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小寒不解余安宝为何要问起她的名字。
“没有不妥,”余安宝温润一笑,他立即向小寒解释,“你这个人吧其实是个很有爱心的女孩儿。昨天见到那只受伤的小拉布拉多犬,你对它满是怜惜,所以呢,我觉得你是个温暖的人,这和你的名字大相径庭。”
听到余安宝一番夸奖的言词,小寒竟有种似乎带着甜味儿的愉悦,“你对我的评价很客观,原来你有一双慧眼。”小寒望向余安宝的眸子里浮现一丝赞赏。
“可不是么,我向来是慧眼识英雄。”余安宝毫不谦虚,自信的语气里透着得意。
小寒吐槽:“你这个人还真是个自大自恋狂。”
余安宝始终将车子开得稳稳当当,他目视着前方一本正经道:“我不是自大,我只是自信。因为有底气,所以我敢自恋。一个人如果连他自己都不爱,又如何指望他去爱别人。你说呢?”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厚脸皮的人呢,你这口才不当律师多可惜。”小寒调侃他。
明亮的凤眸里突然陷入一片黯淡,余安宝沉默。
自小跟随父母经历太多悲欢离合,他比同龄人更深知父母为子女无私付出的那源于骨血的伟大爱意,因此他亦更加珍惜父母对他的栽培。
曾经的他一心想要成为一名金牌律师,但为了父母的愿望,他终是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只身一人来到美国学习商业经济学,准备毕业后回国继承父亲的余氏地产。尽管现实中,他在商业经济学上同样表现得出类拔类,可又有谁能真正懂得他内心的喜悲?
车内实在*静。
小寒意识到自己可能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然后刺激到了余安宝,她尴尬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哦,是不是我说了不该说的什么。”
“没事!”余安宝很快恢复了正常情绪,清冷的俊颜又变得柔和起来,他继续他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对了,你父母为什么给你起小寒这个名字呀?”
小寒开始详细地为余安宝讲述她名字的来历,“我出生在一年中最寒冷的小寒节气,因谚语‘小寒大寒寒得透,来年春天天暖和’,所以我的父母便给我取名小寒,寓意突破严寒而来的生命必将坚韧不屈,往后的人生定会温暖如春。”
“不错,好名字!”余安宝赞叹不已,“真心佩服叔叔阿姨学识渊博。”
“我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就生病去世了。”小寒声音低沉。
“对不起。”余安宝顿觉抱歉。
不知为何,也许是心中积郁的苦闷太久,出于莫名的信任,她向余安宝倾诉起来,“我母亲是个坚强能干的女人,她不但一个人拉扯我和姐姐长大,还在国内经营一家化妆品集团,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我姐姐现在帮我母亲打理集团一部分事务,后期我会和姐姐一起。”
“其实,你不是很喜欢你现在的专业,对吗?”余安宝听出了小寒言语中隐藏的无奈,她的情况和他的是这般相似。
“我真正喜欢的是表演。”小寒的唇边划过一抹苦涩。
“我们来到世上就是要学会面对和承担,有时候,适当地放弃一己之私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更好地成长。”余安宝语重心长地安慰小寒。
“我明白。”小寒垂眸。
为了缓和沉重的气氛,余安宝故意笑眯眯地问小寒:“现在,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脚不是很痛了?”
“咦?”小寒的注意力被余安宝成功转移到了她崴伤的那只脚上,她感到神奇万分,“我貌似一路上也没觉得我的脚在痛。”正说着,疼痛发作,小寒咬牙,表情隐忍,“哎呀,怎么这会儿又痛了!”
余安宝趁机轻轻弹了小寒的额头一下,“笨蛋,是我一直在和你说话,分散你的注意力嘛!你那会儿光顾及和我辩论去了,怎会有时间想你的脚。”
“喂,你在开车呢,不知道怜香惜玉啊,还来偷袭我!”小寒气急,朝余安宝大吼。
“已经到啦,我脾气火爆的翁大小姐。”余安宝忍俊不禁,提醒小寒的同时他已将车子顺利停在了停车位里。
小寒回过头,前挡风玻璃对面就是宏伟的医院大楼,她还在纳闷,“印象中,学校离这里很远的,怎么感觉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
“那是因为一路上我在不停地和你说话,所以你才觉得快。”余安宝抱起小寒一边往医院里面走,一边逗她,“怎么样,我转移你注意力的方法不错吧,不但减轻了你的痛苦,还陪你打发了无聊又枯燥的等待时间。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小寒知道余安宝是在向她邀功,她顺着他的心意,专门捡他爱听的说,“学哥的大恩大德,学妹永记在心,来生为您做牛做马,行了吧?”
“来生?那可不行!”余安宝猛地摇头,“我今生还没过完呢,哪有心思去想来生。不如你今天就来个以身相许好啦!”
“许你个头啊,臭色狼!”小寒抡起粉拳正欲挥向余安宝。
余安宝反应迅速,脑袋朝侧方一斜,他警告小寒:“哎,我可抱着你呐!你打了我,我一失手就把你跌落在地,到时你可不止脚痛了昂!”
“你!”被余安宝抱在怀里的小寒举着拳头停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你,你什么你?”看到小寒嗔怒的可爱模样,余安宝想笑又不敢笑,“你赶紧乖乖把拳头给我放下,你不用对我宣誓,以后对我态度好点就成。”
“服了你了,你的脸皮恐怕连喜马拉雅山也压不扁!”小寒自知说不过余安宝,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拳头。
余安宝振振有词,“人就是要厚脸皮,而且要越来越厚,不然怎会活得精彩?”
“大哥,我怕了你了,看来咱俩不是一路人。”小寒已对余安宝无语,她只好和他划清界限,“余安宝,我今天因为你无辜被你那帮花痴们揍了一顿,这个我就不计较了。
你总共帮过我两次,我记着。改天我请你吃大餐,我的一顿饭和一顿打都作为对你的答谢。日后我们两个互不相欠,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这可由不得你。”余安宝一口否决。
“为什么?”小寒质疑道。