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讲到莫名老者凭借天生异根几乎置陈友谅于死地,生死危机之刻,沉睡在造化玉碟中的陆吾化解了危急。
老者不过是结丹初期修为,凭借“虚空灵根”可以跨境界挑战中期修士,却依旧不敌陆吾一招一式,老者心中大骇,莫非是元婴修士不成?
对阵对敌最怕心慌意乱,更何况老者本身就不是陆吾对手,老者心中一急,护体紫芒大盛,转身一脚踏入了虚空,便要逃离,陆吾岂能就此收手?
陆吾抬起右手,做了个翻转浑圆动作,灵气随手翻滚摇动,一金色阴阳鱼便出现在手中,陆吾微微托起,向着虚空缓缓的按了下去。
顿时面前虚空如同出锅沸水一般,波动不止,紫芒一闪老者显现出来,一掌之势便让他浑身重伤,几乎站立不得。
还未等老者说话,本是痛苦不堪的脸庞突然平静起来,满是血迹的脸庞甚至浮上了笑容,老者缓缓站直了身子,双手负后,张嘴吐出言语:“道友,就此作罢吧?你我同为元婴修士,就不要参与其中了吧?”
陆吾瞧得清楚,心中一思量明白必然是灵识远程附体了,虽然想抹杀掉老者,但是既然远程灵识附体,那就。。
还没有等陆吾思量完,陆吾却瞧见被附体的老者直勾勾的盯着后方运功疗伤的陈友谅,被附体的老者脸上大喜,陆吾神识一扫,脸色顿时面沉如水:陈友谅伤势过重晕厥过去,造化玉碟已经却自动护主,自行转化灵气为陈友谅疗伤,被附体的老者必然被灵气转化的异像吸引!
被附体的老者脸色大喜,张开嘴还没吐出一字,几道金光扫了过来,刷刷刷连斩几次,轻松斩掉了老者。
陆吾做完一切,脸色阴沉,长袖一扫将陈友谅卷起,脚下一点便消失不见了。
蛮西,段家,通天塔
辈分排名第四,家族顶层存在的段都伯此刻盘坐在通天塔的顶层宫阁之中,他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抬手摸了摸胸口悬挂着白石月牙,长长呼了口气,声音已经颤动的讲到:“颖儿,难以相信,今日终于遇到了第二件源宝拥有者了,想来那陌生的老者就是源宝灵体了,颖儿我定然会找到他,我定然会复活你的!”
这位形似儒雅文士的中年修士即使死去了多年相伴的弟子都不曾皱眉一下,此刻抚摸胸口白石月牙的他,在黑暗之中依旧看到了他眼角晶莹的泪光。
片刻他起身缓缓走出了乌黑的宫阁,多年未出通天塔的他脚下轻点,跃到了塔顶之上,不望段家城,唯望矗立在西南方的蛮西燕族皇宫,一动不动,等候某人。
许久,微微一声叹息传来,一身穿紫蟒,腰系缠龙玉带的老者显了出来,他默默地看了眼后者,开口讲到:“你知道的,我寿元已经不多,我死后这身紫蟒袍,朝廷之上的安北王未曾你的了,你这一脉亦也能崛起,三脉属你这一脉元婴修士最少,为何你不明白?”
始终望向西南方,仿佛不曾看到紫蟒老者的段都伯终于不在沉默,开口讲到:“什么我这些一脉?自古段家不只有两脉吗?偌大段家谁曾扶我一把?只有颖儿!”段都伯自从她死后,声音便未曾如此温柔过,顿了顿,段都伯又讲到:“况且,叔父你今日讲这些话,难道不怕你那一脉寒心?再此等待也是想告诉段家,告诉叔父,皇宫必去,此后无论结局如何,都伯都会带着这一脉远走他乡。”
身着紫蟒袍的老者,脸上先是浮现出怒气,而后反而平静下来,不再虚情假意:“此战本就是要参加的,只是几分真几分假而已,实话也告诉你,你的力量段家不会放弃,但自此你不能再出这通天塔一步了。”
段都伯平静一笑,脚下一点,整个人缓缓飘起,张口吐出了几句话,却响彻整座段家城:“天不生段都伯,修真万古如长夜!”
段都伯不在留意脚下城市的骚动,脚踏虚空,一步万里,仅是几步便来到了蛮西皇城之上,段都伯缓缓落在皇城宫殿之首紫薇宫阁之上,双腿一盘,白衫凌空一抚,一盘残局凭空出现在面前,段都伯拾起一子,潜心思量棋局。
还未等侍卫骚动,紫薇殿闪出了两道人影,落在了宫阁之上,一人落脚轻,一人落脚重,正是文相洛阳武首苻坚。
两人一落下,皆单膝跪下,双手扶额,一身穿金龙五爪袍的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轻轻的走了过来,盘坐在段都伯面前,举起白棋,自然而然的下棋,洛阳苻坚立在身后,看似观棋却好像保护皇帝一般,十分提防段都伯。
“中原讲无事不登三宝殿,都伯今日来为何?”皇帝摆了个棋,摇头晃脑的讲到,似乎察觉不到身后两人的紧张。
段都伯咬了咬手指,有些愁心不知下到哪里,他抬了抬望了望皇帝身后的两人,面色奇异,答非所问的讲到:“你这两个跟屁虫也不用修行吗?咋天天跟着你?”
皇帝摆了摆手制止住身后两人的怒气,好笑的讲到:“别人你先别管,你这号称闭关万年的都伯圣人咋出来寻我?别告诉我就是为了下棋。”
段都伯听罢,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摘下胸前的白石月牙,皇帝不在出声,许久才问到:“寻到了?”
“寻到了!”
“你自己去?”
“我自己去!”
“知不知道有些人想拿你炼药?”
“知道!”
“倘若此去一去不返?”
“那就一去不返!”
皇帝叹声,一推棋盘,付膝起身,望向东方,那边是大胤朝的星空,他转首望向同样起身的段都伯,面带豫色,许久才像放下一般,无奈的开口讲到:“都伯啊都伯啊,小时候你就欺负我,现在还要欺负我吗?明知道不会放你去送死,你这是逼我啊。再说你还是对抗“他们”的武器呢?如何放你离开?”
皇帝讲罢收起无奈神情,换上了久居上位者的威严,声音洪亮的讲到:“苻坚洛阳!”
“臣在!”
“明日起征集修士,全面碾压大胤边境,不过怎样战争总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