁开了双眼,他刚才听得一清二楚,对身体有影响?他苦笑了下,怕是对整个修行影响更大吧?
陈友谅感悟体内的灵气,苦笑不止,突破虚空的屏障不仅是自己几乎死去,更重要的是辛苦修炼的修为全部弥散了,只剩了区区三层的练气修为,且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